宋清歡恍惚了一下,小臉閃過一絲迷茫。
隨即,她驚喜的瞪大眼睛:「真的?」
時御寒冷漠地道:「那就不要問了。」
「不帶這樣的,你剛才答應的。」宋清歡急了,更緊緊地拉著他的衣袖不放手,亮晶晶的眼睛裡滿是乞求渴望,還弱弱地叫了一聲:「時御寒,不可以反悔。」
那軟軟的嗓音,再次宛若強勁的電流,直竄脊椎。
時御寒臉色,不自知地柔了柔,不過語氣照持冷漠:「跟我說話,永遠不需要詢問真或者假。」
宋清歡點了點頭,她知道他是大男子主意,說一不二,從不懷疑他身體力行的能力,她剛才只是本能的反問而已。
她靜靜地想了想,接理來說此刻她應該詢問出聲才是。
可是她又驚訝的發現,自己根本出不了聲,莫名覺得不應該知道說什麼好了。
許久沒有聲音,時御寒的聲音,又沉沉壓了過來:「嗯哼?」
莫名感覺到一股危險的壓迫力,凝重的氛圍將她包裹,宋清歡頓時更緊張了,更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想問我為什麼不願意過生日,想問我為什麼討厭別人提起我的父母?是嗎?」時御寒冰冷道,將她要問的東西提了出來。
宋清歡雙眼圓圓瞪著,臉色有些僵,像機器人一般,非常機械地點了點頭。
時御寒眸色移開,同時起身。
他走到落地窗邊,從看著外面的夜景,淡淡道:「如果你在你生日那天,也曾親眼目睹了一場悲劇的發生,那麼你也會討厭生日,不會願意在這天慶祝。」
宋清歡的心臟,猛地一沉。
她突然間不想時御寒說了,但是她又不後悔詢問,因為她想要瞭解他更多,想要知道他心底最深的秘密。
「太久了,久到我已經忘記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只記得十歲那年生日,他們帶我去遊玩,中途遇到了一群人攔下我們的車,在陰暗的山道裡,父親在我和母親的前面,擋一槍躺在地上,母親當時嚇瘋了,拉著我拚命奔跑,最後從山坡上滾了下去。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待我醒來的時候,母親奄奄一息,但她卻是緊緊拽著我的手,我拚命搖她拚命搖她,她都沒有任何瓜,我從來都不知道一個人,居然能發出那麼絕望無盡,而又痛苦的慘叫,而且還是一個十歲的孩子!」
他說的很平靜,看著遠方,佛在看著遙遙無邊的過去一樣,
反而到聽者宋清歡,水眸裡騰起翻湧的巨浪來,臉色變得蒼白之極,神情驚悸欲絕,悲情的喃語:「別說了,別說了,時御寒,你別說了!」
她猛地衝過去,從後面一把抱著時御寒,緊緊的。
時御寒握住她的手:「很驚訝,在最絕望的時候,母親她醒了,她放心不下在荒山野嶺的兒子,撐著虛弱的身體,背著他走出了大山!」
母愛真的偉大,那麼時候他真不知道,母親是靠怎麼樣一種支撐力,才會帶著他離開了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