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歡驚愕,目瞪口呆,「你胡說!」
隨即,她膽戰心驚地看向,與她相隔一英尺距離的時御寒,搖頭:「不是這樣的,她在胡說,明明是她在說你的父……」
時御寒身姿挺拔,看著她表情陰寒,氣場強勢冷冽:「閉嘴!」
他冷冽的眸子此刻也染上一絲猩紅,嗓音卻依舊醇厚沉穩,打斷了宋清歡的話,轉身便離開了。
宋清歡一張清透的小臉,瞬間蒼白無血色,微微睜開的眸子呆愣,很是無神。
她看著時御寒的背影,心想著他不會是相信金琳的話了吧?!
不,明明不是這樣的,她快步朝著時御寒的背影追了上去,緊緊跟在時御寒的背後。
金琳望著兩人,冷冷地勾了一下唇,一臉得意的笑。
宋清歡此刻管不得金琳那麼多了,她心裡拚命的想著,要怎麼樣和時御寒解釋,明明說這些話的是金琳?
「你父母……」
那三個字才剛剛出聲,驟然間,時御寒回頭。
宋清歡永遠記得,時御寒這個時刻回過頭來的,這一記冰冷如雪的眼神。
那刻他在眼裡的,絕對不是一個與他同床共枕的女人,而是一個有著血海深仇的敵人。
似乎只要她再敢多說一個字,他就會毫不猶豫地將她置於死地。
宋清歡凍住了,所有所有的語言,開始節節敗退。
直到時御寒的身影消失在眼底,她才邁步往樓上臥室而去。
樓梯口,她看到了金琳,挑著眉,一臉的愉快。
在宋清歡與她擦肩而過的時候,她諷刺地道:「我還以為你有什麼不同,原來也不過如此。」
「……」宋清歡沒有理她,繼續往前走。
金琳的聲音,又再次響起:「他沒心的,不要把感情浪費在他身上。」
這句話出聲,金琳的語氣全然變了,不含任何諷刺和幸災樂禍,淡淡的似乎只有一絲無奈。
宋清歡依舊是什麼話也沒有說,腳步頓了頓,再次邁步。
回到臥室,她仰面躺在床上,呆呆地盯著天花板看,一雙水眸裡帶著一絲淡淡的痛楚,回想著剛剛的那一幕,愈發覺得心臟焚燒般發痛。
為什麼不聽解釋,難道真的如金琳所說那般,他沒有心的,根本不會喜歡任何人,所以也不願意去相信她嗎?
正沉思著,手機鈴聲突然響起,驚了宋清歡一大跳。
她拿起看了一下,居然是時御寒打過來的,她陰晦的心情瞬間消失了,趕緊的滑開接聽鍵。
「過來!」電話裡時御寒的聲音依舊淡漠,但極具穿透力。
「哦!」宋清歡應聲時,已經下床咚咚地跑了過去。
後面別墅的門沒有鎖,宋清歡直接推門進去。
時御寒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一份文件,宋清歡換上拖鞋後,在他身邊坐下,亮晶晶的眼睛裡滿是小心翼翼,弱弱地叫了一聲:「時御寒。」
軟軟的嗓音,讓時御寒緩緩抬眸,對上她可憐兮兮的目光,就像被遺棄的小動物一般。
他放下手上的文件,胳膊伸長去攬住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