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一切宛若被冰雪凝固了一樣,毫無聲息。
司晨慢慢走著,心臟在痛苦的抽搐,真的好想被冰雪凝固,再也找不到任何的感觸。
離開這些年,他一次也沒有回國。
就因為害怕見過時御寒,也很刻意的迴避著,有關於時御寒的一切消息。
只因為他害怕,害怕在時御寒臉上看到對自己的厭惡和鄙夷,或者同情的表情。
所以他選擇不聞不問,就當時御寒不存在於這個世上,就當他從沒認識過這個人。
可是,他卻一直活在惡夢裡,活在時御寒那個憎惡的眼神裡,他的靈魂就彷彿被封鎖了一樣,怎麼都無法掙脫出來。
那麼多年,時御寒一直單身,他一直在慶幸或許他也和自己一樣,只是不願意接受而已。
可當聽到他結婚的消息時,嫉妒,羨慕,憎恨,他已經分不清自己是什麼想法。
他只知道,他要回國。
或許只有親眼見到了,他才能徹底放開。
然而,他只知道當再次見到時御寒的時候,時間的洪流再度暗湧而來,他依然心甘情願湮沒,心甘情願迷惘,一點兒也不想掙扎。
心如此痛苦的抽搐著,體內的血瘋狂沸騰著,身子在顫抖,彷彿又回到了那年,時御寒一腳將他踹開,然後冷清而又厭惡的讓他滾!
這個給了他第二次生命的男人,這個給了他活下去理由的男人。
為什麼他們現在形同陌路,連個眼光都不願意給他了呢?這些年來,他可有絲毫的惦念過自己?
還有那個女人,真是他喜歡的人,真是他愛的人嗎?
他痛,他悲,他傷,他恨,他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往頭部倒流,頭疼、頭昏、頭脹痛,腦袋就好偈要暴了一樣。
他無法解脫,這種痛苦要承受到何時。
司晨揪著心臟,單膝跪到在地上,緊緊捏著拳頭。
遠處站著一個高大挺拔的身軀,他的面容隱蔽在黑暗之中,全身和司晨一樣散發著一種悲傷的氣息。
司晨也察覺到他的存在,他望著他,雖然看不到他的容貌,但卻是能知道來人是誰。
他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然後一下子衝向了那個男人,雙手緊緊地抱著那個男人,聲音有點哽咽,「為什麼。」
男人很安靜憑他抱著,只是把手放在了司唇的背上,安慰一般輕拍了兩下。
這小小的安慰,卻讓司晨淤積的情緒,排山倒海的發洩了出來。
他伏在男的懷裡,像受傷的野獸一樣低鳴了起來:「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男人眼神銳利一瞇:「他都這樣對你了,你又何苦?」
司晨搖頭,憤怒地搖著頭:「不,我不喜歡那個女人,我不要他們在一起,我不要,幫我幫我!他不愛她的,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比我更瞭解他,他是不可能愛上任何一個人的!!」
男人滿臉疲憊,抬手輕輕地將司晨推開。
這動作,讓司晨的反應好大,他立刻抬手鉗制住男人的身體,憤怒凶狠的瞪視著他:「你為什麼要推開我,你不許推開我,不許離開,絕對不許離開我!!」
說著,他將男人推到在樹上,然後狠狠吻住了男人唇,像野獸在嘶咬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