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疑惑盯著她的李浮圖,獨孤傾城站起身,沉默了一會終是道:「你今天陪我出去一趟。」說著便朝別墅外走去,標準的不容人拒絕。
李浮圖納悶,望著女人的背影不解道:「去幹什麼?」
…………
獨孤傾城似乎是沒有聽到的似的,一聲不吭。
看到獨孤傾城現在的冷淡,李浮圖不僅不惱怒,反而心中變得踏實下來,剛才的獨孤傾城太過詭異,現在冷若冰霜的她才是她最正常的狀態。
美女相邀,作為紳士的李大少自然不會不從,雖然不知道去幹什麼,但還是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
依舊是副駕駛座,依舊是女人開車,李浮圖絲毫沒有作為七尺男兒居然吃軟飯的羞愧覺悟,坦然自若,時不時朝身旁平靜看車的獨孤傾城掃上幾眼,臉色冰冷,要不是親眼所見,李浮圖甚至要懷疑此時駕駛座上的獨孤傾城和早上的那個溫柔女人究竟是不是同一個人。
此刻雙方近在遲尺,而且上午的光線又明亮絢麗,不像是昨晚,李浮圖現在可以清清楚楚欣賞到被他奪走了初吻的這個女人的完美容顏。發自骨子裡的冷傲不遮不掩,不也似其他女孩一般矯揉造作,是喜是怒敢於直白了當的表達出來,這樣的女人絕對不適合當那種男人擺放在臥室中用來養眼的花瓶,因為估計很難有男人能有這個能耐將之征服。不過都說女人如果遇上了自己喜歡的人會完全變上一副容貌,不知道這個女人如果被愛情滋潤後會是一副怎樣的模樣?
還是如現在這般冰冷刺骨,拒人於千里之外?
李浮圖心中默默的想著,幻想到這女人日後在自己男人面前擺出一副嬌滴滴的小女人姿態,身上不禁一顫,忍不住笑出了聲。
雖然時間尚早,但是上海這種繁華的大都市早已啟動了發條開始忙碌運轉起來,車水馬龍的街道上,白色的瑪莎拉蒂不急不緩的隨著車輛慢慢行駛,並沒有擺出一副開著百萬豪車就趾高氣揚非得藐視挑戰下交通規則才能彰顯出老子是有錢人的牛逼架勢。恰如獨孤傾城這女人,不驕不躁,波瀾不驚。
「你笑什麼?」
聽到身旁傳來的夾雜一絲邪氣的笑聲,獨孤傾城開口問道,目不斜視,依舊沒有轉頭。
「沒什麼。」
李浮圖搖搖頭,收斂笑意,要是被這女人知道自己剛才在幻想她在男人面前小鳥依人的模樣,那還不得一腳把他給踹下車。
車內再次恢復寂靜,獨孤傾城並沒有再次追問的意思,安靜開車。如果有男人想對獨孤傾城這樣的女人用欲擒故縱的那一套,只怕現在得鬱悶的吐血,好在李浮圖沒有這個想法,他隔著衣物摸了摸兜裡的那張支票,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自個現在只是拿錢幹活的擋箭牌而已,也可以叫作臨時工。
雖然是臨時工,但是他很有職業素養,作為帶著保鏢性質的暫時男友,是不可以對自己的僱主產生想法的。
放下車窗,李浮圖覺得車裡太悶,想要透會氣。要是被學校裡那些仰慕獨孤傾城為她茶飯不思神魂顛倒的可憐男人們知道這廝的想法,無疑會捶足頓胸痛罵他是個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傻叉,和這樣的美女如此近距離接觸的機會不知道珍惜,這是要遭天譴的。
也許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也看不慣這廝的做法,立馬就派出了一個護花使者想要將受到冷待的獨孤傾城從李浮圖這個不解風情的男人手中給解救出來。
只聽一道沉悶轟鳴聲從後面響了起來,一輛凱迪拉克突然一個危險係數極大的超車將本與獨孤傾城的馬薩拉蒂並列而行的一輛大眾給擠到一邊,大眾車主本規規矩矩的開車,不經意掃過後視鏡只見一道黑影倏然竄了上來,心驚肉跳下立馬猛打方向盤給對方讓位才險而又險避免了慘禍的發生。待危機過去後,驚魂未定的大眾車主正待破口大罵,要死他媽旳找個沒人的地自殺去別拉著老子陪葬!可是當目光觸及橫亙在一旁霸氣側漏的車型,他瞳孔猛然一瞬,嘴唇囁嚅著將已經湧到嘴邊的喝罵聲硬生生憋了回去。
雖然這件事他完全佔理,但是如今這個世道,理這個字眼只有配上與之相襯的實力時才講得通。升斗小民和有錢人去講道理,也許只能當個滑稽的笑話來聽。
鳩佔鵲巢的凱迪拉克裡面坐著一個大約二十六七歲左右的年輕人,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身型消瘦,臉色有些蒼白,頭髮梳得一絲不苟油光發亮,單薄的嘴唇微微翹起一個弧度,一股盛氣凌人的傲慢氣質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來。
他先是淡淡瞟了眼李浮圖,嘴角的刻薄弧度更大了,目光中投出明顯的不屑然後掠過李浮圖朝裡面看去。
驚若天人!
他剛才就注意到從自己車旁經過的瑪莎拉蒂開車的好像是一個美女,但是瑪莎拉蒂一閃而過他只來得及看到了一個大概太模糊,但只憑輪廓他也能大致斷定對方一定是一個絕色的大美人。這不,帶著強烈的探究心,他開著車一直緊緊咬在瑪莎拉蒂後面,直到剛才找到個機會衝了上來。
「美女,你好啊。」年輕人頭探出窗外,臉上擺出一副自認為最帥氣風度的笑容,朝瑪莎拉蒂內那個讓他怦然心動的超級美女打招呼。言語和目光渾然無視了副駕駛座上的李浮圖。
獨孤傾城是什麼樣的女人,以她那冰冷的性子有時對還算朋友的左航都冷冷淡淡,更何況現在這個見色心獵的公子哥。
…………
那傢伙的話彷彿被兩車之間的無形屏障給完全隔絕,彷彿剛才他是在和空氣說話一般,沒有任何人鳥他。
李浮圖瞟了他一眼,幽深眼眸中浮現
玩味之色。
這公子哥有些尷尬,臉上的弧度不由得露出幾分不自然,他見獨孤傾城完全不搭理他,不由得目光轉動將主意打到了李浮圖的身上。
自己擺明了調戲他馬子要是換作是自己早就下車干死丫的了,可是這傢伙居然一聲不吭不為所動,自作聰明的公子哥自然而然將李浮圖規劃到傍富婆吃軟飯的那類人。
於是,打量他的眼神變得更為不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