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亭,地處華夏漫長海岸線的最正中,是九百多萬公里的大好河山上最具競爭力的城市,作為共和國第一大城市,華亭同時也是共和國的第一金融中心,幾乎囊括了整個共和國所有的金融市場要素,同時也意味著,這裡的生活水平之高在國內絕對是獨佔鰲頭數一數二。
提起華亭,老百姓第一時間浮現的便是遮天蔽日的高樓大廈與瞠目結舌的物價水平,華亭總是被他們以魔都代稱,也是因為如此。
這裡物慾橫流,這裡金迷紙醉,這裡也是一場征途即將開始的地方。
調戲了一番萍水相逢的唐婧晗之後,李浮圖快步走出火車出站口,駐足,遠望,熙熙攘攘的人群,馬路上喧囂漫天的車水馬龍,一棟棟高聳入雲的建築物集結成鋼筋混泥土打造的鋼鐵叢林,無一不散發出國際大都市的繁華氣息。
李浮圖輕輕吸了口氣,閉上眼睛,胸中心緒一時間激昂不定跌宕起伏。他骨子裡就不是一個安分的人,那五年的崢嶸歲月雖然朝不保夕連命都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但那烽火連天硝煙瀰漫的氣息卻深深讓他迷醉和沉淪,回歸都市生活後,他開始一時間確實有些不習慣。
不過樹欲靜而風不止,冥殿既然垂涎這片土地的富饒,那就儘管放馬過來,世界上頂級的老牌勢力的底蘊究竟到達了怎樣可怕的地步,還真是讓人有點好奇呢。
上上下下浩瀚而沉重的五千年歲月中有多少次外族蠻夷貪婪這片大好河山而伸出了爪子,可又有哪一次真正得逞。當危難降臨時,這片土地上永遠不會缺乏的就是一身熱血的鏗鏘男兒。
而這次,就讓我來代勞捍衛這片土地吧。
李浮圖嘴角勾起一抹輕笑,幽深的眼眸慢慢睜開,提了提包,朝不遠處的公車大步走去。
犯我華夏者,雖遠,必誅!
坐上公車,李浮圖選擇了一個左邊靠窗的位置,現在是八月末,正值天熱時,而在長三角的華亭來說的話一般氣溫的基數上還要加上幾點,即使現在已經臨近六點,可是依舊是烈日當空,走在大街上都會感受到那如炙烤般的洶湧熱浪,更何況是封閉的公車內。
好在公車上開了空調,涼風習習不斷驅散著車內的如蒸爐般的燥熱氣息。
因為正值開學潮,又是在火車站,更不用擔心人流量,空蕩蕩的公車不一會便被從共和國各地奔赴華亭的人們給填滿。
李浮圖坐在座位上,眼神平淡的看著一個個大包小包拎上車風塵僕僕的人們,相貌各式各樣,臉上的神情也各有不同,衣著打扮也是各有高低,恰如一副描繪了眾生百態的浮世繪。
車上也有不少前來華亭就學的學生,待公車發動後,看著車窗外光鮮亮麗的街道商舖,有幾個學生交頭接耳間發出陣陣驚歎聲,華亭,在共和國許多地方的人眼裡,都是一座高不可攀的險峻高峰。
一路上不斷有人上車,中途也有很多人下車。隨著漸漸接近華亭內最享譽全國的學府,上車的人也由三教九流換成了大多都是學生,在邯鄲路上來一個頭帶誇張紅色鴨舌帽身穿一套嘻哈風格範思哲黑色休閒裝的男生,手腕上帶著一條水晶石鏈,一張白淨的臉旁和女孩有的一拼,看起來倒有幾分俊朗,特別是那股子不羈的風格,或許很受現在女生的青睞。
從穿衣打扮一看就不是安分老實的主的男生一上車,目光便如雷達般在車內開始掃蕩,當看到比較悅目的異性時,那張很像是小白臉的臉蛋立馬堆砌出真誠無害的笑容,倒還真有幾個水靈白菜和他對上了眼,目光對視間暗送秋波,不知道是看上了這小子的一張俊臉,還是看上了透過那身范思哲而透露出的他的富家子的身份。
別問還沒踏入社會生活在象牙塔中的女孩怎麼會一眼看出世界上的頂級奢侈品牌,現在的女孩的眼力勁是與她們的姿色成正比的。在物慾橫流的當下,多少女孩將釣個金龜婿當成了畢生追求的事業在做,對於世界上的著名奢侈品牌,她們可以說如數家珍,保管記得比什麼都熟。
其實在嘻哈男上車之前,她們還注意到車內的另一個男生,安靜坐在車窗邊的李浮圖身上雖然沒有那些能讓她們眼眸一亮的名牌服飾,但那俊朗的臉龐和那說不出道不明的深邃氣質卻讓她們的芳心砰然跳動,如果不是出自女性慣有的矜持和在大庭廣眾公共場所的尷尬羞澀,她們只怕要忍不住對他搭訕了。
當嘻哈風的富家子出現後,一些個衣著清涼的水靈白菜先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然後目光下意識再次朝李浮圖移去,視線不斷在嘻哈男和李浮圖身上來回轉悠,似乎是在默默的將兩者進行比較。
片刻後,被物慾金錢過早腐蝕的水靈白菜們經過對比後詫異發現儘管嘻哈男衣著奢華非富即貴,但真要論起魅力,還似乎真的比不上那個一身行頭雖然不算寒酸還也只能說是普通的安靜男生。
如果要她們選擇一個做自己的男友,只怕會忍痛捨棄嘻哈風的富家子而選擇那位很早就上車然後一直坐在車窗邊對她們視而不見只是淡淡望著窗外的男生吧。
這算不算也是某種程度上的要愛情不要麵包?
嘻哈男雖然不可能完全清楚這些水靈白菜心中的複雜想法,但是她們在盯著他的時候,他還是發現了那些美妞的目光還不經意朝車內的某個角落瞟去。
這讓他不禁皺了皺了眉。
本少長相如此帥氣堪稱貌比潘安,居然還不能完全吸引住你們這些小妞?究竟是哪個王八犢子敢和本少爭奪這些小妞的注意力?!
順著水靈白菜們的目光望去,他也很快便發現了淡淡看著窗外的李浮圖。
只第一眼,他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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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確實出身富貴之家,而且不是一般的富貴,但是與那些聲色犬馬只會肆意揮霍父母打拼下來的資本而自己沒有一點本事的廢物草包不同,自小家世的熏陶養成了他不俗的眼力勁。
雖然他一時間說不出來究竟是種什麼感覺,但他知道這個男生與周圍的這些普通學生有些不同,至於哪裡不同,他多半是說不出來的。
嘻哈男不再留戀那些穿著清涼的水靈白菜們,手插著褲兜,裝作漫不經心的朝李浮圖那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