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鐵血軍人分作兩撥,一波押解黑幫打手,一波虎視眈眈控制著桂鋒和劉志遠。
十幾名身材魁梧相貌狠厲的黑幫大漢在十幾把95式自動步槍的逼迫下縮到餐廳的大門處,乖乖的排成一排。而被另外十幾名軍人用槍指著的桂鋒和劉志遠臉沉的似乎能滴出水來,但他們也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下就這麼毫不反抗的被人繳械,被人控制。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與象徵國家最暴力的機關軍隊進行對抗?他們雖然囂張,但還沒有瘋狂到那個地步。
「你這樣處理未免太有失偏頗了吧,你抓我們的人我無話可說,但為何對那些人視若無睹,要是說私下持有槍械,那些人手中現在拿著的好像也是貨真價實的槍!」臉色慘白額頭上溢滿冷汗的桂鋒強忍著劇痛和憋屈,在馮坤倫背後的五名保鏢身上掃過一圈,對著國字臉少尉冷冷道。
國字臉少尉根本不為所動,看都沒有看馮坤倫那幾名保鏢一眼,「別人拿沒拿槍,我沒看到,我在這裡只看到你的人全部非法持有槍支,還用來恐嚇脅迫他人,桂鋒,這個罪名可夠你受的了。滿打滿算,能判個七年,雖然不多,但你出來的時候,是否還能像現在這樣如此風光?」
道上的人物,腦袋栓在褲腰帶上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出人頭地說穿了就是為了利益。七年,足夠發生多少事?如果桂鋒真進去蹲個七年,他如今的手下還會甘心情願為他守江山?樹倒猢猻散是可以預料的結局。
可以說只要這個罪名成立,桂鋒很快便會鋃鐺入獄,他在港島多年的威勢和地位便會如砂石堆砌的城堡一般,被風吹過後瞬間坍崩塌陷。
桂鋒自然明白這個道理,所以聽到國字臉少尉的話後,因為強忍痛楚的臉色更加蒼白,就如同一張沒有任何顏色的白紙一般。作為港島第一大社團的高層,他們出行都有手下精英隨身跟隨,威風不可一世,普通人遠遠看見便會自發避退,他們一向都是手握屠刀的屠夫,何曾料到過自己會有為人魚肉的一天。
「我們好像沒有得罪過你吧,又何必與我們如此過不去?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要好,只要今天能高抬貴手,日後我們定當會有厚報。」
既然人為刀殂,武力上硬來不行,那就只能另闢蹊徑,劉志遠打算予以利誘,只要今天能夠熬過去,付出多大的價格他都願意承擔。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要是真給這些軍人帶走,那他在港島這麼多年打拼下來的基業一瞬間都完了。
國字臉少尉瞇著眼睛打量了他半餉,突然玩味道:「你這是在賄賂我?」
看著這軍官若有所思,劉志遠還以為事情有戲,畢竟這個世界上誰不貪財,那些一個個看似一本正經奉公守法的官員還不一個個前赴後繼倒在他們的金錢炮彈下上了他們的船。這軍官看似剛正不阿,可現在當官的誰不會演戲做表面功夫,可是就在劉志遠認為對方會答應的時候沒想到最終等來的卻是這麼一句話,臉色登時一僵。
這軍官如此明目張膽將話出來,而且當著他這麼多屬下的面,明顯是不可能接受他的「建議」了。
「你這是擺明了徇私枉法了?」
見對方明顯是鐵了心跟自己過不去,劉志遠也沒有了好臉色,一張臉瞬間陰沉了下來,眉眼陰霾閃動,頗有黑幫大梟的威勢。
出乎他預料的是,國字臉少尉對這個罪名根本毫不反駁,連一點猶豫都沒有瞬間點頭承認下來,「我就是徇私枉法,你又能奈何我?」
「黑幫老大?」國字臉少尉上上下下在劉志遠身上掃視一便,嘴角勾勒起一抹譏諷不屑而不屑的弧度,隨即上前走近幾步來到劉志遠的身前,在所有人瞳孔驟縮間,國字臉少尉閃電般出手,一記勢大力沉的耳光猛烈而迅疾地抽在了這位在港島呼風喚雨的黑幫大佬臉上。劉志遠整個人都不由自主的向一旁趔趄了一下,嘴角溢出血絲。
「我曰你媽!」劉志遠這麼多年何嘗遭過如此的侮辱,不僅僅被軍方控制的一眾手下看愣了,連他自己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等那種痛覺遲鈍的傳遞到大腦皮層,他用舌頭頂了頂浮腫的嘴角,眼中充斥著血絲,臉色泛動猙獰,上來就要和國字臉少尉拚命。
他一動,他身邊的正用槍盯著他的一干軍人可不是吃素的。在這些鐵血軍人眼裡,沒有黑幫大佬和誰是誰非,他們心目中只有上級與命令。見目標敢反抗,兩名軍人立即猛踏兩步,不約而同一記甩腿劈到了劉志遠的腿彎上,如同筷子受力而彎曲,正欲上去給國字臉少尉一拳為自己洗涮屈辱的劉志遠不由自主雙膝一彎,隨即砰然跪地。
「有些人要收拾你,跟玩一樣,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國字臉少尉俯視著被兩名下屬用槍死死頂住頭跪在地上無法掙脫的劉志遠,語氣裡的不屑不加掩飾,隨即不顧怒視著他的劉志遠,抬眼瞟了眼臉色蒼白站在一旁的桂鋒,曬然一笑。
那副摸樣,桂鋒很是熟悉,以前他面對死到臨頭的對頭時也曾露出過這樣的表情。可是現在他卻成了別人藐視玩弄的對象。
無視了周圍一眾軍人,李浮圖拿著那把廚刀平靜道:「機會已經給過你,可是你自己放棄了。」
隨著他的話音落地,國字臉少尉朝兩位軍人使了個眼色,心領神會的兩名軍人不顧桂鋒的掙扎抵抗,連拖帶架將他拖拽到李浮圖的身邊的那張圓桌前。
那廚刀的寒芒刺傷了桂鋒的瞳孔,他知道李浮圖要做什麼,但是他剛才已經受了重創,虛弱暈厥疼痛感不停困擾著他,哪裡還有力氣去抵抗兩名訓練有素的精壯軍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將他僅存的右手按在桌面上。
目眥欲裂脖子上青筋乍起,桂鋒死命掙扎,但那一左一右兩
道臂膀卻如同鐵鉗一般禁錮著他,完全動彈不得。只看見一道凜冽寒芒閃過,桂鋒的所有掙扎戛然而止,不久前才經歷了一次斷腕之痛的他在全場各式各樣的目光注視下再一次體驗了這種極致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