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敢打李浮圖女人的人會得到什麼樣的下場?
估計沒有人知道這個答案,因為還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即使是五年前李浮圖肆意花叢逢場作戲的那些女人,對待她們,那些四九城眼高於頂出身高貴的紈褲公子哥們也是保持著恭敬的姿態。如果被那群天老大他老二走路恨不得橫著走的紈褲主們知道有人如此膽大包天敢打了李家大少的女人,那一定會在心中咂舌一句真是不要命的,然後為他深深的默哀。
至於那個人的下場,根本不用多想就能知道只有兩種,為自己的行為付出自己的一條小命,或者……生不如死的繼續苟延殘喘活著。
那邊的李浮圖在一片沉寂中掛了電話,付西諾目光往全場望了一圈,毫無感情的冷漠視線在桂鋒以及劉志遠和那一名名看到沈嫚妮被打而目露興奮的打手臉上掃過,「你們家裡如果還有什麼人的,趕緊打個電話回去吧,這是你們最後的機會了。」
平淡得沒有一絲波瀾的聲音讓對面的一眾打手皺起了眉。劉志遠盯著平靜得有些詭異的男人,半瞇著眼睛道:「你什麼意思?」
他雖然認為桂鋒的行為有些衝動了一些,但也沒有什麼太過不妥的地方,沈嫚妮在常人眼中是高不可攀的大明星,可在他的眼中只不過是個地位低下的戲子而已,以前有肖兵站在她的身後,也許行事還揣有幾分顧忌,但現在沈嫚妮已經和時幕集團和肖兵鬧翻了,沒有了肖兵作為保護傘站在背後給她撐腰,這女人居然還敢膽大包天的向桂鋒潑酒,作為一個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黑幫大佬,桂鋒怎麼可能忍受得了如此的打臉侮辱。
用來對付女人尤其是不聽話的女人,他們這類人有無數的手段和方法。僅僅是甩了她一耳光,劉志遠認為桂鋒已經夠克制了。
付西諾輕輕一笑,卻再也沒有了以往斯有禮的感覺,反而流露出如海的深沉,「抓緊時間給你們的家人道別吧。」
道別?
劉志遠聞言一怔,付西諾不理會這些人反應,走到沈嫚妮的身前,凝目打量著女人的臉龐,輕問中沒有了面對劉志遠等人的冷漠,透著發自內心的關心,「沒事吧?」
沈嫚妮搖搖頭輕輕一笑,白膩如玉的臉蛋更是將那猩紅的五指印映襯得更加觸目驚心,被人狠狠甩了一耳光,她卻如同個沒事人一樣,眸光平靜,「沒事。」
「你應該關心的不是她,而是我。」
伸手摸了一把臉上流淌的酒水,桂鋒臉色泛動著猙獰叫囂道:「潑了我一杯酒,以為這樣就完了嗎?一個耳光與老子所受的侮辱比起來根本算不了什麼。這筆賬老子還要與你們慢慢算!」
「這筆賬確實要好好算算。」
沈嫚妮被人扇了一耳光,而且是當著自己的面,李奕非胸中的怒火絕對要比桂鋒來得洶湧,但此刻在他臉上看不到任何憤怒,甚至連剛才的猙獰都看不到了,聲音中沒有一絲情感的起伏,他盯著桂鋒,眼中滿是詭異的平靜。
這個黑幫大佬在他心中已然等同於一個死人,可是他不僅僅覺得桂鋒罪該萬死,眼睜睜看著沈嫚妮受人侮辱,他卻一點作用都沒有,他頭一次覺得自己如此無能,他甚至都不知道一會他該如何面對大哥李浮圖。
「怎麼,現在心中是不是很恨我?恨不得將我扒皮抽筋吸髓吮血?」
桂鋒邊說變笑,仰起頭笑聲在空氣中來迴盪漾碰撞,笑容越加猖狂,半餉後他笑聲收斂,低下頭目光陰霾在付西諾等人臉上轉動著,無比猖狂道:「可是你能拿我怎麼樣?還不是只能這麼看著我,或者甩出一兩句裝腔作勢的威脅?老子屍山屍骨中爬出來刀光劍影中闖過來的,會因為你們這幾句屁話給嚇倒?老子今天就要告訴你們一個道理,行動永遠比言語更有威懾力!」
說著,他臉色閃動猙獰,伸出手就要朝著沈嫚妮那一頭柔順長髮抓去。
「砰!」
一聲沉悶槍響讓桂鋒的動作驟然停頓,沈嫚妮作為無數男人的夢中女神,那些男人想呵護她愛憐她都沒有機會,可是如今卻要被他們老大肆意玩弄侮辱,除了些許的不忍外,一眾注意力已經不知不覺移到這邊的打手們心中浮現陰暗的激動和興奮。可是突然的一聲槍響讓他們回過神來,聞聲一個激靈,下意識連忙緊了緊手中的槍重新將目光死死鎖定在馮坤倫身後的那五名保鏢身上。
「桂鋒,如果你還敢對沈小姐動手的話,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即使真的不要這條命,我也要拉著你和我陪葬!」示意一位保鏢鳴槍警告的馮坤倫盯著慢慢轉過頭的桂鋒,語氣森冷似鐵。
「你敢嗎?」桂鋒暫緩收拾沈嫚妮,冷笑一聲,滿含不屑,始終認為這種大戶人家的公子哥絕對缺乏和人魚死網破的勇氣。
看到沈嫚妮如此佳人受辱,馮坤倫作為男人的血性被激發了出來,當然,他此時的決心也是因為如果現在他還視若無睹不作一點舉動,他無法對李浮圖交差,好不容易和李浮圖建立的良好關係也有可能因此而破碎。
馮坤倫不再多言,頷首低頭的瞬間在他身後又傳出一聲槍響,這次子彈並沒有射向頭頂的天花板,反而劃過一道凌厲的火線幾乎是擦著桂鋒的耳邊而過。不愧是大價錢聘請的國際精英,馮坤倫身後聽命朝桂鋒再次進行警告的保鏢槍法精準到了讓人歎為觀止的地步。
「給老子放下槍!」見對桂老大開槍,劉志遠身後的一眾打手嚇了一跳,要不是劉志遠見桂鋒沒事伸手阻止了他們,只怕一場槍戰已經爆發了。
無視一眾打手的叫囂,馮坤倫看著臉色變得凝重的桂鋒,似乎根本不怕他一怒之下指使手下動手,平靜回復了他剛才的問題。
「現在你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