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手腕上的江詩丹頓,正值飯點,馮坤倫笑著朝李浮圖幾人道:「旅途勞頓,就讓我來為幾位接風洗塵,不知道肯不肯賞臉?」
「哪裡的話。」付西諾擺了擺手,「我知道你這的意大利菜很出名,走吧,帶我們幾個去嘗嘗。」
李浮圖自然不會再有意見,債多不壓身,連總統套的房卡都收了,一頓飯不過是微不足道。李奕非表情依舊不怎麼好看,但有人自願充當冤大頭他自然不會拒絕,白吃白喝還能白住,他對馮坤倫這人的印象倒有些改觀。能有個不差錢的飯票在身邊,似乎也挺不錯。
馮坤倫含笑應予,帶著李浮圖三人乘坐酒店高管專用電梯來到第十二層的意大利餐廳。
音樂悠揚,環境舒適,坐在高端奢侈的貴賓包廂內,透過光潔晶徹的落地窗,能完整俯瞰整個維多利亞港和維多利亞公園的優美景致。富人權貴吃飯和平頭老百姓不同,他們不僅僅是為了填飽五臟廟,他們嘗的是格調,品的是氛圍。
李浮圖瞅了眼周圍的環境,輕笑道:「坤倫,你這酒店不錯,奢華而不落俗套,比京城的強多了。」
馮坤倫搖頭而笑,「李少你就別打趣我了,京城那是什麼地方,怎麼可能是這比得上的。再說這酒店可算不上是我的。」
付西諾一笑,掏出南京九五至尊依次撒去,瞅著馮坤倫調侃道:「我看這裡的員工對你都很是尊敬,指不定就把你當未來的老闆了。」
馮坤倫聞言苦笑,接過侍者送進來的拉菲給李浮圖幾人倒上,做足了東道主的架勢,讓有心找茬的李奕非都挑不出毛病來,「付少你這話在這裡說說可以,別被外人聽見了,要不然我不知道要背上什麼罵名。」
付西諾看著馮坤倫給自己倒酒,點上煙滿不在意道:「除了你大哥,你不就是馮家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嗎,這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這又不是封建社會,還講立長不立幼那一套,我瞅你就比你大哥有能耐的多,馮家落在你手裡絕對比落在你大哥手裡要來的強。」
「兩兄弟為了權力,打打殺殺有意思嗎。」李奕非臉色不滿的插了句嘴,也不管其他人的反應,埋起頭開始填自己的肚子。
「李二少說的對,自家人爭權奪利只會便宜了外人。」說著馮坤倫站起身,舉起酒杯遙敬一圈,朗聲道:「承蒙幾位賞光,看得起我馮坤倫,我先乾為敬。」
李浮圖和付西諾同樣站起身來,笑著將酒一飲而盡。李奕非自然也不會落後,他是看不慣馮坤倫沒錯,但身為大家族子弟待人處事的基本素養還是具備,人敬一尺不說還以一丈,一寸是還要給的。
「以後別叫他李二少了,叫他奕非就行。」李浮圖重新坐了下來,瞥了眼李奕非,轉頭朝馮坤倫說道。馮坤倫大了李奕非近十歲,李二少李二少的喊,他聽著都覺得彆扭。
李奕非臉色有些不愉,但既然是他哥發話,他自然不會出聲反對,算是默認了李浮圖的話。
馮坤倫笑著應承下來,轉而問道:「李少,你們這次到港島來究竟是為了什麼事情,有沒有什麼地方需要我幫忙的?」他知道李浮圖幾人來港不可能僅僅是遊玩這麼簡單。
付西諾看了眼李浮圖,喝了口酒手裡搖晃著酒杯笑意盎然道:「也不怕告訴你,浮圖這次可是專程來英雄救美的。」
英雄救美?
馮坤倫錯愕的看著付西諾,又轉頭看了眼嘴角輕笑的李浮圖,以為是在開玩笑,他觀察著兩人的臉色,斟酌開口道:「是不是不方便說?沒事,我也不再多問,只要有需要幫忙的地方,我馮坤倫決不推辭。」
付西諾搖頭晃腦,悵然而歎:「這年頭說實話總是沒人信,唉……」
李浮圖好笑的看了眼裝模作樣的付西諾,終於開口道:「我這次來港確實不是因為什麼正事,西諾說的沒錯,確實是因為一個女人。」
馮坤倫聞言更是納悶疑惑,什麼女人能引得李家大少千里迢迢的從京城追到港島?他不解的出聲再次確認道:「李少這次來真是為了一個女人?」
專心吃飯的李奕非抬起頭來,沒好氣道:「這很值得驚訝嗎?我哥追女人難道還要經過你的同意?」
被李浮圖瞪了一眼,李奕非朝馮坤倫冷哼一聲,不在多說,重新品嚐起桌上琳琅滿目,聲名遠揚的菜餚。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馮坤倫連忙出聲解釋,臉上帶著疑惑,「我只是很好奇而已,這港島究竟有什麼女人擁有如此大的魅力。」
「別想了,還能有誰,非咱們的沈大天後莫屬。」付西諾隨口品嚐了一下菜,味道還真不錯,抽出紙巾擦了擦嘴,嘴巴輕輕一張,直接拋出了女人的名字。
「沈嫚妮?!」付西諾說的如此直白,馮坤倫哪能還猜不到女人是誰。作為艷驚港島的嬌艷玫瑰,沈嫚妮可謂是無數男人心中的完美女神,是最理想的另一半,如果說李浮圖真是為了她而來,倒是情有可原。畢竟這女人對男人來說,無疑是一種欲罷不能的毒藥。甚至他自己都曾為她動心過。
「可她跟別的有些女人不一樣,想要追求沈嫚妮,只怕……難度有些不小。」馮坤倫很快從驚愕中回過神來,朝著李浮圖委婉提醒道。
沈嫚妮的清高冷傲和她的傾城容顏一樣是出了名的,無數富商權貴都在她面前碰了壁,可這卻並不妨礙無數*熏心的男人繼續前赴後繼,但這麼多年過去了,也沒見哪個好漢能有本事抱得美人歸,即使李浮圖權勢滔天,馮坤倫依舊對他不怎麼看好,沈嫚妮這女人,不能以常理度之。
「誰說是要追她了!」付西諾一樂,瞅著馮坤倫不
不急不緩說道:「沈嫚妮本來就是浮圖的女人,還用得著追嗎。」
輕輕一語如同石破天驚!
馮坤倫怔怔的盯著口吐狂言的付西諾,陷入徹底的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