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島,1840年之前還是一個無人問津的小漁村,如今已成為聞名世界的國際大都市,是僅次於倫敦和紐約的全球第三大金融中心,被譽為東方之都。
以廉潔的政府、良好的治安、自由的經濟體系及完善的法治聞名於世。是中西方化交融之地,也是國際和亞太地區重要的航運樞紐和最具競爭力的城市之一,經濟自由度指數位居世界首位。
繁華富裕,**自由,每年吸引無數內地人前來淘金,能在這片寸土寸金的土地上闖出一番天地,無疑不白來世上走上一遭。可人們只關注到那些富豪成功後的光鮮亮眼,卻往往忽視了失敗者的淒苦悲涼。很多人信心勃發的來到這裡,努力了大半輩子,都沒存夠娶媳婦的錢,他們窮其一生,都在期望和絕望之間掙扎。
適者生存,無論放在哪個領域都同樣適用。
這片富饒的土地上,有人揮斥方遒,有人躊躇滿志,有人朝九晚五,有人疲於奔命。
每一個紅光滿面的成功者腳下,都踩踏著纍纍白骨。這裡遠不是常人幻想中的完美樂園,而是無比現實的競技場。
經過三個多小時的飛行,李浮圖帶著李奕非和付西諾,一行三人終於踏上了這片優勝劣汰崇尚資本的土地。
「我說你也不用這麼急吧,這麼急沖沖的跑來還一點準備都沒有。」付西諾朝李浮圖抱怨道,大清早他就被李浮圖叫醒,半夢半醒間就給拽上了飛機,到現在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李浮圖瞥了他一眼,淡淡說道:「這事早點解決為好,不久後我去了濠江恐怕就不會再有時間。」
「就算你真要去濠江上那勞什子大學,可濠江與這港島隔海相望,分分鐘就能往返的事,怎麼會沒有時間?你不會真打算從良去當個好好學生吧?」付西諾看向李浮圖的目光中有些納悶。
「我找你來是要你幫忙的,不是聽你在一邊聒噪個不停,你不願意的話,喏,馬上就有一班飛機,你可以掉頭回去。」
「得。」付西諾擺了擺手,臉上透露出無奈,「我就是個勞累命,來都來了你還想趕我走?沒這好事。這次在港島的一切花銷,你可得全權負責。」
李浮圖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爽快道:「放心,我也許別的沒有,但錢這玩意完全不是個事。」
付西諾呵呵一笑,彷彿沾了天大便宜,剛才還有些悶悶不樂現在便馬上變得笑容滿臉。
錢對常人來說也許是要為之奮鬥一生的東西,但對他們而言伸手既得,甚至別人還要想法設法為他們送上而苦無門路。付西諾這番表現,只不過是開開玩笑罷了。
李奕非無聊看著這兩人互相打趣,開口說道:「哥,你通知嫂子了嗎?怎麼我瞅了半天也沒看見她來接機,是不是不方便?」
付西諾聞言也納悶的看著李浮圖,照理說他們這次前來港島是幫沈嫚妮解決問題,沈嫚妮作為正主怎麼可能會不現身,這有些不合常理,不符合華夏傳統的待客之道。
李浮圖聳了聳肩,「我沒有告訴她我們今天會來。」
李奕非先是一愣,眼珠一轉旋即壞笑道:「哥,我明白你的心思了,你是不是想給嫂子一個驚喜?哥,你這想法不錯,我支持你。」
付西諾聞言一樂,笑看著李浮圖問道:「你要玩驚喜我不反對,可我們初來乍到,連個導遊都沒有,接下來該怎麼辦?」
「能怎麼辦,先找個地方落腳,你又不是沒來過港島,不認識路不成?」看到付西諾對自己調笑,李浮圖面無表情無所謂道,他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鬼使神差的沒有通知沈嫚妮那女人,莫非是真的像李奕非所說的那樣,自己想給她一個驚喜?
太過扯淡。李奕非搖了搖頭,不再想這麼多,率先走出機場。
在門口攔了輛出租車,付西諾對著司機開口道:「凱越酒店。」
凱越酒店,座落於最有名的購物娛樂區銅鑼灣,面對維多利亞公園,是一座富麗堂皇的巴洛克式建築。作為港島著名的五星級酒店,入住的價格自然不菲,裡面的房間最低的價格不低於千元每晚,最尊貴的總統套房的價格更是能讓常人瞠目結舌。
能入住凱越的賓客,無疑都非富即貴。作為出租車司機,來來往往每天都接觸到不少乘客,生意好時甚至每天能搭乘好幾百人,這也自然養成了他們獨到的識人辨人的本事。
看到這操著一口京片子開口就是直奔凱越的年輕男人,出租車司機知道這三人年紀輕輕卻衣著不菲,估計又是內地的暴發戶,每年來港不少的內地遊客都十分有錢,出手大方甚至逐漸成為了港島各大奢侈品店的消費主體,港人納悶不解,印象中象徵著落後窮困的內地莫非這些年發展的比他們還快?
可這一切都與他一個小小的開出租的沒有關係,中年司機打火發車,搭載著李浮圖三人離開國際機場。
「浮圖,你不會怪我宰你吧?」付西諾轉頭,笑看著李浮圖,語氣揶揄。
「儘管宰,能把我錢包掏空,算你的本事。」李浮圖目光從車窗外收回來,無所謂擺擺手。他有多少錢,恐怕他自己都不清楚,他在瑞士銀行的賬戶是至尊vip,每分每秒都有龐大的資金進賬,他是傭兵團的首領沒錯,但傭兵團裡,不僅僅全是刀口舔血的傭兵。
要維持如此龐大的上帝武裝,每天的開銷都是個駭人聽聞的天數字,要它能穩定運轉,沒有資金來源顯然無法做到。當初李浮圖為了錢,可謂是傷透了腦筋,可現在錢對他而言,不過是一組時時刻刻變換的數字。
瑞士銀行的至尊vip,全世
界發行不過二十張,辦理的其中一個前提,便是資產過百億,歐元。
付西諾笑了笑,不再開玩笑,臉色變得稍微有些嚴肅,「你這麼急著趕來,一點準備都沒有,嫚妮的事你打算怎麼辦?畢竟港島可不是我們的地盤。」
李奕非眉頭一挑,和李浮圖平常的動作神態有些神似,他在飛機上軟磨硬泡也知道了李浮圖這次來港究竟是為了什麼事請,不僅僅是他所想的看望沈嫚妮這麼簡單,「那個什麼肖兵還能翻了天不成,他要是不識好歹敢留著嫂子不放,看我不玩死他!」
前面一聲不吭悶頭開車的司機聞言心頭一跳,透過後視鏡看向李奕非的目光中透露出一股驚訝和畏懼。
生活在港島這一畝三分地上,他們司機之間平時插科打諢談論的不外乎就是主宰這片土地的大人物。肖兵,他自然不會陌生。
作為出租車司機,平時和三教九流接觸的機會不少,他知道肖兵除了明面上時幕集團總裁的身份,暗地裡還是黑龍會的骨幹,可謂是黑白通吃,風光無限。他們尋常百姓談起這個四十多歲男人的時候,除了敬畏,都帶著羨慕和嚮往,身為男人,誰不想能像肖兵那樣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中年司機看了眼滿臉桀驁口吐狂詞的青年,希望自己是聽錯了,在港島想對付肖兵,無疑是天方夜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