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在普通老百姓眼裡威嚴崇高,是國家法律的執行者,神聖不可侵犯。而在某些人眼裡,警察卻只是彰顯他們顯赫權勢的工具,是徹徹底底的小人物。
李浮圖在全場矚目下,叼著煙靜靜的看著救護車將地上的傷員一個個抬走,神情淡漠。
「這年輕人是誰?怎麼這些警察還站著不上去動手抓人?」
「誰知道呢,不過一看就是個家世不凡的主,這人恐怕這些警察不好抓。」
「不過這年輕人身手還真是不錯,你們說他會不會就是傳說中的特種部隊?」
「我看不像,你見過特種部隊穿范思哲的嗎?」
「你又沒見過,你怎麼就知道特種部隊穿不起范思哲?」
……
圍觀的群眾竊竊私語,交頭接耳轉達著彼此的看法,生活在華夏,生活在四九城,有些事情他們看得也比較通透,見到警察這麼久還杵在那遲遲不見動作,心中都有些明白了過來。
帶頭的警察隊長張胖子對周圍的嗡囔置若罔聞,轉而走向陳旭堯,瞅著他的臉問道:「那些傷者跟你什麼關係?你臉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陳旭堯冷漠的看了他一眼,對這種小人物的心理瞭若指掌,無非是見風使舵為人處事八面玲瓏,不得罪不該得罪人。有這種想法沒錯,這也是他們這類人向上爬必不可少的思想覺悟,可奈何他的級別太小,連在場的幾尊大佛都認不出來。
心情不算太好的陳旭堯此時和他搭話的性質都沒有,轉而死死盯著李浮圖,直接無視了他的問話。
「你這是什麼態度!」張隊長感覺到自己的威嚴被人踐踏,自己沒有被人放在眼裡,這讓他感到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他指著陳旭堯有些氣急敗壞道,「你知不知道你有義務配合我們警方工作,信不信我告你個妨礙公務把你抓進去關上幾天!」
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還喘上了!王學斌冷笑,對這蠢貨實在是忍無可忍,連什麼都沒摸清楚就敢胡亂站隊真不知道這廝怎麼混到個隊長當的,迅速提起腳精準踹中這蠢貨的啤酒肚。雖然他對李浮圖沒有辦法,但收拾一個渾身肥肉的廢物警察還是不在話下。
執法多年他還從來沒遇到過敢有人對他動手,猝不及防下,大腹便便的張隊長被王學斌結結實實踢了個跟斗跌倒在地,身上的脂肪一顫一顫,很是滑稽。看得周圍人都有些忍不出譏笑出聲,覺得這胖子實在是不配他人民警察的身份。
張隊長有些費勁的爬起來,在這麼多人面前被踹翻,還當著他幾個下屬的面,他無疑顏面掃地威嚴盡失,怒火攻心的他臉上的肥肉不可抑止的微微顫動,盯著王學斌咬牙切齒道:「這傢伙竟敢襲警,都給我打!」
他帶來的幾名手下雖然對他的窘樣同樣感到不齒,但聽到命令後還是順從的提著警棍一擁而上。
「我勸你想清楚再決定該怎麼做,有些人不是你能得罪得。」陳旭堯靜靜看著張隊長,語言中充滿了冰冷的威脅。
「還敢恐嚇警察,這兩人真是無法無天!給我狠狠的打!」理智已經被怒火燒盡的張隊長對陳旭堯的提醒置若罔聞,大聲的叫囂道。敢對老子動手,還反了天了,老子要你們統統沒好果子吃!
今晚他可是丟了大臉,這口氣非得在他們身上發洩出來不可。不把他們打得服服帖帖還真對不起自己身上這身警服。
預感不妙的王學斌張張嘴還欲說些什麼,隨即就被呼嘯而至的警棍給打斷。
納蘭葬花站在人群的邊緣,看著一夥警察氣勢洶洶的衝向陳旭堯兩人,不由分說的提起警棍就砸在了他們身上,陳旭堯和王學斌可沒有李浮圖變態的身上,在幾個年輕力壯的小警察的毆打下,頓時鼻青臉腫狼狽至極。
冷漠一笑,納蘭葬花這才拿出手機打起了電話。
「呦呵,今天真是長見識了。堂堂華夏太子居然被一群小警察給打了,恐怕明天這事就得傳遍整個華夏,他陳旭堯這次可丟臉丟大發嘍。」付西諾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在一旁看著好戲,看到精彩處還為咱們人民警察的麻利身手鼓掌叫好。
「真是活該。嘻嘻……不知道以後這兩人還有臉沒臉站在我的面前。」柳子衿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的場面,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臉上笑容燦爛如花。她早就看不慣陳旭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傲慢模樣,現在居然被一群警察給揍的沒有還手之力,還太子呢,哼!
就他這娘娘腔的男人讓人一點都沒有安全感,跟她的李浮圖比起來更是天與地的差別。轉頭望了站在人群邊緣的納蘭葬花一眼,為她挑男人的目光感到鄙夷。居然會拋棄李浮圖選擇陳旭堯,看了看她胸前的傲然挺翹,柳子衿果斷給納蘭葬花下了個胸大無腦的評價。
看到一個個警察圍著兩人拳打腳踢,彷彿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沈嫚妮不由有些擔憂的問道:「不會出事吧?」
李浮圖瞥了她一眼,漫不經心道:「這些警察對這方面很有心得,出手分得清輕重,真把人打出什麼事他們自己也沒有好下場,他們沒這麼蠢。呵呵……不過陳旭堯這次受的罪恐怕也不輕。」
他著實沒有想到王學斌會把這警察惹怒導致雙方打了起來,靜靜的看著狼狽招架的陳旭堯,李浮圖的心情比剛才自己扇了他一巴掌還要來的暢快。
「小人物也能發揮出大作用,陳旭堯恐怕打死也不會想到有朝一日會栽在一群小警察手上。」付西諾幸災樂禍道,接著看了眼臉含快意的張隊長,「那個小隊長如果知道自己下令打的人是陳家和王家大少,不知道還會不會有現在的好心情。」
李浮圖哈哈一笑,「有時候無知就是福。」
聽著這兩人無良的對話,沈嫚妮嫵媚的翻了個白眼,擔憂的望向渾然不知大難臨頭的張隊長,替他的未來感到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