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李浮圖一行四人逛遍了四九城大大小小的景點,古代皇城的心臟故宮,曾毀於一旦的圓明園,天壇,十三陵……
準時趕到的沈嫚妮明顯做了精心的掩飾,臉上又掛上了那副蛤蟆鏡,長款香奈兒粉色t恤將短短的熱褲幾乎遮掩的看不見,只露出一雙白花花的傲人美腿,腳上踏著一雙平底鞋,瞬間就從一個氣場強大的大明星變成了一個普通女孩。
只是李浮圖他們這四人都太惹眼,男的俊朗不凡,女的精緻無雙,身上隱隱透出異於常人的高貴氣質,一路走來惹得不少遊人關注的目光,讚歎這兩對情侶是如此般配。
柳子衿又恢復了活潑嬌俏的模樣,旁人的議論她當然聽見了,嘴角翹了翹,挽著李浮圖的手臂又緊了緊,理所當然的把別人口中的情侶套到她和李浮圖身上。
即使是明知道這只是她一廂情願自欺欺人,是假的,她也甘之如飴。
一行四人走走停停,說說笑笑,各自拋棄了自己的身份地位,就如同周圍換了一批又一批的普通遊客一般,興致來了,也會掏出單反拍照留戀。
李浮圖自不多說,這五年過的都是刀口彈尖的日子,生命都時刻受到威脅。哪裡能這般輕鬆愜意過。付西諾過的倒是舒坦,但也難有機會享受到這種朋友溫情,柳子衿一路上笑容就沒停過,即使臉上香汗淋漓有些覺得累,但能和李浮圖如此親密的相處,她從來沒有覺得像此刻這般幸福。
習慣帶著偽裝示人的沈嫚妮也拋棄了臉上的面具,巧笑倩兮,細細體味她嚮往已久的普通人的生活。
短短的一下午很快就在幾人的談笑聲中一晃而過,天色漸晚李浮圖等人重新回到*前。
站在廣場中央巍峨聳立的人民英雄紀念碑前,李浮圖和付西諾輕鬆愜意的表情變得莊嚴肅穆,連一路上都黏著李浮圖說個不停的柳子衿都主動鬆開了手臂,安靜的站在了一旁,靜靜的凝視著李浮圖,一語不發。
看著碑中心開國領袖所題的「人民英雄永垂不朽」八個鎏金大字,沈嫚妮感覺一陣沉悶與壓抑補面而來,讓人不自覺會變得嚴肅起來。
「這裡埋葬的都是英雄。」
出生軍人世家的付西諾仰望著紀念碑,白淨的臉上充斥著對先烈們的尊重與敬仰,雖然他並沒有選擇從軍,但這並不能抹殺他流淌骨子裡的軍人熱血。
「這幾年我去過不少國家。英國,法國,美國,希臘,埃及……。但從來沒有一個民族讓我如此震撼過,這個偉大的民族在漫漫五千年中,無數次遭遇到重大到幾乎可以滅種的挫折和打擊,但每一次都會出現像他們這樣一群人,不計各人生死,為了這個民族拋頭顱灑熱血。」
李浮圖眼神深邃,喃喃而語道:「正是因為有了他們,這個民族才能無數次浴火重生,不低頭,不怯退,鏗鏘有力,一往無前的走到現在。」
「可現在就有一些什麼都不知道卻自以為知道很多的所謂憤青,受那些外國媒體的蠱惑,肆無忌憚的抨擊貶低自己的民族,自己的國家,整天只知道哈美哈韓,宣揚國外是多麼民主開明,卻渾然不知這個國家從內憂外患下走到現在是如何不容易。即使還存在太多太多弊端,但所有人都在努力,使這個國家一天天變得強大。」
提起最近氾濫的一股崇洋媚外之風,付西諾滿是痛恨,「要是我當政,像那樣數典忘祖恨不得自己是洋鬼子的人,看到一個殺一個,這種人要是遇到戰爭時期,保管就是吃裡扒外的叛徒漢奸。」
李浮圖一笑,「那幸好你說了不算。」
柳子衿在一旁嬌聲道:「西諾哥,想不到你還有當暴君的潛質,要不然你那破公司不要了,我給我爺爺說說,給你個法官做做,讓你過過執掌生殺大權的癮?」
「別別,你還是饒了我吧,我哪是那塊料,照我說的,要那麼多勞什子法律幹什麼,只要犯法,一律死刑,這個世界就清淨了。」付西諾擺擺手,依舊在那大言不慚。
李浮圖拍了拍他的肩膀,調笑道:「要是真按你說的,那你說你自己該死了多少次了?」
「我這不是開玩笑嗎。我其實還是覺得現在的制度非常好,夠公平,夠民主。」付西諾連忙開口道。
「嘻嘻。」柳子衿看到付西諾那尷尬模樣,樂得笑出了聲來,轉頭對一旁淺笑的沈嫚妮道:「嫚妮姐你以後要是到了他的公司可得小心點,你現在該看清他的本性了吧,犯了點小錯這暴君可就是動不動就要殺頭的。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女人之間的關係不能以常理度之。經過一下午的相處,在沈嫚妮的刻意交好下,兩女的關係突飛猛進都以姐妹相稱起來,
沈嫚妮笑了笑,看了眼李浮圖笑而不語。
付西諾同樣看了眼李浮圖,轉頭對沈嫚妮眨了眨眼道:「我和嫚妮什麼關係,我哪裡敢對她有什麼不好。」
話中帶話,李浮圖三人都明白什麼意思,只有被瞞在鼓裡的柳子衿聽不出來,她一直以為付西諾和沈嫚妮之間的關係不純,要不然沈嫚妮跳槽到哪不好會去付西諾那。
李浮圖輕輕一笑,望了眼*城樓的偉人頭像,沉吟道:「西諾,如今國內的局勢怎麼樣?」
付西諾抬頭看了眼紀念碑,強忍住掏煙的*,思考了一會開口道:「自從那次你們李家和王家交鋒後,不少牛鬼神蛇以為李家式微,爭相恐後的跳了出來,平時隱藏在陰暗處還看不出來,這次一露出水面還真是出人預料的不少,各大軍區多多少少都有幾個,南方因為有你父親在還好點,主要是在東北,也許這也是你二叔去那裡的原因。」
看了
李浮圖一眼,付西諾笑道:「我當初還不理解李老爺子為什麼會主動提出退休,現在我算是看明白了,他哪裡是把王家看在眼裡,不過是藉機想清洗一下軍中的蛀蟲。打蛇打七寸,要麼不出手一出手就給全逮住,薑還是老的辣,像你家老爺子那樣的人,估計頭髮絲都是空的。」
對於一些人貪心不足,李浮圖不覺得意外,貪婪是人的本性,也同樣是吸引人向上攀爬的動力之一,成功了得到所有人的仰視和羨慕,失敗了也沒有人會同情。「那現在四九城的情況怎麼樣?」
「這我知道。」柳子衿插嘴道,「自從你走後,那些被你揍過的公子哥們又猖狂起來,他們甚至還組建了一個什麼公子黨,首領第一公子是陳家的陳旭堯。還大言不慚的叫作太子,哼,都是西諾哥他們沒用。」
付西諾臉色凝重:「雖然是一群二世祖,但其中不乏有些能人,這些年發展很是迅速,把一群公子哥整合起來,匯水成江後的蘊含的能量很大。陳旭堯的太子稱呼已經逐漸被整個華夏所接收。」
「公子黨?太子?」李浮圖臉色玩味,「這還有點意思。看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一些人確實長進不少。難怪王學斌會說四九城不是當初的四九城了。」
付西諾有些尷尬道:「都怪我們沒用,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想不到什麼辦法阻止。」
李浮圖一笑,拍了拍死黨的肩膀安慰道:「沒事。他們抱團也是好事,這樣一來玩起來才會有樂趣。」
付西諾看著滿不在意的李浮圖,臉色釋然,這才是他認識的李浮圖,無論遇到什麼困難,總會挺直身軀微笑面對,似乎世界上沒什麼事情能把他打倒,比起五年前,唯一的變化就是此刻的他更加坦然,也更加自信。
沈嫚妮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聽著,臉色有些恍惚。如果不是飛機上的偶然邂逅,她也許永遠不會有機會站在這裡,看著幾個金字塔頂層的太子公主暢談他們那個層面的雲譎波詭,爭權奪利。
京城四少她倒時常聽人說起,但「太子」?
在古代,這就是皇儲,萬里江山的唯一繼承人,可沒想到當今社會都能有人能享受這個尊耀顯赫的稱呼。如果不是知道李浮圖他們這些人不會吹牛說謊故意抬高身份,她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人的際遇有時候就是如此巧妙,她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成為一個公子哥的女人,也許這就是她沈嫚妮的宿命。
柳子衿想了想,又道:「京城還新興了一家高端會所,叫北宮俱樂部。會費資格並不比長安俱樂部,美洲俱樂部這些京城頂級會所低多少,開始只吸納女會員,但後來放開了不少,四九城裡不少公子哥都加入了進去。我的不少姐妹都在裡面,我可是裡面的鑽石會員喔。」
李浮圖倒是來了興趣,國外的高端俱樂部他見過很多,共濟會,骷髏會這些能影響世界局勢的龐大勢力也都是由一些精英俱樂部慢慢發展起來的,比起國外領先多年的專業經營體系和管理模式,國內就要顯得落後許多,規範化,私密化和對會員身份資料的保密度都做的遠遠不夠,全華夏也就寥寥幾個會所能勉強入眼。
「子衿,給我詳細說說這北宮俱樂部。」
看到李浮圖感興趣,柳子衿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這家俱樂部會員等級森嚴,分為白銀,黃金,鑽石級。黃金以上的家裡至少有人得部級以上的幹部,還得是有實權的。一些在某方面有過人天賦的天才也能破格吸納,時不時就會舉辦一些聚會。倒是挺好玩的。」
「白銀,黃金,鑽石?」李浮圖喃喃自語,片刻又問道「那北宮會所的主人你見過麼?」
「當然見過,也是個女人,長得不錯。不過好像不是京城人。」
柳子衿嘴裡的不錯,那必然就是很好看。李浮圖突然對這個突然冒出的女人有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