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胖在一邊跟夏雪歌說著,夏雪歌卻是眉頭緊皺,到底是誰這樣說,還是跟墨家的人說的,村裡的人不可能認識墨家的啊,村裡不少人府城都沒去過,更不要說認識墨家的了,夏雪歌想著,在自己認識的人裡一遍遍的篩選,想到一個人——夏子冬。
如果是夏子冬的話,那麼事情就想得通了。
這讓墨竹卿做女婿的閒話是夏家村傳的,外人不太可能知道,夏子冬卻是清楚得很,夏子冬考科舉的時候就是在府城考的,那他知道墨家就不奇怪了,他想傍周家大腿,反而被周老太醫遇上了那樣的嘴臉,他這是想轉而投靠墨家了,想想那天的事情,估計也就是墨竹卿走的及時,不然他家真的是麻煩了,夏子冬也太毒了點,真是對得起他那一看就涼薄的嘴唇子。
心裡想著,周小胖見夏雪歌愣神,晃了晃自己肥嘟嘟的手。
「雪歌,雪歌?」
「嗯,啊?」
夏雪歌回過神來,正對上周小胖幽怨的表情。
「雪歌,你有沒有聽我說啊,枉費我剛才那麼誇你,你家不遠,我讓下人跟你去,你去拿點蛋糕唄,那個蘇千是蘇家的少爺,總是說自家的點心最好,我上次給他吃了你家的栗子蛋糕,他說好吃,你去拿點來吧,眼氣死他!」
周小胖跟個小孩一樣的說著,這婚禮離開不太好,雖說家離得不遠,但是也是要說一聲的,夏雪歌讓周小胖領著他去找夏子秋。卻看見夏子秋正在和一個陌生男人說話。
「爹。」「爹。」
兩個人一塊叫了出來,夏雪歌明白了,這男人就是周小胖的爹,週二爺。
「週二伯。」
夏雪歌做了個禮,週二爺點點頭。周小胖倒是纏了過去。
「爹,我要去夏家村,現在就去,我跟雪歌去夏叔家取栗子蛋糕,我要眼氣死蘇千!」
周小胖說著,一點沒有請求的樣子更像是命令。週二爺不好意思的對夏子秋笑了笑。
「就這一個兒子,慣的沒邊了。」
「呵呵,我也一樣,雪歌在家裡也是管不了!」
夏子秋說著,夏雪歌吐舌頭。爹,你好像從來不管我吧!
周小胖在,週二爺哪裡會不答應,叫上兩個小廝就駕著馬車跟夏雪歌去了夏家村,反正他們又不是婚禮的主角,走了就走了。
夏雪歌拿了十幾斤栗子蛋糕,周小胖還嫌少,幾乎把夏雪歌早上烤的蛋糕都裝上了車。周家後堂的小孩都是大戶人家的,夏雪歌一個鄉下的小孩也就是偶然的才入了周老太醫的眼才能在這裡,誰會和夏雪歌過不去。也不屑於和夏雪歌有什麼爭執,一群嬤嬤婆子在一邊伺候,周小胖吃的不亦樂乎,蘇千時不時的拿眼睛看夏雪歌,但是沒什麼壞心思,大概是職業病吧。蘇記就是點心鋪,有這麼好吃的點心。不自覺的要留意一些。
屋裡吃的正歡,那頭說新娘子來了。一群孩子都去看新娘子了,不過夏雪歌有些失望,新娘子捂得嚴嚴實實的,鞋都看不見,更別說臉了,夏雪歌失望了一下。
「周小少爺好,這是我們姑娘的一點心意,小少爺,我家姑娘很喜歡您這樣的孩子呢!」
一個婆子朝夏雪歌和周小胖這邊走了過來,周小胖看著婆子,婆子拿出一個實成的荷包給了周小胖。
「小少爺長得,一看就是大富大貴之人!」
婆子笑著,看著和周小胖站在一起的夏雪歌有些奇怪,穿的太樸實了些吧,是周長清的妹妹嗎?那這穿著一看就是庶出。
「這位姑娘一看,也是小美人呢!」
婆子笑著,也拿了個普通的荷包給了夏雪歌,夏雪歌剛要接,周小胖卻開了口。
「這是我夏叔的女兒,你怎麼給個打賞下人的荷包。」
「……」
婆子愣了一下,笑了笑。
「老婆子疏忽,拿錯了,小少爺說的是,這位小姐,以後定是覓得如意郎君!」
婆子笑著,又拿出一個和周小胖的荷包一樣的給了夏雪歌。夏雪歌看著荷包,有些無奈。
「小胖,你知道那麼多銀子是給你們這樣的少爺小姐的,我不過是一個鄉下丫頭,你這是做什麼?」
「你別那麼貶低自己成不成,鄉下怎麼了,我爹說了,往上數八代,誰家不是鄉下的,這發都發了,你就收著吧,我那三嬸是獨女,跟你一樣,家裡有的是銀子,不差這點,再說了,你要是收了下人的荷包,我這天天惦記往你家跑的才掉份呢,還有,叫周小胖就成,在不就叫長清,你家那匹狼不是已經叫小胖了嗎!」
周小胖傻笑著說著,夏雪歌不再說什麼,她對周家的印象又好了些,這週二爺還不錯,最起碼現在看著不錯,本來還以為這樣的高門大戶都是勢利眼呢,現在看來自己跑偏了。
喜宴結束,夏子秋就告辭了,夏雪歌被夏子秋抱著去逛街了,難得這大冷的季節有個暖和天,街上出攤的不少,夏雪歌今天得了十兩銀子,算上家裡的小私房,她都有快四十兩銀子了。
「爹,我想我知道墨家那件事是誰幹的了。」
夏雪歌說著,夏子秋身子一頓。
「雪歌,爹不喜歡你猜這些事,就算以後咱們家會有錢,爹會讓你過好日子,但是爹也不像你活的跟那些宅院女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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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爹,我沒有,是小胖跟我說了些事,我才猜的,這是關係咱們家的事情,爹你擔心我以後機關算計過日子太累,那你以後給我找個只娶我一個妻子的丈夫不就得了。」
夏雪歌笑著,美人爹爹真好!
「呵呵,你啊,才多大,就想著嫁人的事情了。」
「爹,是你先說的!」
夏雪歌揮著手抗議,夏子秋沒說什麼,只是笑。
「爹,我猜是五叔干的,周小胖說離生回家之前有人去墨家說了些什麼,說你救離生是為了讓我嫁給他,用救命之恩壓著,讓離生作咱們家的上門女婿。」
「爹,你看,這是咱們村傳的謠言,但是咱們村的人每人去府城,就算是有去的,但是咱們都是莊家人,哪有人能認識墨家,但是五叔就不一樣了,他考試都要去府城,又是書院的書生,知道府城墨家的事情就不奇怪了,他又總去那些書生呆的什麼書齋茶樓棋館的,興許就知道了府城墨家找孩子,然後就對上了。」
「他一直想傍周爺爺家的大腿,可是那嘴臉又被周爺爺看到了,他這是轉而投靠墨家了,興許,他還知道墨家周家關係不好呢!」
夏雪歌分析著,夏子秋笑了笑。
「雪歌真聰明,這都想到了,其實爹今天也知道了,還真是你五叔干的!」
「咦?爹你怎麼知道的,還這麼肯定!」
夏雪歌問著,爹不像是八卦的人啊?
「還記得去咱們家的那個墨蕭然大叔嗎?是他告訴爹的,他今天來參加喜宴,遇上了。」
「墨蕭然?就是那個滿臉橫肉的大鬍子叔叔?」
「嗯,他是墨家的二爺,聽說對離生還是不錯的,你五叔那人,自私自利的,他是恨咱們沒給他拉關係,說不定還恨咱們沒出錢供他唸書呢,這秀才出去坐館教書,一個月也能賺一二兩銀子呢,他捨不得面子,又不想吃那苦,聽說墨家那邊有人也在聯繫你五叔,想抓你離生哥的把柄呢,算了,咱們爺倆不像你五叔干的那些齷齪事,走,以後天冷了不定什麼時候出來一次,看看你先要什麼,爹兜裡今天還有不少錢呢!」
「嗯,我也收了十兩銀子的喜錢,給爹娶後娘。」
夏雪歌說完夏子秋差點摔著,這個閨女啊!十兩銀子確實是太多了,但是夏子秋也能想得到,夏雪歌跟周長清在一塊,估計是把她當成了周家的孩子了,但是夏子秋沒想到,是當成了周家的孩子,不過這喜錢還是周長清要的。
冬天的吃食什麼的倒是不用買,也不著急買,夏雪歌看著路邊的攤子,盤算著買什麼。
「爹,看那裡,是擺在外邊的布攤子,咱們去看看吧,家裡你的衣服都磨破了好幾件了,我也該添兩件粗布衣服了,去年的衣服都小了,要穿不了了。」
夏雪歌說著,夏子秋點點頭,原來家裡條件不太好,夏雪歌營養不良,瘦瘦小小的,現在家裡條件好了,夏雪歌這個子是看著長,他們是莊家人,沒那麼講究,錢賺的不容易,那綢緞衣服也就是出門穿,還要看看出門幹什麼。
「大娘,你這裡的料子怎麼賣啊?」
夏雪歌問著,那賣布料的人看夏雪歌一個孩子問,本來沒興趣,尤其是看夏雪歌穿的還是綢緞,就更沒興趣了,但是看夏子秋就不一樣了,這大人,哪有閒著沒事抱孩子玩的。
「這位,買布料嗎?這料子都是去年秋天剩的,我們壓得太久了,這家裡急著進一批新貨,這些料子都是好的,你看看吧,我們賣的幾乎都是成本價了。」
老闆娘說著,夏雪歌撇撇嘴。
「大娘,我家我做衣服,我爹針線活太差,你應該問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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