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歌說的戲謔,四郎才不管那些,尤其是夏雪歌現在的樣子他更是氣惱,以前夏雪歌可是任人欺負的,現在怎麼這麼能找他麻煩!
「夏傑,我要回家,沒時間看你一個叫花子晃蕩,讓開!」
「死丫頭,你再說我是叫花子!」
「叫花子?我早說過說你都侮辱這三個字!你再不讓,我就喊,看是誰倒霉!」
夏雪歌挑釁的看著四郎,四郎不是那種好孩子,跟他講語言陷阱有的時候反倒是沒有,直接的更有效果。
「夏雪歌,你自找……」
「救命啊,搶東西了,殺人了!」
夏雪歌不等四郎話說完就高喊了起來,四郎心裡一下子慌張了,他沒想到夏雪歌真的喊!這老宅裡,一喊,一大家子都聽得見,果然,夏雪歌剛喊完,夏子君就先出現了,緊接著是夏子冬夏子春,然後陸陸續續的全出現在了這個小胡同裡。
「夏雪歌,你這是喊什麼呢,大白天的鬼叫什麼?」
夏子君不爽,本來在院裡曬太陽,聽到叫喊還以為有什麼熱鬧,順聲音過來居然說夏雪歌和四郎!
「四叔,我沒瞎喊,四郎搶我東西!」
「搶就搶了唄,他是你堂哥,又不是外人!」
孟氏說著,夏雪歌給村裡孩子糖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也恨夏雪歌有好事不想著家裡人,倒是便宜了那幫兔崽子!梁氏在一邊眼神閃爍,夏雪歌見梁氏來了,就一副委屈的樣子道:
「大伯娘,你說什麼呢,我家早就分出去了,我家是我家,什麼叫搶就搶了唄,那糖是我繡荷包換的,是跟村裡的哥哥姐姐們換田螺給鴨子吃的,鴨子下蛋是能賺錢的,我還要攢錢呢,爹爹做木匠活很累,我不想做我爹的累贅,而且四郎剛才會說對我不客氣,大伯娘,這不是欺負人嘛!還有,上次四郎就當著外人面搶我東西,還是不知悔改呢,大伯娘,你這樣也是教子無方。」
夏雪歌說著,有轉過去對梁氏和夏老爺子道:
「爺爺奶奶,四郎哥要是要吃糖,大可以和我說,我怎麼會不給,可是這事情,爺爺奶奶,四郎哥還是他恨我,都是因為我上次不給他蘑菇他才被你們罰了,爺爺奶奶,你們罰他是為了他好,他反而不領情,還當是害他,我……爺爺奶奶,我爹家裡活多,我不在這裡招惹大伯娘和四郎哥記恨,我先走了……你們放心,我不會把四郎搶我的東西的事情說出去的,五叔的名聲最重要,要是傳出去五叔有個搶東西的侄子,五叔以後就不好了!」
夏雪歌說著就要走,梁氏卻把她攔住了。
「雪歌,你等會,你在這裡受了委屈,奶奶怎麼能當做沒看見,四郎,你太過分了!你給我進屋!你們也都進來!」
梁氏佯裝惱怒的說著,四郎直覺惱怒和倒霉,這夏雪歌好了,可是變得也太多了吧,哪裡像是過去的那個夏雪歌,而且那話,明明是拿夏子冬要挾梁氏,自己上次被罰過一次了,這次梁氏看著比上次還生氣,肯定又是沒好事,狠狠地瞪了一眼夏雪歌,四郎無奈的跟梁氏進了上房,一進上房,梁氏就讓四郎跪下,四郎是個看人下菜碟兒,欺軟怕硬的,對夏雪歌他敢耍脾氣動手,在梁氏面前可不敢,更不要說這一屋子的人了、
梁氏臉色難看,對於四郎和夏雪歌都很難看,夏雪歌這丫頭神智好了,她無所謂,但是拿她兒子說事就是不行!夏雪歌這不能收拾,夏子冬考科舉要銀子,現在瞧著夏子秋是個賺錢的,這時候收拾夏雪歌,過段日子就別想向夏子秋要錢了!
那麼這一腔的怒火就只能發洩到四郎身上,夏老爺子坐在炕上,臉色也是不好看了起來,這五個孫子,二郎三郎都跟著夏子夏在縣城,家裡三個,大郎是個沒存在感的,每天早出晚歸的做工,一天也見不到人,這兩個身邊的孫子,五郎是個瞧得出來的沒出息,四郎好點,卻也是這樣的不爭氣,他在乎孫子,但是更在乎夏子冬這個以後可能當官的兒子!
「四郎,你說,你錯在哪裡了!」
梁氏的聲音嚴厲,四郎不禁縮縮脖子,小聲道:
「我不該跟夏雪歌要東西,奶,我錯了,下次不敢了!」
「你不敢了?四郎,你上次就這麼說的吧,還要東西,你那是要?你那是搶,我也不怎麼罰你,你自己說怎麼辦!」
梁氏說著,夏雪歌心裡嘀咕,讓四郎自己選,這輕了,她有理由發火,重了,那正合她的意,還真是個不省心的女人!
「奶,我都知道我錯了,再說了,夏雪歌一個丫頭,不過是連累夏家的賠錢貨,您至於發這麼大的火嗎!」
四郎說著,又狠狠地瞪了一眼夏雪歌,孟氏也是眼刀子直飛,也附和道:
「是啊,娘,四郎還是孩子,您就算了吧,上次跪了一夜,這孩子的膝蓋現在還疼呢!雪歌,你是跟你四郎哥鬧著玩的吧!」
孟氏說著看著夏雪歌,眼裡的神色是要夏雪歌把四郎撈起來,可惜了,夏雪歌可不是聖母!
「大……奶,我錯了,你讓四郎起來吧,我以後東西都給他,您別讓大伯娘那麼看我了,我害怕……」
夏雪歌說著一副要被嚇哭的樣子,梁氏和夏老爺子都是心煩,但不是對夏雪歌,而是孟氏,夏雪歌一個八歲的孩子,又是剛剛恢復神智,她的話可是很有說服力的,這一哭,誰都信孟氏威脅夏雪歌,梁氏本就想著最近怎麼把大房分出去呢,孟氏這可是自己撞上來的!
「孟氏,你給我出去跪著,沒我的話不許起來,還
真是反了你了,我知道,四郎是你兒子,可是你這樣不是對他好,你是在害他啊,你這是什麼樣的母親,四郎小不懂事,你不懂事嗎?做錯事了不知悔改,你還要庇護他,你……你這是害四郎啊,孟氏,去,你去給我跪著去,你這個毒婦,你是想害我夏家的子孫啊!」
梁氏氣憤的拍著炕沿,孟氏愣了,這麼一頂帽子扣下了,她還真是冤枉,毒害子孫,她可不能被扣住,這以後還不被吃得死死的?
「娘,我是四郎的親娘,我怎麼會害這孩子呢,可是四郎確實是無辜的,要罰也應該罰夏雪歌啊,娘,我可是親娘,我怎麼能害我自己的孩子呢」
孟氏說著,梁氏卻是突然冷笑了一聲。
「孟氏,你是在說我是你男人的後娘,藉機在這裡為難你的孩子嗎?這搶東西還有理了,孟氏我再說一遍,你給我去跪著去,我是什麼人,這都眼睛雪亮著呢,我幾時苛待過你們,你們吃的什麼飯菜我吃的什麼,家裡做農活,我幾時偷過懶,倒是你,偷奸耍滑,我看你是覺得我多餘在這個家是不是!親娘?你這德性的也配做親娘!」
梁氏說著,心中鄙視,明知不是親生的還在這裡跟她這個後婆婆說什麼親生的娘,要不是為了以後把這一房一腳踹開,梁氏怎麼忍心苦了自己下田勞作,自己都曬黑了不少了!
孟氏聽梁氏的話,心說梁氏根本就是故意為難,但是嘴上卻是不敢這麼說,只是應了一聲,到廚房跪著去了,她心裡不甘心,可是夏子冬這一次極有可能中秀才,要是中了,就是老爺了,他不能這個時候得罪夏子冬和梁氏,夏老爺子對著一點都不發言,孟氏心裡狠,真是個**的老棺材瓤子,自己給夏家生了三個孫子,也抵不上這個帶著拖油瓶進門的賤**!
孟氏走了,夏子春是一直沒有說什麼他也害怕被罰,他心裡和孟氏是一樣的心思,但是他更怨恨四郎沒事找事,夏雪歌把事情捅大,不就幾塊糖嗎!鬧成這樣。
沒人給四郎求情,梁氏可就不管那些了,振振有辭道:
「四郎,奶知道,你和你娘心思差不多,覺得雪歌是個賠錢貨,但是誰家的媳婦出嫁前都是閨女,你也有姐姐,我怎麼沒見你說你姐姐是賠錢貨,我……」
「我姐姐和夏雪歌這個賤丫……」
「住口,四郎,你倒是長本事了,我話還沒說完你就插嘴!」
梁氏話還沒說完四郎就插嘴,本來也沒多大的事情,可是夏雪歌暗笑,四郎真是不長腦子,這時候反駁梁氏的話,梁氏能不讓他罪加一等嗎!
「四郎,你姐姐比雪歌多的就是一張臉,你姐姐長得也是一般般,雪歌的臉又不是沒得救,你那賤丫頭三個字以後別讓我聽見,你們都是夏家的血脈,沒什麼賤不賤的,滿口胡言,你娘當真是沒管教好你,老大,以後你對孩子多費些心,你媳婦這胎縱容他們了!」
梁氏說著,還真是打個棒子給個棗,說孟氏管教無法,卻說讓夏子春多上心,這不是說夏子春好嗎,夏老爺子可是最願意聽這話了,對於兒媳婦,夏老爺子還真看不上!
梁氏說著有道:
「四郎,這事情不是第一次,我不能再像上次一樣就那麼過去了,你給我去收拾豬圈,別人誰都不許幫你,你要知道人和畜生的區別,雪歌就算過去是傻子,可她是你的堂妹,你連自己的親堂妹都搶,你以後想幹什麼?當土匪嗎!收拾完豬圈以後一天不許吃飯,什麼時候收拾完什麼時候開始算那一天,不許別人幫忙,收拾不乾淨就繼續收拾,直到收拾乾淨為止!」!」————————————————————————《望族貴女》穆芷墨重生了。可為什麼卻是人見人踩,沒人憐愛的庶女?磨刀霍霍,不為榮華,只求安好!殘缺不全的記憶,越來越亂的迷局,好吧,路上還有俊逸非凡的美男~誒,前面的人你等等我啊,你剛剛說我是誰來著?翻身上馬,嬌倚懷中,「爺,我們快追上他!」、在這樣一個位卑如草芥,位高如孔雀的地方。穆芷墨後知後覺:別人都沒有的東西,我還不得可勁蹦達著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