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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35章 419認識的 文 / 十九爺

    一顆顆流星墜落,拖著銀亮的線條劃破黑夜的長空。

    濃情望著這些璀璨流星,一閃而逝,最後免不了消失,心頭不免衍生出一絲悲涼。

    她還真是個多愁善感的人吶!

    不由自嘲一笑,眼睛也逐漸濕潤了。

    雖然不知道在感懷什麼,但此情此景,讓她感覺,自己已不是那個冷冰冰的濃情,她是熱的,是暖的,有血有肉有淚……活著的濃情。

    她笑得開心,她哭得認真,不必偽裝堅強。

    不知何時,厲非名自身後抱住她,一隻手橫亙在她胸前,另一隻手與她十指相扣。他這樣保護性十足擁抱,讓她浪蕩了太久的心逐步安定。

    「許願嗎?」迎著海風,厲非名在她耳畔輕問。

    濃情抬起另外一隻手火速抹掉眼底快掉的眼淚,帶著鼻音道:「我又不是小姑娘了,還許什麼願。」

    「大姑娘也可以許願啊……」厲非名用下頜蹭著她的頭。

    「我也不是大姑娘。」濃情收斂情緒,俏皮一笑,「是強大的女漢子!」

    厲非名:「女漢子身體裡都藏著一顆不為人知的少女心。我說得對不對?」

    「……可能是吧。」濃情也不確定。

    「看流星就看流星,你們倆偷偷摸摸在唧歪什麼呢?不會是說我壞話吧?」一旁,錢洲吐槽道。

    「你想太多。」厲非聽斜他一眼。

    錢洲被對方鄙視,忙挑撥離間:「喂,廣墨大大!他們剛說你壞話了。」

    林廣墨看都不看他,一瞬不瞬盯著天上簌簌下落的流星。他神情極為落寞,似在想些什麼。

    「唉……」錢洲歎了口氣,橫邁了兩步湊近厲非名和濃情,壓低聲音八卦,「廣墨大大又在單相思了!每次這種時候,他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像個自閉兒童。」

    厲非名笑了笑,還沒想好跟錢洲說什麼,另外一個陰測測的聲音竄了過來:「錢洲洲同學!我看,是你在說我壞話吧!」

    錢洲被抓現場,將目光挪向林廣墨,對方彷彿要殺人一樣,他立馬哈哈乾笑了兩聲:「如此美景,怎能沒有酒?我去買酒咯!」

    說著,似風一般的逃走了。

    濃情迷茫看了眼錢洲的背影,問厲非名:「他好像很喜歡車。」

    「錢洲倒不是喜歡車,而是喜歡賽車。他都快走火入魔了!平時因為職業的關係參加各種比賽就夠了,每次相聚,都會叫我們跟他比一場。」

    「你剛剛能贏,我都感覺不可思議。」濃情坦白道。

    厲非名笑:「誰讓那傢伙玩心重,喜歡跟廣墨唱反調呢?如果他是認真比賽,我絕對比不過的他,畢竟他是專業賽車手,而我是業餘的。」

    買酒的那位,很快就回來了。

    錢洲招呼他們:「喂!來幫忙啊!」

    林廣墨不免蹙眉:「你拿了多少?」待走過去,驚呆了,不免罵他,「你丫的拿這麼多,我們幾個喝得完嗎?」

    錢洲撓撓頭:「……額,我不知道嫂子喜歡喝什麼,所以每個牌子都拿了兩瓶。」

    「算了!」林廣墨無奈,「非名,濃情愛喝什麼?」

    「喝點葡萄酒吧,太烈的,不適合。」厲非名說完,挑眉問濃情,「你不會怪我擅自替你做主吧?」

    「隨便。」濃情語氣清淡。

    錢洲分外有講究地為各位倒好酒,遞過去,在這片鮮有人煙的海灘上,席地而坐。

    「乾杯。」錢洲分外熱情舉起自己手裡的酒。

    四人的高腳杯碰在一起,在流星、海岸、清風的自然狀態下,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好了,酒已經請了,現在說說,你們倆是怎麼認識的?」錢洲問厲非名。

    厲非名覷了一眼濃情,濃情垂著眸子,不好意思開口。

    他們可是一夜夫妻衍生出的感情,這年代,說出去誰信?

    「喂,怎麼啦?」錢洲推了推厲非名,「兄弟之間,有什麼不能說啊?」

    厲非名攏手咳了兩聲,鄭重其事:「佛曰,不可說。」

    「滾蛋,老子信天主教!」錢洲說著就對著天空,點了點頭和雙肩兩邊,「上帝包郵,阿門……」

    「包郵?不是保佑麼?」林廣墨呵呵了兩聲,恍然大悟,「你是想讓上帝收你過去,給你來個包郵的優惠是吧?」

    「我是怕太多人為我想不開,我罪孽深重,上帝一定要收我郵費才帶我上天堂……」錢洲聳了聳肩。

    「你想多了!」厲非名扶額。

    「你這小子,又扯遠了!問你正事呢?怎麼認識嫂子的?」錢洲饒有興致。

    濃情知道躲不過「質問」,不知是不是酒壯膽,她用和厲非名認識時他說的行話道:「419認識的。」

    「……4!1!9?」錢洲傻眼了!朝厲非名豎起大拇指,「我敬你是條漢子!」

    林廣墨也意外驚詫,但他只是歎了口氣,兀自嘟囔:「世界真小……」

    錢洲小心翼翼湊到厲非名壓低聲

    音問:「你是認真的嗎?」

    濃情囧:「我能聽到你說話!」

    厲非名笑錢洲這個逗比,順便為他們倒上酒,搖了搖自己的高腳杯:「我這次帶她來這邊,也是為了娶她。」

    「結婚?」林廣墨驚詫,「難怪你前天打電話給我,讓我速速從美國趕過來……」

    「臥槽,我還以為你們倆是特地來看我的呢!」錢洲不滿控訴。他正好在羅馬參加一次比賽,所以很巧地湊上了時間。

    「誰要看你?又自作多情了吧!」林廣墨諷對方,轉而不等錢洲要揍自己,他轉而蹙眉道,「我怎麼感覺,你們結婚好像很倉促?」

    「對啊!閃婚都沒有你們這樣節省啊!請柬都沒有一張!」錢洲叼著酒杯,發出甕聲。

    「洲洲同學,我是逃出來……」說這話的時候,厲非名有所顧忌地瞧了濃情一眼。

    濃情領會他的意思,握緊了他的手:「你不必替我瞞著他們我的身份。」

    厲非名摸了摸她的頭:「他們跟你一樣,值得我信賴,你也可以放心。」

    「我知道。」濃情回以淺笑。

    聽著這兩位這些莫名其妙的話,林廣墨不由問:「非名……是發生什麼事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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