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情在無數羨慕嫉妒恨的眼神中從容而淡定地走進巴黎大皇宮。
她這麼敏銳的一個人,早看出來有些人正在鄙視自己,不過沒關係,她一點也不在意。
早在她出現在夏爾身旁,流言蜚語就沒有停止過,可以說她早已經習慣了。
別人怎麼看她,她一點也不介意。
因為她不屑!因為在別人嘲諷她的時候,殊不知她根本沒將這些人放在眼裡。
這就像一隻螞蟻,哪怕它用再大的力氣蔑視你,你永遠也感覺不到……
這種眼神威力實在是太渺小了。
濃情挺直腰桿像一位女王出現在裝飾一新的大皇宮宴會之上,那些在化藝術和慈善領域都有非凡影響力的嘉賓都在談論今天的菜單,晚宴掌勺的廚師可是米其林五星級大師michelroth。
找了個角落坐下,濃情在等待晚宴開始的空隙,有意無意打量各色名流貴族以及商場巨擘,在這些人中,一定有一個是那位多年盜取法**方機密的臥底!
據流光傳來的件透露,這位臥底身份多樣,常常利用一些改頭換面的小手段偽裝成一些名流人士接近一些重要人物。
這位臥底很懂分寸,盜取機密很少出手殺人,也很少弄出一些大動靜,像上次,這位臥底偽裝成英國上校的夫人出入首相府,盜取了某些重要的機密通話內容,而當真正的上校夫人出現之時,這位臥底早已銷聲匿跡就像沒有出現過一樣。
而盜取機密通話內容之後,英國那位上校惶恐度日,可笑的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位臥底並沒有利用通話內容做出什麼過激行為,反而利用類似的方法,改而盜取其餘軍方人物的機密信息。
他這一系列的行為,似是在等待某個時機再給出諸多政客致命一擊……
這種隱形炸彈隨時可能爆炸,難怪某位法國重要人士會讓夏爾死後都要接下這最後一項任務。
濃情觀察來觀察去,反倒感覺有些累了。
總得來說,她到現在還沒看出誰真的可疑。
難道那位臥底還沒有出現在宴會麼?
正當濃情思索間,宴會入口處走進來兩個熟悉的身影……
是厲非名和川下晴子。
女人甜美微笑挽著厲非名款款而來,而厲非名左顧右盼似乎在找什麼。
呵……真是冤家路窄,竟然會在這裡遇上他們。
轉念一想,他們當然會出現在這裡了!
一位是國際上名聲斐然的服裝設計師及超模巨星,一位是日本新晉珠寶設計師,這種古董盛會,他們都是紳士名媛,自然有資格參加。
濃情斂起驚詫,端起宴會桌上鮮艷欲滴的紅酒,好整以暇地望著他們倆,淺淺抿了一口。
厲非名,她算是徹底死心了……
她濃情不喜歡跟這種白蓮爭男人,因為太掉價。
何必呢?她這麼多年都一個人過來了。
厲非名上次說對她失望,她又何嘗不是呢?
如果他有一丁點相信自己,他就不會懷疑她殺了川下晴子。
她若是真要下手,她完全可以在他全然不知的情況下,殺了他旁邊的小日本!
最基本的信任都不在,她要這種男人做什麼?
她可是冷血無情的濃情啊!
濃情挪開目光,不再看他們,垂眸又喝了兩口,而此時,精緻燭光晚宴也宣佈開始了。
人們陸續入座,一個個特色菜品有條不紊地被端上桌。
在濃情這桌,因為她的格格不入,也因為她週身不自覺散發出的冷氣,讓其餘彼此熟絡的人們都不敢開口說話,只聽到餐叉碰撞餐盤的聲音。
在這種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享受的晚宴上吃了頓最壓抑的晚餐,估計和濃情同桌的人都恨死她了。
晚宴結束,人們移步舞會大廳,這裡也是最活躍的交際之地。
待人都過去得差不多了,濃情這才起身拖著她那七米火紅長裙,從容不迫離開。
她沒忘記,今天的任務還沒有完成!
忽然,在走進舞會大廳的瞬間,有人在她身後喊住了她。
「濃情……」
她聽到低啞而略顯激動的熟悉聲音,並沒有回頭。
她繼續往前走,不料,身後那人三步做兩步,直接拽住了她的手腕,而濃情並不想像一些歇斯底里的女人那樣說「放開我」之類的話,她稍稍用力,一個巧力就掙脫開了男人。
她彷彿剛剛掙開的只是一縷浮塵,根本不值一提。
男人有些無措,頎長的身姿猛然擋住了她的去路:「濃情!你這是在無視我麼?」
濃情不急不慢地停了下來,她捕捉到對方語氣中的一絲不安,驀然笑了:「厲先生,是不是我正視你一眼,你就可以滾了?」
「你!」厲非名語塞,歎了口氣,「上次的事,對不起……」
他當時急匆匆想送川下晴子去醫院,半路上對方就醒了,他才知道自己誤會了濃情,再折返回去找她的時候,她和榮天成他們全
都已經離開。
而自己料到他們會從紐約回洛杉磯,他都已經安排了專機去找她,卻沒想到,待他回到洛杉磯,厲書廷直接派人將他帶回了家說是有急事需要他處理。
因為還沒解決川下晴子這件事,他還不能讓老爸現在知道他和濃情的關係,所以只能硬著頭皮回了洛杉磯的家。
然而這一錯過,直接推到了今日。
他通過內部關係,無意中接觸到了邀請名單,波旁王室夏爾家族的名字霍然在列,他抱著一絲希望,覺得她會來,沒想到真的見到了她!
現在濃情就在自己眼前,可是……她的眼神,比之前任何一個時候都要冷漠……
上次,一定是自己讓她傷心了。
「厲先生,我已經不記得什麼時候我們見過面,更記不起你有對不起我的地方,你這句對不起說得好莫名其妙啊……」濃情乜斜著眼極為不在意地看了他一眼。
厲非名急了:「濃情!你別搞失憶!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我沒有失憶啊,我只是對不該記住的事情忘記得比較快而已……包括你,我很快也會忘掉呢!」濃情挪開目光,腳步退開一步打算避開他走過。
這次,他依然精準無誤地扣住了她的手腕。
「你意思是說,我們之間的記憶,你想統統忘掉麼?」
「不然呢?」這次濃情沒有掙脫開他的手,他這次的力氣竟然大得讓她這位忍耐力超群的人都覺得骨頭有些疼。
很明顯,他生氣了……
不過,生不生氣,關她什麼事?她一直都很絕情的!
厲非名在心裡告訴自己,不能被她激怒,絕對不能!她這樣對自己,不正是因為在乎他才會表現得更加無所謂嗎?
女人這種生物,口是心非是她們的天性。
他很快壓下自己翻滾的怒意,矮下聲音:「濃情,上次的事我希望你能聽我解釋,你願不願意給我一次機會?」
「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了!」她打斷他的話,「你再這麼拽著我,我可要動手了!你應該知道,我有這個能力……」
面對炸毛不聽話的女人,厲非名知道,一個深情的吻,是對付她們的最佳良方。
「濃情……」他仗著比她高幾厘米的身高,驀然將她壓向旁邊的牆壁。
剛準備狠狠吻上她那嬌艷欲滴的性感紅唇,川下晴子刺耳的尖叫傳進了耳朵。
「啊——」
濃情瞬間回神,猛然將厲非名推開。
她知道,他剛剛是想強吻自己!
他這麼做,當她是什麼?因為前面幾次的經歷,所以已經當她是那種可以在任何地方任何時間都能隨意輕薄的女人麼?
呵呵……原來厲非名沒什麼不同,他估計也認為自己低賤得很呢!
「啊啊啊啊,又是你這個髒女人!你怎麼也在這裡!」川下晴子肆意亂嚷亂叫,生怕別人不知道一樣。
她的叫聲立馬引起了劇烈動靜,身後有些離舞會大廳入口比較近的名流人士已經轉過了眸子,好奇地盯著他們看,而後,就像多米諾骨牌一樣發生一系列連鎖反應,更多的人不自覺朝他們慢慢聚攏。
厲非名踉蹌了一步,還好他反應快,馬上又站穩了身姿。
面對川下晴子大驚小怪的神色,濃情頗為淡定:「我怎麼不能來?雙展會規定了只許你們這種高尚人士來麼?」
「你一定是聽說非名會來雙年展,特地跟過來勾引他的吧!」川下晴子咄咄逼人,「像你這種無恥的女人,為了搶別人的男人,真是不折手段!」
「呵呵……」濃情冷笑了兩聲,「搶你的男人?你也不看看——」
「你也不看看他是什麼貨色!」
突然,人群中一聲清朗而沉穩的男音搶過了濃情的話。
眾人循著聲音的來源朝之望去,接著,人群中自動為其分出了一條道。
逐漸,他的身影出現在濃情和厲非名以及川下晴子面前。
剪裁合身的名貴黑色燕尾服,高聳的鼻樑,古銅色的臉龐有稜有角仿如刀削,以及白人特有的金髮碧眼,一切都看起來似乎接近完美了,但他另外一隻眼睛卻戴了眼罩,這樣不免有些感覺殘缺。
濃情看著來人,向來鎮定的她頓時睜大了眼睛,她遠遠沒想過,出現在此的,是他……
(其實,十九也沒想好濃情跟誰在一起~支持誰,大家可以投票哦!群:1601101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