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下晴子打定主意要跟眼前這個蠻橫無禮的髒女人拼到底了!
她不甘心假哭起來:「非名……你怎麼能說喜歡她……我好傷心……你明明說過會和我結婚的……嗚嗚……」
「夠了!」
濃情被川下晴子這哭哭啼啼的模樣攪得心神煩亂,旋即邁著修長白皙的腿走向川下晴子,心頭卻忍不住琢磨她的話。
厲非名答應過會和這女人結婚?這是真的?
事實上那時候厲非名剛受了濃情的刺激,厲書廷給他安排這門婚事的時候,他破罐子破摔就接受了,說會跟川下晴子結婚,也算是一時氣話,沒想到現在搞得沒法收拾。
川下晴子望著濃情接近,眼底閃過一絲懼色,不敢再假哭了。
從她今天凌晨四點多跑到希爾頓酒店進了這間房看到濃情光著身子在她面前從容穿衣服,她就知道對方不是什麼好對付的女人!
而剛剛川下晴子也看到了,自己算好對方走進來的瞬間,甩出去一隻高腳杯,沒想到濃情竟然能夠輕易躲過,也就能解釋為什麼她身上會帶著銬子這類彪悍的工具!
濃情居高臨下盯著她,淡淡啟口:「你說說看,今天這事兒怎麼解決比較好?」
「什、什麼?」川下晴子沒懂對方的話。
「裝傻麼?」濃情譏誚,「給你兩個選擇,要不退出,要麼……我把你從窗戶丟下去,如何?」
川下晴子嚇了一跳,丟……丟下去?
濃情唇角冷艷,抬手挑起她的下巴:「對了,你可能還不知道我的身份。我這人呢……最喜歡殺人了!」
川下晴子瞪大了眼睛:「你你……你想幹什麼?」
「怎麼,害怕了?」濃情拿過自己手包,慢條斯理從裡面取出一支外殼鑲鑽分外精緻的口紅,打開後,當著川下晴子塗抹。
原本就被某位親吻得有些腫紅的嘴唇,再塗上艷麗的大紅色,越發顯得性感嫵媚似80年代時期的復古女王。
當然,塗口紅只是順便而已,她真正的重點是在那只口紅上。
濃情的動作快得驚人,川下晴子幾乎沒看清她是怎麼出手的,她只聽到陽台落地窗的玻璃辟里啪啦猛然碎了一地,而窗邊垂落的白色薄紗被早晨清冷的風刮得鼓脹蓬起飛進了臥室纏住了她的臉……
她震驚了,濃情怎麼做到的!這就像青天白日見了鬼一樣另她驚悚恐怖!
好一會兒,她才嚇得尖叫出聲,抬起沒有被困住的那隻手毫無章法扯開頭上的薄紗,然而因為樓層太高的緣故,風呼呼的刮,她怎麼也掙脫不開薄紗。
川下晴子的眼睛只能模糊看到濃情坐在她邊上笑得冷酷,她全身的毛細孔都乍了起來,她歇斯底里叫喊:「啊——放開我——你個惡魔!放開我——」
被鎖在浴室裡的厲非名更著急了,他根本不知道外面發生什麼,所以只能憑借聲音來判斷。
他聽到玻璃碎裂的清脆,更聽到川下晴子瘋狂的尖叫,唯獨不見濃情出聲……
她希望濃情不會朝對方動手,畢竟川下晴子可是父親親自為他指定的未婚妻!按照自己對厲書廷的瞭解,他是不可能隨隨便便給自己指婚的,所以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利益關係牽扯在裡面!
儘管自己很看不起這種以利益結成的婚姻,但當時他既然糊里糊塗答應了,如果想要和平解決掉晴子這個麻煩,首先第一位就是不能讓晴子出什麼意外!
思及此,厲非名焦躁地抓了抓頭髮,把力氣和怒氣全用來踹門。
門外臥室,濃情看著小白蓮這麼害怕自己,倒覺得很好笑,她抬手替川下晴子摘去纏住她的薄紗,對方視線忽然清晰,反倒一愣。
濃情拿著口紅在她眼前晃了晃:「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川下晴子鼻子抽嗒,機械地搖了搖頭。
濃情乜斜著眼,淡淡道:「這是袖珍手槍,我用來殺人的!」
明明還是一支普通口紅,什麼時候就成了一把槍?
川下晴子不相信,但想起方才好好的玻璃突然碎裂,她又不得不信了。
她害怕地睜大眸子一瞬不瞬盯著濃情不敢眨眼,她怕死……
「你的表情太精彩了!」濃情誇讚,「讓我有一種……想動手的感覺……」
「不要!不要!求你……」川下晴子都害怕地發抖了。
「那我的問題,你能回答了麼?不過現在我改了點內容,我打算不丟你下樓了,直接斃了你沒那麼痛苦。」說著,濃情拿著口紅,將尾端一點點慢慢轉過來,對準了川下晴子。
對方看著濃情,瞳孔越睜越大,嘴巴顫抖得厲害,心裡早有了保命的答案,但因為緊張那個決定始終卡在喉嚨說不出口。
電光石火間,伴隨著門被踹開的聲音,以及背後倒抽氣的聲音,川下晴子腦袋朝旁邊一歪,嚇得昏厥了過去!
「廢物!」
濃情剛輕蔑冷嗤了聲,厲非名已經奔過來扳住了川下晴子的肩膀。
「晴子!晴子!醒醒!你醒醒啊!」
他拚命搖晃了幾下,川下晴子依然那副死樣子,他心裡咯登一聲,感覺今後和濃情在一起的希望異常渺茫起來……
/>厲書廷一直都以利益說話,又怎麼會答應他把一個破壞他計劃的濃情帶回家!又怎麼會同意他帶濃情去見他最重要的人——他那死去好多年的母親!
他曾經答應過老媽,會把他心愛的人帶到她面前,給她做大兒媳……
他憤怒地掃向始作俑者,幾乎忘記面前正是他喜歡的女人!
「你對她做了什麼?你說啊!你是不是殺了她!」
濃情看著怒不可遏的厲非名,眼底掠過一絲失落。
她拿出手銬鑰匙不緊不慢替川下晴子解下束縛,一邊情不自禁擰眉冷笑:「答案不是擺在眼前麼?你還問我做什麼?未婚妻死了,心很痛是嗎?」
「你懂什麼!」厲非名氣得眼睛都紅了。
濃情被他的怒吼震得耳朵嗡嗡響,不自覺愣住。
厲非名沒有再看她,火速抱起晴子打算離開,剛走了兩步,突然想起什麼,他語氣淒絕而哀傷,濃情真希望自己沒有聽到!
他說——濃情,你令我失望了。
(呼,看到這裡,有木有發現艾米喜歡惡作劇的性格是因為得了她媽咪的真傳?濃情只是嚇嚇這小日本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