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中港那座不夜城,深夜的巴黎街道顯得異常幽靜,唯有高聳的埃菲爾鐵塔燈火通明,通體的金色光芒為整座城市鍍上了一層夢幻色彩,指引著人們前行的方向。
幽深的黑眸望著窗外浪漫的美景,眼前有幾對小情侶在不夜燈的埃菲爾鐵塔之下甜蜜擁吻,頓時他平靜的心緒有些起伏起來。
或許愛情就是這樣,一個人的時候,恨不得將自己看到的所有美好跟另外一個人分享。
心底不由得浮現一些假設,如果微微在自己身邊,或許塔下會出現他們的身影……
離開埃菲爾鐵塔,悍馬從凱旋門附近橫穿而過,一直往巴黎另外一邊的郊區行去。
地點是著名的法國拉斐葡萄酒莊,悍馬逐漸接近目的地,突然,寬闊的高速路上,響起了槍聲!
只見兩股勢力分別將車停在馬路中央,相互沒有避讓的意思,耀眼的燈光刺破蒼穹,在巴黎郊外的原野上各自對峙。
該死!負責開車的手下暗咒了一句,打算請示榮天成現在該不該一路開過去,只見老大瞇著眼,嘴角挑起一抹危險笑意,順著他的目光望向前方,這才驚呆了!
因為另外一方勢力的車燈光線太過刺眼,導致他們情況發現得太晚。
此時,他們已經看到前方車尾上的標誌,跟他們是一模一樣的,他們的車尾後面的車牌邊,雕刻著一把金色匕首!
這是利刀組織車輛的專用牌子,現在偶遇自家人,他們不僅沒有半點開心,反而愈發擔憂起來。
他們一共驅來了五輛悍馬,車上全都是榮天成的人,他們這一行出現在這裡,本來就不符合規定。
前面那些,只怕很多都是夏爾手裡的人,如果知道他們私自離開總部,老大外出的事情不就徹底暴露了嗎?
如果他們現在撤,前面那些利刀殺手必定會因為他們不出手支援報告夏爾,這樣一來,夏爾也會將情況盤查清楚,到時候,他們也不好解釋。
榮天成自然知道這個道理,此時,他坐在車後座,鋒利的眉頭已經緊緊擰在一起,陷入了兩難境地。
不過,這種思慮並沒有持續太久。
前方已經有人發現他們,藉著兩股勢力互不相讓的間隙,有幾個殺手受了為首的人命令朝他們車邊行來。
榮天成這邊的屬下雖不至於慌亂,但心頭已經敲起了警鐘。
現在就期望他們不要發現他們老大比較好,如果誰發現了敢瞎嚷嚷,特殊手段處理,反正現在暗勢力火拚,事後夏爾查起來,就栽贓給對面敵人……
望著一群利刀殺手越走越近,榮天成他那如黑曜石般的深邃眼眸反倒多了幾分沉穩,盯著為首的教頭,眼底閃過一絲不明意味的詭詐。
那個人身穿和他同樣的黑色軍裝外套,身材高挑,比他瘦,胸口有金色的匕首標誌,迎著車燈,閃著耀眼的光。
對方……很厲害!殺伐決斷一點也不比自己差!
車裡的男人不急不緩戴上軍帽,極為帥氣地壓低帽簷,遮掩了他半張臉,但嘴角那絲佞笑絲毫不減。
說時遲那時快,待對方讓他們下車,榮天成突然踹開車門,眾人還沒看清發生了什麼,他已經如鬼魅般徒手朝為首的教頭襲擊而去。
而那方也統統愣住,明明他們教頭手中有槍,為什麼不開槍反而跟別人打得熱火朝天?
只見兩人全是用自身實力在拚鬥,一時竟然不能分出勝負。而兩方人馬礙於都是一個組織,打架的人都沒有說話,他們是不敢輕易動手的。
一時之間,榮天成和對方打得不可開交,突然遠處一聲槍響,替他們結束了戰鬥。原來,對面敵人見沒人給他們讓路,又不想再僵持下去,所以才開槍示威。
榮天成感覺筋骨舒展得差不多了,作為男人,他理應大度一點先認輸。
稍微側身,榮天成原本可以躲開,卻故意迎上對方的襲擊,結果被對方一個過肩摔,他狼狽地摔在地上,對方膝蓋犀利地抵住了他的背部。
「我輸了。」儘管在這麼多人面前被教頭死死制在大馬路上,但男人嘴角噙著若有似無的邪笑,彷彿剛才激烈的戰鬥只是吃了下酒小菜,根本不放在他心上。
那人聽言,膝蓋頓時懲罰似地加重幾分力道,惹得榮天成疼得悶哼了一句,這才憤然鬆開了榮天成。
一聲清冽而動聽的女聲響起,用得竟然是流利的中:「下次你再主動認輸,我就卸了你的胳膊!」
「喂,認輸也有錯?!」榮天成已經站起身來,彈去軍裝上的灰塵,望著面前冷艷而肅殺的臉頰,表情顯得異常無辜。
那人從鼻孔裡發出一聲極為不屑的冷哼,湊到榮天成耳旁譏誚:「哼!臭小子!每次你都偷偷讓我,就因為我是女人嗎?既然你看不起女人,明天我就把你從利刀逃出來的消息告訴夏爾!」
「濃情姐,我錯了!叫你一聲姐,這總可以了吧?」榮天成難得奉承誰,可見面前的人在他心裡佔據的份量匪淺。當然他也知道,她不會真的告密,相反,她會幫自己瞞著夏爾。
因為白天小魔女突然來找自己,他就知道濃情已經得到消息,知道他回來了。
「這還差不多!」濃情挑了挑黛眉,對這一聲姐姐很是受用。
她從小就被夏爾撫養長大,夏爾算是爺爺般的存在,自己又沒有兄
弟姊妹,榮天成往年都會來法國度假。所以這麼多年,他們之間的感情就像真正的姐弟!
而榮天成站在旁邊,難得笑意開懷,從剛剛他看清為首的人是誰之後,他就已經知道,眼前這群人對自己沒有任何威脅了。
轉眼看向遠處另外一對人馬,他揶揄道:「喂,你什麼時候改行當路霸了?這條路被你這麼佔著,我是不是要交過路費啊?」
「我在追殺一個人!他跑了,我自然要擋住他的同夥!」濃情神色冷厲,銳利的眼睛覷向前方,彷彿能射出刀子。
說完,她邁著冷傲的步子往那方走去。
顯然,她也感覺到這麼僵持著沒意思,打算痛痛快快的出手了!
榮天成帶人跟上去,站在濃情身邊,俊容浮現一絲好奇:「你要追殺的是什麼人?竟然還能從你手裡逃走?」
濃情沒有隱瞞,眼中眸光明滅不熄:「法國這幾年崛起了一個新組織,勢頭很猛,夏爾讓我除掉他。說起來……還是一個老熟人呢!」
不知為何,身旁之人聽言,竟然從冷酷狠辣的濃情話語中,聞到了一絲淡淡的蕭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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