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憶情暗暗咬牙,面上卻波瀾不驚,她仿若十分不在意的樣子道,「男人和女人之間,就那麼回事,你都不惜把肉·體奉獻出來供人發洩了,我有什麼好在乎的,畢竟,凌風可是佔了便宜呢,我高興還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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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馬玲玲被噎住,但她不相信文憶情真的不在乎。
她撩起耳邊的髮絲,微微低頭抿唇,把柔弱溫和的小女子形象發揮的淋漓盡致,「你不在乎就好。」她擺出長談的架勢,幽幽道,「我是凌風的第一個女人,他那時候很年輕,什麼都不懂,又想嘗試各種姿勢,弄的我渾身青紫,他卻樂此不彼,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
說到此處,她偷偷的瞄眼文憶情,卻被抓個正著,但她一點也不覺得尷尬,笑顏如花中隱含著滿滿的挑釁。
文憶情沒有插話,面帶微笑,端杯就唇,示意她繼續。
馬玲玲臉色僵了一下,想了想又繼續道,「我和凌風哥哥算的上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那時候,冷夫人對他不好,他經常跑到我家裡跟我訴說心裡的苦悶,我人小力薄沒有辦法,只能陪他一起傷心。」
文憶情嚥下嗓中苦澀的咖啡,非常配合的應景道。「嗯,哦。」
馬玲玲似聽不出她語氣中的敷衍和不屑,繼續道,「特別是凌風哥哥有個哥哥出現之後,凌風哥哥的日子更難過了,身上經常有傷痕是小事,還常常受到精神的虐待,他整日整夜的睡不著,後來……」
她佯裝害羞的飛快掃了文憶情一樣,微低的頭更低了半分,「後來,他發現和我在一起纏綿能夠安心入睡,所以天天纏著我,最長的一次,我們在一起七天七夜沒有出門,餓了就叫外賣,渴了就喝冰箱裡的飲料。」
七天七夜!
說的是冷凌風嗎,真想不到,早xie的男人也能堅持那麼久,如果一次三分鐘的話,七天七夜至少要多少次?
文憶情嘴角勾起諷刺的弧度,她端杯的手僵硬到蒼白。
馬玲玲心裡暗爽。
哼,嘴上說不在乎,其實在乎極了吧,她還真不信,會有女人不在乎自己的男人跟別的女人睡在一起。
讓你顯擺,讓你秀恩愛,讓你侮辱我,我氣死你!
正當她得意洋洋,以期再接再厲繼續刺激人的時候,文憶情放下杯子,好奇的問道,「看你眉宇間春·色盎然,馬小·姐應該是御男無數,這幾年用過不少男人吧?」
呃!
這話讓人怎麼回答?
「你胡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有很多男人!」
文憶情眸光忽亮:「那就是有不止一個男人了?」
「當然不是!」
「那就是只有一個男人啦?」
「當然不是!呃,不是,你晃我!」馬玲玲怒,一不小心被她牽著走了。
「喊什麼,有點素質好嗎!」文憶情故意用眼角的餘光瞄她,不懷好意道,「沒看到大家都在瞧你嗎,這裡是高級會所,你可別把潑婦的本色帶進來,害我丟人!」
馬玲玲忍不住尖叫:「你說誰是潑婦?」
她在大家的眼中,從來都是溫柔端莊,賢惠有禮的好不,何曾有人說過她是潑婦!
而且,一直以來,她都以貴婦人的標準來要求自己,怎可能……
「小·姐,請你小聲點好嗎,你影響到其他人消費了。」服務生的適時提醒,更加激動了馬某人,她聲音拔高了一度,吼道,「混蛋,你也說我是潑婦嗎!」
服務生俏皮的眨眼,笑出一臉的玩味,「這位小·姐,你想當潑婦的話可以,但請離開,本店不能因為一個潑婦而影響了所有人用餐。」
他一口一個潑婦的說完,不等馬玲玲開口,扭著如同女人一般纖細的腰肢走了,留下她乾瞪眼。
文憶情「噗嗤」笑出聲來,戲謔道,「你秀完了嗎,如果沒有,繼續,如果說完了,我該回去吃飯了,今天凌風做了我最愛的酸辣肥牛,涼了就不好吃了。」
「你撒謊,凌風哥哥根本不會做菜!」馬玲玲以為文憶情像她一樣,在故意秀幸福,微微撇嘴鄙夷道,「你真是太虛偽了,有必要為了掩飾感情的不幸而故意說些謊話嗎?」
文憶情不知她哪裡來的自信,認為冷凌風不可能做菜,於是淡淡道,「我又不是你,需要用假話來自欺欺人嗎。」
馬玲玲得意的笑容一窒,冷哼一聲道,「哈,誰自欺欺人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凌風哥哥從來沒做過菜。因為,自從他有一次為了討好冷夫人下廚反而被她痛罵一頓後,他發誓這一輩子都不會再進廚房,你何德何能讓他違背誓言。」
「是嗎?」文憶情替冷凌風心酸。
哎呦,可憐的孩子,原來他比自己想像中更不討顧瑤歡心。
特麼的,那個老女人,真不知上輩子燒了什麼好香,能讓冷凌風投胎到她肚子裡去,居然還不珍惜,活該得不到丈夫的心,被小三上位。
馬玲玲見她不言,以為戳穿了她的謊言,令她無言以對,於是得意的眉梢不斷跳動,「怎麼,沒話說了吧?」
「我是沒什麼話說了。」文憶情嫣然一笑,卻讓她無端的背後發涼,預感到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果然,「是真言還是謊言,讓當事人說給你聽,是不是更加可信?」
她「啪」的按下手機的快捷鍵,開啟免提,一聲響後,兩人都熟悉的男音從話筒裡傳出,含了比糖還高的甜膩,「寶貝,怎麼還沒回來,不是說好只出去一會嗎?」
文憶情笑,聲音柔的能滴出水來,「事情快辦完了,很快就回去,你飯做好了嗎,我肚子好餓。」
「就差酸辣肥牛了,q粉煮熟就好了,對了,你在哪裡,我開車把菜送過去吧,不然時間一長粉條糊了就不好吃了。」
「不用了,我馬上回來,不會等到粉糊掉的。」
「小心點寶貝,別跑太快,就算糊掉也沒關係,我再給你做一份就是。」
「嗯,拜拜,等我。」
文憶情掛了電話,不用正眼看就能發現馬玲玲氣到發綠的臉,她手指握成拳,不願相信也不服氣,「怎麼可能,凌風哥哥明明發誓再也不會為任何人做飯的,你憑什麼讓她破例?」
文憶情收回手機,放進包內,好暇以整道,「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男人的誓言,要看對象是誰,對於他想要守護和寵愛的女人來說,任何不可能的事情他都可以去做,如果說不願意違背誓言,那只能說對那個女人的愛還不夠,或者說,那個女人根本不值得他去違背誓言。」
「不,不可能!我不相信!」馬玲玲臉色發白,雙眼染上絲絲血色,「一定是你讓人學凌風哥哥的聲音,故意騙我的!」
「自欺自人!」文憶情站起身,以俯視的角度看她,「隨你怎麼想吧。我想告訴你的是,無論你和凌風曾經發生過什麼關係,但是,現在陪在他身邊的是我,在不久的將來和他一起走進婚姻殿堂的人也是我,你就不要費盡心思的告訴我你們怎麼樣怎麼樣了吧,因為那根本就離間不了我們的感情。」
她抿唇,非常不想再糾纏這些事情,於是放下一句本不想說的話,希望她能打消一些念頭,痛快的給愛情讓路。
「如果我介意凌風以前有過多少女人,我和他就不會開始,你不知道吧,我和凌風第一次相遇時,他正俯身在其它女人身上努力做活塞運動。你說,我親眼見到的事情都能容忍,還會介意你和他曾經有過什麼嗎?」
「什麼?」馬玲玲震驚的瞪大了眼睛,傻愣愣的看著她離開,好一會才回神,用力捶在桌子上,怒道,「可惡!」
她的大吼,理所當然的又引來其它人的不滿,不過這些,文憶情已經看不到了,此時,她正扶著拐角的牆壁,渾身顫抖的無法直立。
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流淌在地上,砸出一個個水坑。
她痛哭出聲,「凌風,凌風,你騙我!你騙我!」
雖然她口口聲聲的說自己不介意,甚至把兩人第一次相遇的情景也說給馬玲玲聽,其實,她根本是想用那些話來說服自己,讓自己相信,自己一點也不介意!
但是,她真的介意,她該死的介意極了!
她介意馬玲玲和他青梅竹馬,她介意馬玲玲陪他走過一段黑暗的歲月,她介意馬玲玲在他心中有著特殊的地位,她更介意……
介意他的第一次是否給了她!
「嗚嗚嗚嗚……冷凌風,馬玲玲,我恨死你們兩個了!」
「你怎麼可以騙我?你明明跟我說,你跟她什麼關係也沒有,連一根手指都沒碰過的,為什麼她會那樣說?」
文憶情哭的傷心不已,趴在牆上,渾身沒有一絲的力氣,自言自語道,「不,我說過,愛情要相互信任,我怎麼可以因為聽了馬玲玲的話就懷疑凌風呢,我應該相信他才對,至少要找他確認才對,要不然,某一天有人對他說,我怎麼樣怎麼樣了,他不問青紅皂白的給我定了罪,我也會很傷心的。」
她覺得腦子有點暈,強迫自己不再去想,回去好好的問問冷凌風是怎麼回事,但是,她忍不住啊,還是想哭。
「嗚嗚嗚……」
「文憶情,誰欺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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