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夢雅這個人,心胸狹窄、眥睚必報,好勝心又強,如果可以,季軍真不願意和她扯上一絲關係,但現在不行,他沒得選擇,因為他無法眼睜睜看著文憶情被欺負而無動於衷。
「身手不錯嘛。」梁正宇吹了一聲***哨,眉梢齊挑,如果不是頂著一張豬頭臉,確實有點邪魅的味道,現在嘛,你會因為豬會吹口哨而產生愛的感覺嗎?
「彼此彼此,正宇兄也不錯。」季軍是指他一拳把人撂倒的壯舉,他指著梁正宇腳下的打手讚揚,溫潤的臉上青腫不堪,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那是,自從上次差點……」他偷偷的瞥眼文憶情,發現她緊張的給七小貓檢查身體,一分眼神也沒留給自己,心中鬱悶極了,猛然跺腳,踩的腳下的打手悶哼出聲,痛苦哀嚎。
見兩人對自己視如無睹,白夢雅臉色乍青還紅。
太不把她放在眼裡了!
加上跟隨在身側的四個打手被人不費吹灰之力的打倒,她氣到極點,狠狠踹在一人身上,怒罵,「廢物!」
「是挺廢物的,連自己所謂的未婚夫都留不住,不是廢物是什麼。」打手雖然攻擊季軍失敗,卻讓七小貓得到了自由,她「呸」一口吐掉嘴裡的血水,清澈的目光如同出刃的利劍,發出銳利的光。
「你敢罵我是廢物!」白夢雅一掃先前給人的冷艷感覺,頓現潑婦本色,一句話不合,抬手欲往她臉上摑去,不料,被七小貓抓住,反手抽在她臉上。
「啪」手掌和面皮接觸的聲音響亮清脆,讓旁邊的人都覺得很疼。
「你!打!我!」白夢雅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咬牙切齒一字一句。
「打的就是你!」七小貓甩甩生疼的手臂,微抬下巴示意,七小美和文憶情很有默契的一把扭住白夢雅雙臂,讓她動彈不得,打手們想要保護自己的主子,卻被人牢牢的踩在腳底下。
「你想幹什麼?」儘管心裡怕的要死,白夢雅仍舊高傲額抬起頭顱,色厲內荏道,「別以為跟傾城上了幾次床就能恃寵而驕,對你,他不過是玩玩而已,我才是她名正言順的未婚妻,將要和他走過一生的合法妻子!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汗毛,我讓你後悔來到這世上!」
「哈哈!」七小貓仰天大笑,把淚水憋回眼中,用慵懶的語調挑釁道,「恃寵而驕我的確不會,因為,我從來沒覺得被寵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而且,我和他的關係,不需要你來定義,終於玩,你確定是他玩我而不是我玩他?」
七小貓彷彿在說一件十分好笑的事情,臉上笑容不斷卻沒有一絲能達到眼底,她拉長了語調道,「哦,忘記告訴你一件事情,我和他,不是只上了幾次床,而是每天上了幾次床,至於到底有多少次,你有興趣可以自己算一下。」
塞秀閨房韻事,無疑是打擊情敵最有效的方法呢,對此,七小貓一點也不生疏,當年,她可是親眼看到過很多次。
「你,蕩!婦!」猜到兩人已經發生了最親密的關係是一回事,親耳聽到被當事人證實又是另一回事。
無邊的妒火燃燒白夢雅身心,她眼中血色泥漿翻湧,奮力掙扎,「你不要太囂張,我不會讓你得意太久的!」
「嘖嘖,你又說錯了,我這個人,從來不囂張,如果要囂張一定會很久。」七小貓說的痛快,心底濃烈的憤怒快要壓制不住。當眼角的餘光瞥見小美嘔出一口鮮血,雙眸頓時微瞇,冰冷的目光如同刀,想要把罪魁禍首凌遲。
順著她的視線,白夢雅同樣看到了臉色慘白的小美,惡毒的話脫口而出,「你的囂張會報應在你最親的人身上,如果你不識趣,我會讓他生不如死!」
「我相信你的喪心病狂。」七小貓張開五指舉到面前,話語幽幽,「但在那之前,我會先讓你身不如死!」
話音落,她五指齊曲,豁然收緊,毫不猶豫的用力捅在她肚子上,小腳緊隨之,又是狠狠的踢踹,力道之大,令白夢雅痛苦的以最屈辱的姿勢跪趴在地上。
顏傾城是她招惹的,白夢雅怎樣報復都可以理解,但她居然對小美動手,不可原諒!
「你……」白夢雅五官緊皺,痛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我要毀了……你身邊所有的人……讓你失去一切!」
「那就看看誰先失去在乎的一切!」七小貓抬腳踢在她肚子上,「把你的眼珠子從我肚子上拿開!」
龍有逆鱗觸之必死!
先前被人制住掙扎不得、動彈不得,無法看到小美的樣子,此時望去,七小貓的心如同被利刃攪動,痛徹心扉!
因為一個男人,女人為難女人!
因為一個男人,她血脈相連的弟弟被人打到吐血!
因為一個男人,她肚子裡還未成形的孩子差點被人生生打出來!
值嗎?
這一刻,七小貓這樣問自己,然,當顏傾城霸道的寵溺在腦海中閃現,她,沒有答案。
七小貓拳頭顫抖,她閉上眼又睜開,努力控制住潑天的憤怒,轉過身,「白夢雅,你聽著,有能耐,把顏傾城栓在你褲腰帶上,別再讓他來找我,否則,我會不擇手段的破壞你們的關係,讓你永遠得不到他!現在,帶著你的人,滾!」
白夢雅,堂堂黑道老大的女兒,集萬千寵愛於一身,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人前人後享受絕對的尊敬,何時有人敢對她又打又罵還讓她滾,簡直是,簡直是……
白夢雅雙眸中彷彿埋了萬千的利刃,只要眨眼就能把人射成碎片。
但是,她更懂得前賢的一句話:好漢不吃眼前虧。雖然她只是小女子,也知道此時硬碰不得,不然,門口或溫潤微笑或吊兒郎當的男人一定會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我們……走!」白夢雅艱難的起身,從口中吐出三個字,也不管躺在地上的打手是否能跟上,率先邁步離開,仇恨的血色在眼中呈現,像伺機而動的毒蛇,盤算著下口的時機。
「當這裡是賓館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在七小貓出手時一直沉默的文憶情開口,細長的手指張開在額前,彷彿要擋住刺眼的亮光。
原本要放人的季軍,剛抬起的腳又落下,死死的壓在打手身上。
開玩笑,文某人不讓她走,他哪放人,還沒取得原諒呢,當然要好好表現一番才是。
「你還想怎麼樣?」白夢雅厲聲道,「不要以為我怕了你們,如果不想好,我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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