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主持人,是一男一女,兩兩輪番上台,此時站著台上的洪然兒笑語盈盈,汪城一貫溫潤的臉色變得鐵青,可惜對面的人根本不看他一眼,仿若無人的信口開河。
洪然兒恨安琪兒的奚落,恨文憶情奪走了汪城的注意力,更嫉妒文憶情的品學兼優能成為男生心中的女神,她控制不住嫉妒和怒火,一心想找文憶情麻煩,所以冷不防的提出一個並不在清單上的節目,看她如何出醜!
這種舞蹈,不僅需要合適的舞衣更需要契合的舞伴,洪然兒給自己留了一線,沒有蠢到讓文憶情立馬表演,如果那樣,文憶情絕壁無法完成,而讓她出醜等於讓學校丟臉,在這麼多的師生、個媒體企業面前,無疑會惹怒校方,到時候她吃不了兜著走,所以她才說了是下下個節目。
她留了點緩衝的時間在其中,她相信,以文憶情的聰明絕對不會不戰而逃,必會上台,但她更相信,匆匆迎戰的結果肯定不可能出現勝利的曙光,文憶情,一定會出醜!
那時,所有人都會把眼光放在她身上,就不會有人注意自己了。
洪然兒略帶興奮的聲音清楚的傳到後台,文憶情端著杯子的手停頓了一下,安琪兒張口就罵,「這個愚蠢的神經病,想害人也不看看時間地點,今天的活動是她能隨便更改的!」
文憶情閉眼深吸口氣,一口、兩口、三口,她霍然睜開,掏出手機,沒有絲毫停頓的吩咐道,「十五分鐘之內,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把兩套合適的服裝送到這裡來,必須注意,男裝選可以適當調節大小的,因為我現在還沒確定舞伴!」
安在右掛上電話,溫眸含怒,急道,「憶情的節目是台上那女人臨時加上去的,她什麼準備都沒有,快讓人送舞衣過來,必須在十分鐘之內趕到!」
安在右、梁正宇、季軍、傑爾沒有多餘的話,整齊劃一的做了同一個動作,打電話,「十分鐘之內,兩套適合跳倫巴舞蹈的舞衣,送到這個地址來……」
與此同時,文憶情面對安琪兒和娃娃臉,微瞇了眸子道,「現在表演的相聲時長五分鐘,我不管你們什麼方法,給我拖住十五分鐘,有沒有問題?」
安琪兒有點遲疑,娃娃臉卻露出與外表完全不相符的陰森笑容,「十五分鐘而已,放心吧,洪然兒不會得逞!」
洪然兒踩著十公分的高跟鞋「噠噠」靠近,得意而笑,「會不會得逞,很快就會知道。」
安在右等四人正好出現在後台,傑爾綠眸一厲,連冷笑都不屑發出一個,道,「別人的結果你還需要等,自己的現在就能知道。」說著,他伸出發怒的長腿橫劈在洪然兒腰上,力道之大,令她直直摔出去三步遠,重重的落下,地面都彷彿顫了三顫。
所有的人都被雷霆一腳鎮住了,集體傻了眼,呆住了,整個後台出現了短暫的死寂,前台的聲音清楚無誤的傳來過來。
安在右把伸出去的手該成僵硬的抓頭發動作,完全沒想起那樣的不雅和自己一貫的儒雅的形象是多麼的不符。
季軍也悄無聲息的收回擺出的右腿,裝作若無其事的。
梁正宇不甘心的把皮帶放回腰間,瞄了傑爾一眼,似乎對慢他一步非常的不爽。
洪然兒痛,彷彿渾身的骨頭被人拆了又重裝,她痛的一口氣卡在喉嚨中,連痛呼的尖叫都沒能發出。
文憶情眨了眨眼,這是幹什麼,一幫大老爺們欺負人家柔弱女孩子嗎?太沒大男人風度了吧。
不過,她喜歡!
文憶情在心裡哈哈大笑了一場,表面卻佯裝從驚訝中回神的樣子,「哎呀,貴賓不可以進後台的,請到旁邊等著好嗎。」
趕緊把人趕走,省的等會聽瘋狗咆哮。
梁正宇滴溜溜的眼珠子一轉,得瑟道,「小妞,為什麼每次我們見面的時候你都是在被人欺負呢,你覺不覺的我是你命中的貴人?」
貴人?跪人還差不多。
文憶情淡淡掃他一眼,「會跳倫巴嗎?」
他頓時激動了,難道是想找自己做舞伴,「會,必須會呀!」
「出息!」傑爾雙眼半瞇,她從他半開合的眸子裡發現了絲絲的煞氣還有類似冷凌風時常擺出的看待不成器孩子的「藐視」。
文憶情眉梢挑動,同樣問他,「會跳倫巴嗎?」
傑爾嗤笑一聲,「不是誰都能隨隨便便讓我做她舞伴的。」
至少要鄭重其事很誠懇的求,他才會……考慮考慮。
「我曾經接觸過一段時間的舞蹈,對倫巴略懂一二。」安在右溫和的聲音像春日的微風拂過面龐,柔和而溫暖,「如果你不怕我帶亂了你的舞步,我很願意成為你的舞伴。」
三個人表態,剩下季軍,他不再開口,只是微笑的看著她,溫情的眸裡分明寫滿了,「我也會」的含義。
被人徹底「冷落」在地的洪然兒終於緩過來一口氣,她想大聲尖叫,怎奈根本不能用力,不然胸口就抽縮般抽痛,她怨毒的眼神掃過周圍的人群,回到文憶情臉上,艱難咒罵,「文憶情,你居然讓人打我,我要是死了,你們一個都跑不了,把你們統統送進監獄,去見鬼!」
傑爾白牙閃亮,根本無視她的存在。
文憶情眨眼,真的很無辜,躺著也中槍,她有讓人打她嗎,明明是傑爾沒打招呼直接開動的好不好,真是不講理,悔改被人揍。
還是洪然兒刀子嘴豆腐心,看不得她的慘樣,低聲問,「她怎麼一動不動,會不會出人命啊?」
「怎麼可能,傑爾動手有分寸,現在是法制社會,怎麼可能真的打死人。」文憶情不以為然,但她絕壁想不到,打死人什麼的,對傑爾來說,實在是太正常了,只不過他到了中國,比較收斂罷了,若是在他的地盤上,洪然兒,哼,早死了不知道幾百次了!
「罵人的聲音中氣十足,離死遠著呢。」真以為別人不知道洪然兒對文憶情做過什麼好事嗎,不過是因為冷凌風想要鍛煉下文憶情,並且尊重她的**才沒有出手罷了,哼!
有和洪然兒關係較好的同學回過神,扶起她,神色不忿,「喂,你們是什麼人,實在太過分了,怎麼可以動手打……人!」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就接到一雙生機絕跡帶著死亡戾氣的綠眸,他如墜冰窖,打了個寒顫,「我……你們……我的節目到了……」
他猛然鬆手,洪然兒剛剛抬起的屁股再次摔落地面,雖然是肉多的地方,也疼的她眼淚打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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