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顏傾城衛生間的空擋,文憶情捅捅七小貓的手臂,小聲問,「發生什麼事了,你家傾城大人很奇怪呀?」
不是她多心,而是顏傾城表現的真的很過,寸步不離小貓左右,彷彿她是玻璃做的一樣,生怕不小心給摔碎了。()
七小貓眉毛抖抖,一臉的怨氣,小手擺擺,「沒啥,不用理他,他更年期到了。」
囧,那妖孽離更年期遠著呢吧,還沒冷凌風大呢,再說,誰見過那麼美的更年期者。
考慮到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七小貓不說,文憶情不再多問,熱情的招呼她挑選美食。
七小貓也不客氣,堆了滿滿一盤子東西,埋頭大快朵頤,跟餓死鬼投胎似得,居然連留給她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好吧,她應該感到自豪,畢竟所有的菜單都是她修改擬定的,有人大力賞臉,這是對她功勞成果的最好肯定。
隨手倒了一杯紅酒,文憶情窩到涼台的軟沙發中,小口小口的品嚐,看天邊染了紅霞,享受夕陽西下的光彩和夜色將臨的寧靜。
「躲在這裡做什麼,要是不想看到哪個人,我把他趕走就是。」冷凌風和她擠在一個位置上,就著她的手痛飲一杯,「有你在,我珍藏的好酒早晚被你偷喝光。」
文憶情眼梢上挑,劃出嫵媚的弧度,「小氣樣,不給我喝你準備自己獨吞嗎?」
「女人喝什麼酒,小心變成酒鬼我不要你,把你甩了。」
「那敢情好,冷少,你什麼時候準備甩小妞了,告知我一聲,我一准買了豪宅接小妞過去享福,絕對不會像你一樣動不動給她冷臉。」不以偷聽為羞恥的梁正宇從背後跳出,時刻準備挖人牆角,而且一點也不避諱。
冷大少眸子森森:「聽說你最近看上了一個十七歲的名模?」
梁正宇突然有不好的預感,警惕起來,「你想幹嘛?」
冷大少笑了,給人的感覺卻和臉上的笑容完全相反,「很巧你和我一個老客戶有同樣的品味,昨天我還在考慮要不要把那名模送給我的客戶,畢竟,每年有幾個億的合作項目呢,沒道理我吝嗇到連一個女人都不捨得送吧?」
這是……紅果果的威脅?
嫌他話不中聽就用他看上的女模要挾。
切,冷大少也太小看他了,他是那種會被人威脅的人嘛,再說了,女人什麼的,在他眼中,除了文憶情都一個樣,失去一個再找一個就是,只要有錢,費什麼事。
梁正宇不看他的冷眼,硬是擠到沙發上,哥倆好的隨意道,「你看上哪個女人就弄走,我無所謂,放心,不會跟你搶的。」
這話……如果單聽這句話,絕壁能引起人誤會啊,這小子,實在是太黑了,明擺著想在文憶情面前給他上眼藥。
哼,也不看看自己和小情的關係多穩,豈是他能隨便破壞的。
但是,當冷大少不耐煩的推開梁某人,想去和媳婦繼續膩歪的時候,發現文某人的臉色變差了,「女模特?很好看?你看上了?」
這是什麼跟什麼?
吃醋了?
雖然很高興她對自己的在乎,但是外人面前質疑未來老公是很不給面子行為,堂堂大男人怎可忍受!
但是,外人面前更要給老婆面子!
冷大少拿過她手上的杯子,倒入絢麗色澤的紅酒,狗腿的送到她嘴邊,「喝一點,紅酒養顏又美容。」
文憶情繼續冷眼,剛才是誰說讓她少喝酒的,現在又讓喝,分明是心虛了!
悲催的冷大少頭大,惹不起最近總是莫名吃醋的未婚妻,總能惹的起梁某人吧,不然他黑暗帝王的權威豈不是人人都能挑戰了。
他聲音沉沉:「正宇,聽說你最近在苦練散打和跆拳道,走,跟我進健身室,讓我看看你有沒有進步。」
梁正宇聞言,邪肆面容頓時變成了苦瓜臉,「這個……我剛學,還在入門階段,就不要試了吧?」
雖然很少人知道冷少有一身過硬的功夫,但是苦逼的他知道啊,試什麼試,只要進了健身室,絕對是一面倒的虐殺!
他被冷大少虐。
冷大少笑的「可親」,「聽說你學了有一段時間了,如果剛入門,說明老師教的不好,讓我教的話,一個小時就能入門了。走吧,難道你嫌棄我教的不好?」
特麼的,誰特麼的那麼大嘴巴,居然跟冷少打他的小報告,把他啥事都往外說?
「怎麼會,我感激還來不及。」梁正宇嘴裡跟吃了黃連一樣,苦啊,欲哭無淚,誰敢說冷大少教的不好,不想混了嗎!
真想甩自己幾個嘴巴,特麼的他怎麼老是管不住自己,總在冷少面前「勾搭」文憶情呢,應該換種方式,等他不再的時候再去呀。
被拖走的梁正宇暗暗發誓,一定要「勾搭」上文憶情,讓冷大少好好的吃醋,哼,不然怎能對得起他將要受的皮肉之苦!
「我可以坐下嗎?」季軍手執一杯紅酒,優雅的彷彿迷人的紳士。
「請隨意。」因著客人還未到齊,宴會不曾正式開始,大家自己先尋了喜歡的東西吃喝,以免等會餓肚子。
季軍在相鄰的沙發上坐下,雙腿交疊出舒適的姿勢,「冒昧問一句,文小姐對藍魅兒有什麼看法?」
文小姐?但願這個稱呼沒有歧義。
文憶情目光從別的地方收回,在還算陌生的人面前,她不想過多的對他闡述對別人的評價,「嬌寵成性,被人慣壞的女人!」
可不是嗎,在家,有能幹的姐姐慣著,在外面,有眾多的粉絲慣著。
彷彿看不到她的淡然,季軍仍舊問,「如果僅是如此,那她落到今天的地步,是否太過了?」
「過與不過,我無法評價。」文憶情抬眼看他,美麗的雙眸中有逼人的光彩閃過,「但是我可以舉例讓你自己評價。別的不多說,我只撿她曾經做過的兩件事情。」
「我和凌風初識,幾人偶遇在凱悅酒店,藍魅兒看我不順眼,買通服務生想對我不利,那一次,若非躲得快,我會毀容;前不久,她利用我同學,找了有作案前科的犯罪分子搶劫我,如果不是梁正宇相救,我的結局很可能是受辱後而死!」
季軍嘴角微動,想說些辯解的話,終是忍住了。
文憶情裝作看不到,似笑非笑道,「或許有人想說,我畢竟完好無損的活著,沒有受到傷害,應該得饒人處且饒人。但是,我為什麼要饒人,當初她姐姐藍嵐害我一家的時候可曾想過要饒了我?」
她目光陡然凌厲了起來:「一場車禍,媽媽慘死,我半殘,連一張臉也是偷了別人的!可藍家仁慈了嗎?她們從來沒想過放我一馬,就算我面目全非,她們看到我站在凌風和安少身邊就威脅並找人想要侮辱我,那時候,我可還沒礙著她們!」
「等她們發現我是我後,更是變本加厲的對付我,利用所有的手段對我打壓,她們可曾想過得饒人處且饒人?」
「魅兒她……」
文憶情笑的涼薄,「你是不是想說,那一切的事情都是藍嵐搞出來的,跟她沒關係?如果非要這樣講,那她現在這樣跟我又有什麼關係!我有對她出手嗎?我有落井下石嗎?我什麼事情都沒做,只不過沒有在她悲慘的時候替她求情而已,季先生不會這樣也怪我狠心吧?」
怪。
怎麼怪?
他有什麼理由有什麼立場去怪她?
藍魅兒的結局,的確不是文憶情主導的,她會有今天,完全是看不清形勢,愚昧、無知、蠢笨的結果,如果她能適時的軟弱低頭,不再把別的男人理所當然的當成搶奪對象,他,其實有考慮過……
如同她所講,並不能因為她沒有為藍魅兒求情就怪她,畢竟,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唉!
一切都晚了,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所有的一切,藍魅兒是咎由自取。
「抱歉,我多事了,當我沒問過。」季軍苦笑了一下,他今天來問這些話,又何嘗不是自找煩惱,既然決定放下,本就不該再想、再問了。
「沒事,我不介意,只要別人不用指責的語氣和我說話,我一向很好脾氣。」
這還是嫌他開口的語氣不好了吧?
「我無心的,請原諒。我先敬你一杯,祝你和冷少白頭到老幸福一輩子。」
「謝謝。」
不提不該提的人,文憶情會是十分熱情好客的主人,兩人碰杯,所有言語的不愉快泯然一笑中。
季軍視線落在她精緻的臉上,笑道,「如果早五年,你會是我理想中的妻子人選。」
文憶情嘴角抽抽:「是嗎,那好可惜,我們五年前沒能遇見。」
季軍笑的意味深長:「人生才過了一小段,其實現在也不晚。」
這話不敢亂接,文憶情頓時打住,「別,我不敢,既然晚了就繼續晚下去吧,對你對我對大家都好。」
「呵呵。」
坐了片刻,季軍走了,傑爾挪挪屁股過來了,他翹起二郎腿,來回擺動,雙眼中有不懷好意的光芒在閃爍,「怎麼樣,我弟弟不錯吧,年輕俊美身材好,主要是絕對是處,要不你把凌風甩了跟他,我保證他比凌風更合你口味。」
好不好跟她有關係嗎?
她張的很像水性楊花的樣子嗎?
居然引得一個兩個三個都想來挖牆角!
♂手^機^用戶登陸m.更好的閱讀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