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憶情一直在沉睡,任冷凌風把她抱上車,抱上樓,放進浴缸中清洗,又抱到床上,逮著她又啃又摸,佔盡便宜,就是不肯睜眼。
「你啊,什麼時候變成惹禍精了,到哪裡哪裡有事。」回想起傑爾閃爍掠奪目光的綠眼,他心裡十分的不舒服,「女人,你真是能招蜂引蝶,隨便到哪裡都能惹到男人注意!」
文憶情睫毛顫顫,假寐不說話。
冷凌風以為她怕他罵她到酒吧去,點著她的鼻子寵溺的笑了,「以後少出門,就在我視線可及範圍內,看誰還敢打你主意!」
其實她只想沉浸在夢裡不願面對他令人著迷的俊臉。
她怕,一睜眼就會怒吼著問他馬玲玲是誰,跟他有什麼關係,現在……還有沒有關係?
她不敢問,如果他否認,她會不會相信;如果……他承認,她又該自處?
拋棄了功名利祿,已經大仇得報的她,是否還會委曲求全自己的愛情,容忍他有別的女人?
是不是真愛有潔癖?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一想到馬玲玲曾經或許就如同她現在一樣在他的身下婉轉承歡、低低嬌吟,她感覺跟吃了蒼蠅一樣,欲嘔不止!
「嘔嘔……」文憶情突然跳下床,奔進衛生間,扶著馬桶乾嘔。
「怎麼了?」冷凌風皺眉,突然腦中靈光一閃,驚喜道,「你是不是懷孕了?」
文憶情無力的擺手,她大姨媽剛走沒幾天,怎麼可能懷孕,她想說只是喝多了而已,他已經飛也似的跑的沒影了。
冷大少去興奮過頭的買驗孕棒去了。
天色已晚,美麗的霓虹燈在夜色中點亮處處的黑暗,散發誘人的光暈。
驅車很久,才在一家夜店中買到需要的東西,冷大少開始考慮文憶情搬家的建議,如果有了孩子,在別墅裡,似乎真的太遠了點,他想看孩子的時候,開車來回實在是太浪費時間了一點。
嗯,要不真如她意,在學校旁邊購房?
雖然人多了點,但只要他夠寵她、愛她、管著她,誰也搶不走不是嗎。
冷大少在想著搬家的可行性,眼角的餘光瞥到一抹略微熟悉的面孔摟住穿著暴露的女人走向不遠處的賓館。
馬有才!
輝煌娛樂的一個小頭目,文憶情當實習記者時的頂頭上司。
冷凌風的目光瞬間變得陰沉,冷厲如地獄之中竄出的阿修羅。
作為冷大少大方讓出女人的「補償」,傑爾提供了一個令人暴怒的信息給他,詳細說明了當初馬有才是怎麼為難文憶情,怎麼逼迫她屈服潛規則,又怎麼在詭計不成後在酒杯中下藥意圖霸王硬上弓的,並附上了馬有才的遠近、照片若干張。
本來想等騰出手再找他,沒想到他居然闖到了他眼皮底下。
天堂有路你不走啊!
冷凌風拿出手機一通撥打,等熟悉的聲音傳來,冷聲道,「我要動你一個手下,有沒有話說?」
遠在美國的安在右吃了一驚:「發生了什麼事,你如此動火?」
記憶中,冷少雖然無情,但對於朋友的人,不惹到他身上,他是絕對不會輕易動手的。
該死的,難道他不在的時候,底下的人幹了什麼「好事」惹到他了?
「不要惱,我馬上訂機票回去,如果下面人不懂事,你儘管教訓。」安在右邊說邊讓人用最快的速度去訂機票。
「回來幹嘛?」冷凌風不高興了,好容易他出國了,不在文憶情面前晃悠了,讓他回來給自己添堵啊,「一個小小的下屬而已,值得你如此關心?」
安在右氣結,這小氣的男人!
「我是關心你!」知道跟這人好話說不通,他溫潤的面孔露出陰險的笑容,「我在國內還有輝煌娛樂和其它產業,難道我就不能回去盤查一下賬目,關心一下自己的企業?」
「不能!」冷大少回答的理所當然。
安在右被他的霸道氣的哭笑不得,本來以為出了大事要回來的人,更想回來了,憑什麼他冷大少抱著美人歸,他孤家寡人的要在國外吃垃圾食品?他是中國人,他要想回國吃正宗的中國菜不行嗎?
「你要是回來的太快,小心我把輝煌娛樂給搞垮!」
冷大少更氣,後悔啊!
特麼的只因要打狗跟主人通知一聲,結果狗還沒打呢,主人又要回來勾引他女人了,得不償失啊!
安在右滿不在乎,第一次露出痞痞的德行,「隨便啊,反正我已經準備把輝煌娛樂白送給文憶情了,想你老婆收拾爛攤子的話,你儘管折騰,我一點也不心疼。」
「你憑什麼要送我老婆東西?」冷大少眸子都快冒火了,「我冷凌風養不起老婆需要你多事嗎!」
「淡定,淡定。」安在右笑得溫和,但說出來的話一點都不溫和。
「你自己不送,難道還能擋著別人不讓送嗎?我說冷少,你自己說說,你以前的什麼紅顏知己、上床女伴,哪個不是從你手上拿走一套又一套房,一張又一張卡,一輛又一輛車。反之瞧瞧你給了文憶情什麼,除了不能吃不能喝不能用的一條奪命項鏈,你至今連一輛車也沒送過吧?」
可能太久沒有說中文,安在右喋喋不休,一點也沒有了大家眼中的溫潤儒雅,囉嗦的跟老太婆似得,如果被一群下屬看到,絕對會驚訝的把眼珠丟到地上。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小情至今還沒駕照吧?」
小情!
「誰允許你這樣喊她的!」冷大少面色陰沉似水,恨不得把他從電話裡拉出來胖揍一頓。他已經把許多的產業慢慢的轉移到了文憶情名下,但是這些,是他們夫妻的事情,有必要告訴他這個外人嗎!
「好了,不跟你多說了,我已經訂到了明天早上的機票,很快就能和親愛的小情見面了,不麻煩冷大少接機,如果有機會,我會通知小情來接我的。」
安在右哈哈大笑著掛斷手機,只是沒人看到遠在異鄉的他笑容背後的苦澀。
冷凌風,我甘願從文憶情的美好中退出,不是因為我不如你,而是因為小情愛的是你,我不想給她造成太多的壓力和困擾而已。
但是今天,你居然任由馬玲玲又回到你的生活裡,出現在小情面前,讓她患得患失,我不能不管。
我知道,我無心中做過的那些錯事,一輩子也不可能得到小情的原諒,但是,我要留在她身邊,不為別的,只為時刻提醒冷少你,愛著文憶情的並非僅有你一個,你若不珍惜,有的人就會搶奪,不惜代價!
無論是我,還是……更具優勢的李笙肖,都不會允許你再傷害小情一次!
冷凌風被安在右明晃晃的挑釁氣的太陽穴突突的跳,把一腔怒火都發洩在馬有才身上,他撥通安景年電話,口氣十分的暴怒,「那個蠢女人我不想再留了,馬上給我拎出來,然後派人把她和馬有才放一起,明天一早我需要轟動的新聞給我下飯!」
說完狠狠掛斷電話,安在右,安景年,都姓安,都不是好人!
安景年被紅果果的遷怒了,不知道蠢女人是誰水,更不知道馬有才是誰,原諒他老人家記憶力不好吧,每天那麼多的事情,如果每個阿貓阿狗都記在心裡,那還不給累死。
但沒辦法,冷大少開口,他不知道也要想辦法知道啊。
突然想起好久不見的傑爾晚上打了一通電話,說什麼冷少的小妞很有個性,他莫名其妙了好久,女人嘛,不就一個鼻子兩個眼,他沒看出有啥特別的。
不對!
傑爾好像提了一件什麼事,什麼事呢?喝多的他迷迷糊糊沒記清。
離天亮沒幾個小時了。
他毫不猶豫的撥出電話,「傑爾,你知不知道馬有才是誰?」憑感覺,冷凌風交代的事,傑爾一定會知道內幕。
「這麼快就動手了?凌風的耐心越來越差了。」傑爾喘息著調侃,顯然剛幹過什麼好事,「我把他資料發給你,對了。」他唯恐天下不亂的道,「這男人當初給文憶情下過藥,差點就有機會強上美人了。」
「什麼!該死的男人!」安景年握手機的手青筋暴起,居然敢打她的主意,活得不耐煩了!
安景年沒有意識到自己為何會如此生氣,氣的他甚至不假他人之手,親自帶著幾個人幹活去了。
至於蠢女人是誰,還用想嗎,最近誰蹦躂的最歡,最惹文憶情心煩就是誰了.
萬一不是冷少心裡想的那個呢?
哼,冷大少要懲罰的是馬有才,女人只是隨帶的東西,只要是得罪過文憶情的,是誰有區別嗎?
有區別嗎?
安景年在那邊忙活,這邊冷凌風已經到家,哈癢、撓腳心,非要把文憶情折騰起來驗尿。
最後,文憶情被鬧的無法,只能順從。
第一次,驗孕棒沒反應。
冷大少道:「你太緊張了,半個小時再測一次。」
文憶情:「……」
第二次,驗孕棒沒反應。
冷大少臉色黑黑,「尿太少了,去喝水,半個小時再測。」
文憶情:「……」
第三次,驗孕棒沒反應。
冷大少眸光變得幽深,「酒喝多了吧,過一夜再測,網上好像說晨尿最好。」
文憶情:「……」
看著他期待的眼神一次次暗淡,文憶情被折騰的不耐慢慢變得心酸,此時,她倒真的想有個孩子,這樣,她不安的心或許可以獲得平靜和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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