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欣看著所有人都投來了不相信的目光,也有些慌亂了:「我,我……憶情,你說我為什麼會安然無恙,你,你不是也一樣安然無恙嗎?」
文憶情冷笑了一下,「因為當時不是我在拍攝的時候,那個小男孩走入了學校,攀爬籃球架,從高處摔下來,正好下樓扶起那個小男孩,我恐怕就真的要死了,在我碰到小男孩的那一瞬間,地震,樓榻,我和死神擦肩而過,你知道麼,我不想對你怎麼樣,但是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的矛盾不是嗎?甚至我們來這裡之前見面只有一次而已。本書醉快更新抓幾書屋。」
吳欣不說話了。
冷凌風聽到文憶情這番話,卻更加的為文憶情而心疼……與死神擦肩而過。
主編看吳欣的眼神都不一樣了,沒有想到自己的手下裡面竟然有這種人。
一起來的記者都很詫異的看著吳欣,這個女人一直都是默默無聞型的,不管別人怎麼欺負,都是一副任勞任怨的樣子,想到之前自己欺負過這個女人,他們就覺得後脊樑骨發涼……
站在旁邊的護士已經捂著嘴巴,不敢相信這個之前發東西的大善人,竟然會被自己的夥伴算計。
吳成站在一邊,手中的紙幾乎都快要捏碎了。
「我也是……」
「你別也是了!我們醫生有看見你一直在零時醫院附近!文小姐離開之後你一直都在!」吳成上前一步,憤怒的打斷吳欣的話。
吳欣渾身一顫,眼睛一閃,看向吳成的眼睛裡面卻滿滿的都是絕望。
「是!」吳欣的一顆心臟已經崩潰了,臉猙獰的吼道。
文憶情只是想知道一個答案,不管答案到底是什麼。
冷凌風已經完全動了殺機了,他一直都是一個不擇手段的人,只是和文憶情在一起之後變了……
吳欣看著吳成,渾身打顫,然後眼睛慢慢的看向文憶情,「對不起,憶情,我的確是對不起你的,但是我沒有辦法,你知道我這麼多年都是怎麼過過來的嗎?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一個從小失去父母,一個人窮困潦倒的長大的我。
你們永遠都是幸福的,唯獨我一個人是可悲的,你們知道嗎?你們,你們!你們這些口口聲聲說是我同事的人!」
吳欣指著那些主編帶過來的記者們,「你們哪一個人沒有欺負過我,哪一個人有真心平起平坐的看待我?沒有!根本就沒有一個人!但是我不在乎,我一點都不在乎,因為這份工作,我只是想要用來讓我吃飽飯,沒有那麼多的要求。」
冷凌風戾氣的說道「文憶情好像根本就不認識你,沒有欺負過你吧,你還真的什麼事情都可以做的出來!」
吳欣渾身一顫,再次看向文憶情,苦澀一笑「對不起,憶情,我沒有辦法控制自己,我真的很愛他,但是他的心裡面只有你一個人,我沒有辦法,我好不容易在乎的一樣東西,我好不容易才喜歡的東西……我不允許任何人和我爭!」
文憶情聽到這句話,心情猛然一沉。
眼睛看向吳成……
她感受過那種雙親離開自己的感覺,自己想方設法的報仇,就是要化解心中那心結,然而,吳欣似乎只有靠忍耐一直在慢慢的隱忍自己的壓力,慢慢的這樣的忍耐卻變成了一種心理扭曲,是這樣嗎?
冷凌風深邃的眼眸中透露著凶光「不允許任何人和你爭?呵……你真的好大的口氣,把她帶回去。我倒是要看看這麼大口氣的人,面對生死是不是也這麼大口氣。」
陰霾的口吻讓這一切似乎有了一些變故。
文憶情並不像這個樣子,連忙拒絕道:「凌風,不要……我覺得她可能精神方面有的問題吧。」
吳欣卻看著文憶情搖了搖頭「我的精神很正常!我不需要你任何的施捨,冷凌風我知道你在b市是個什麼角色,但是你沒有權利左右人的生死!」
如果不是文憶情一直在那裡護著這個女人,他的手幾乎都要直接揍向這個女人的腦袋了!他一向不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人!
笑話,他會沒有權利決定一個人生死???這個女人恐怕不知道權錢這玩意兒除了讓她填飽肚子過好生活外,還有別的太多的用處吧!
「你就算是這樣,你也沒有必要算計文小姐,也沒有必要置文小姐於死地。」主編看了看兩邊的人,發現自己再不說話真的說不過去。
吳欣的眼睛卻一直看著吳成,好像在等吳成一個答覆。
吳成好像有些恐懼「你不要這麼看著我,你這個瘋子。」
聞言,吳欣的眼睛忽然閃爍了一下,眼嘴巴微微張開,「我是為了你,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眼眶中忽然浮起淚痕。
吳成卻在這個時候異常嫌棄的轉開頭:「別說你喜歡我,你這個瘋子,我們從最初到現在見面也就不到五次,你竟然說為了我才要殺人,瘋子!」
冷凌風微微皺眉看向吳成。
「夠了!帶回去再說!憶情要換一個醫院。」冷凌風回過神擁住文憶情,聲音冷厲「都給我出去!」
這些爛事,不值得讓懷裡的死女人操心。
主編帶頭直接衝出了臨時帳篷,記者也立刻跑了出去,護士看到這個情景幾乎是完全沒有思考直接跑了,吳成愣了一下,明顯的感覺到冷凌風吼的時候是面對著他,但是他的腳步卻也不敢停下來。
文憶情歎了口氣,任由冷凌風擁著自己,她雖然沒受什麼傷,但是經過這麼一折騰,真的很累。
不久後,他們直接坐上了直升機離開了,至於吳欣也不知道弄到了什麼地方。
當她睡下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在病床上了,四周白花花的一片,都是刺鼻的藥水兒味,真的是很難聞很難聞。
躺在床上,文憶情腦子放空,忍不住的回想起之前和死神擦肩的那一刻,如果沒有那個小男孩,或許她就已經被壓在了廢墟底下,也許這個世界上所謂的因果,真是實實在在存在的東西,若不是那時候看著那小孩摔下她存在著惻隱之心過去的話……
文憶情歎了口氣,
「餓了嗎?」冷凌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了床邊。
文憶情臉色微紅,當誤解化開之後,她總是覺得這個男人的魅力,真的是勢不可擋……
她搖了搖頭,「吳欣呢?你把她怎麼樣了?」現在她還是比較擔心那個女人的,她總是覺得吳欣和她的遭遇差不多,好像都在承受著失去親人的痛苦,不過兩個人卻往不同的兩個方向發展而已。
冷凌風神情微微一僵,隨後笑道:「放心吧,交給醫生了,我犯不著和一個病人計較什麼,看你這幾天都瘦了……」
文憶情摸了摸臉頰,「沒有啊。」
冷凌風溫柔的撫摸上文憶情放在臉上的手,卻是心疼不已,聽醫生說,她吸入了太多的灰塵,肺部明顯受到了干擾,現在醫院正在研究拿出最簡單的方法來解決這件事情。
醫院的另一個角落裡。
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男人帶著一副很奇怪的眼鏡,手中拿著一個試管,好像在做什麼實驗,旁邊的一個女人疲憊不堪,被捆綁在十字架上,然而還有一個人的正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男人將試管中的液體倒入另一個管體中,裡面的液體融合,就在這一瞬間,裡面的液體開始沸騰起來,慢慢的一股很很香很香的味道從管體裡面傳出來,男人貪婪的吸了一口,很滿意的將裡面的液體倒入一個小瓶子裡面。
地上的女人慢慢的甦醒了,看著一屋子都是實驗室的裝扮,有些好奇,但是很快她就發現,在離她不遠的地方,有一個女人正被綁著。
一個男人慢慢的走向那個女人,手中不知道拿著一個什麼樣的小瓶子,往那個女人的身上噴灑著。
「你……你是誰!」她就是吳欣了。
然而站在吳欣面前的人,就是文憶情應該記憶很深刻的年輕醫生。年輕醫生感受到她醒過來了,轉過頭,朝著她笑了一下。
吳欣渾身一顫,這樣的笑容看起來太毛骨悚然了!
「你,你往她的身上噴什麼東西,你想要做什麼。」吳欣顫抖的問道。
年輕的醫生笑了笑「沒有什麼,只是我自己調製的香水而已,很香的,你沒有聞到嗎?」但是這樣的問話並沒有吳欣回答,卻直接回復了自己的話:「對了,你現在已經聞不到味道了。」
說著年輕的醫生笑了笑,就像是在修理自己的藝術品一樣的將香水噴灑在那個狼狽不堪的女人身上。
吳欣嚇了一跳,聞不到味道?
但是很快,吳欣很快的就察覺到了,自己的確是聞不到味道了!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吳欣慌亂的問道。
年輕的醫生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動作,轉過頭看向吳欣,反倒是答非所問的道:「我只是想做她的私人醫生而已……」
「你在說什麼?私人醫生?誰的私人醫生,你快點放開我!」吳欣掙扎著,害怕和恐懼瞬間蔓延。
年輕的醫生卻搖了搖頭,繼續噴灑手中的香水,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工作室裡面,充滿臭臭的味道,他輕輕的打開那個疲憊不堪女人的頭髮,赫然就是前段時間,文憶情說不想見到的那個女人……
自從那一次,看到了這個醫院的人那麼勢利之後,他忽然覺得自己生活的世界真的很骯髒,文憶情不像是那些口是心非的人,她是一個敢作敢當的人,他有一種想要跟隨到文憶情身邊的念頭。
♂手^機^用戶登陸m.更好的閱讀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