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大家別全都這樣看著我,我的孩子,不是哪個女人都能有資格懷上的。()」
在眾人各色的視線之下,冷凌風挑著眉,神情戲謔的驀然之間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但是,緊緊是這一句話,也是足夠表明冷大少所在的立場了!
「哈,你看到了沒有,冷少完全沒有將這個女人肚子裡所謂的孩子放在眼裡呢,我說啊,該不會這女人肚子裡所謂的孩子壓根就不是我們冷少的吧,不然,虎毒還不食子呢,何況冷少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照我說啊,肯定是冷少早就讓人查出來這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這才這樣無視的!」
「就是,你看那女人,長的就不像是什麼好女人,那臉尖的哎喲喂,絕對也是一個狐狸精。」
「哈哈,不對,狐狸精不應該這麼笨,會不知道這個世界上的科技已經到了可以鑒定肚子裡懷的孩子是男是女的地步,我說啊,這女人就是一隻癩蛤蟆轉世,瞧瞧,到現在還趴在地上呢,癩蛤蟆都不都是這樣噁心的喜歡趴在地上的麼!」
在冷凌風一句話過後,偌大的露天上再次傳來的賓客的議論紛紛。
雖然,每個人都不敢真的大聲的說出來,討論出來,可是人多了,再小的聲音聚集在一起,也會形成一股很是強大的噪音。
而伴隨著這種噪音越來越強,已經完全阻礙到這些人的溝通了,那麼他們就不會再試圖壓制住自己的聲音。
一時間,露台上各色對於文憶情的誹謗不絕於耳。
幾乎所有的賓客都收回了對於藍魅兒投遞過去的鄙夷的目光,這會兒,在他們心中,這個不要臉的真像是癩蛤蟆這般的女人,才是他們最該嘲諷的對象。
嘲諷這個女人,他們甚至可以***的得到心理的一些寬慰!
文憶情的臉色已經蒼白的嚇人了,而她身後,李笙肖早就閉上了眼睛蹲下身子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裡,他原本是想要拉她起來的,可是卻發現,現在的文憶情竟然沒有一點力氣站起。
他除卻了心痛,還是心痛。
刻骨的心痛,無以復加。
他多想在這種時候直接抱起他的小情離開這個骯髒的充滿污言穢語的地方,可是偏偏,她卻不願意,她寧願呆在這裡,也不願意……隨著他就此離開。
她真的還是如當初那般固執,固執的讓他甚至除了堅守在她身旁之外,再也做不了其他的事情。
她……總是這般堅持自己的選擇,哪怕遍體鱗傷。
李笙肖不相信文憶情是感覺不到他等價的疼痛的,可是,他如此的疼痛卻也喚不回她的理智,他知道,只因為她深埋在心房處的那顆心在作祟,因為那顆心,沒有牽掛在他的身上!
「小情……」他的下巴深埋在她的肩膀上,無力的微微的喊著她的名字,帶著相當濃郁的喘息。
那些話,此刻都入不了他的耳朵,在他的耳裡心裡視線裡,只有她一個人的身影,只有她現在受傷的蒼白的臉!
蒼白的如此嚇人,他越發的想要抱緊,卻發現此刻他抱著她的力道已經到了極限!
李笙肖的心,在此刻竟是如此的複雜!
文憶情沒有答話,此刻,也完全沒有力氣去答李笙肖的話。
耳邊的各種污言穢語幾斤將她埋沒,可是這些,她如今卻一點都不放在心裡,她的眼裡,就如李笙肖眼裡只有一人一樣,此刻她的眼中,只有站在那高台上,高高在上低頭俯視著所有人的男人。
他的眼神,如此的淡漠,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就好像在他的週身圈上了一層層濃郁的黑影一般,他站立在其中,恍如從魔地中走出來的神。
強大,健壯,氣場是如此的渾厚。
就是這樣一個男人,剛才,對於她說出了最具有傷害力度的話。
他說,不是每個女人都配懷上他的孩子的,也就是說,她文憶情,完全沒有資格懷上他冷凌風的孩子!
冷凌風,當初是誰說想要我給你生個孩子,當時是誰說要好好的對我,不會讓我受到一點外人的欺負,誰說的呢,到底是誰說的呢?
昔日的那些溫言已經剛才那讓她痛徹心扉的話狠狠的交織在一起,昔日的場景,如今的人。
在微微一交錯的剎那,全都變成了泡沫。
這些泡沫,在空氣中狠狠漂浮起來,最後,一個一個都爆炸了,膨脹之後各個爆破,最後,終於再也沒有痕跡的全都消失在了空氣中!
真的是不留一絲痕跡。
冷凌風,為什麼你可以做到那麼隨心所欲,為什麼你可以對我如此的冷酷淡漠?
我輸了,我輸在了在我們之間我率先被你改變,率先變成了感情的傀儡,變成了一個大傻瓜,甚至一度忘記了自己呆在你身邊,接近你,靠近你的最真的目的!
我敗了,當真敗的一塌糊塗!
眼淚是無法述說的言辭,傷痛到了一定程度,眼淚就會幹,而這個干的過程,會是一個人突然之間振作起來,好似恢復了所有的血氣那般。
李笙肖感覺到懷裡,竟然開始有了掙扎。
他微微的鬆開了一些,下一秒,他之前想著已經被傷害的無法動彈了的文憶情,竟然就這樣逕自的從他的懷中站起。
嘩……
文憶情這一舉動,全場再次寂靜。
所有剛才在嘲諷議論的看客,全都像是被一雙手掐住了脖子那般,直接的定格在那裡,愣愣的看著逐漸衝著高台那邊主動靠近的女人。
保鏢稱職的就要上前阻攔文憶情的步子,不讓她靠近冷凌風。
而就在這時,在說了一句之後一直都沒有再開口說過話了的顧瑤突然站了起來說道:「讓她過來,我也有話,要當著她的面和當著所有人的面要說。」
「媽,你要說什麼。」冷凌風面無表情的側過頭,那一直維繫的淡漠的眼中中滑過一道不明的光線。
而後,這道光線又迅速的消失不見。
深邃的讓人難以喘測。
不僅是冷凌風,這個時候,大家都好奇顧瑤會說什麼。
而再看看那叫文憶情的女人,這會兒,她不僅已經站在高台上,站在冷凌風對面了,而且她的身後,還站著李笙肖。
李笙肖一身白色西裝,身材提拔高挑,明明是一個王子的,此刻,卻更像是一個騎士一般在守護著他心中的公主。
於是,不少妙齡的名媛心中又是開始嘟囔,這個叫做文憶情的,到底何德何能能讓李笙肖為她做到這個份上!
「文憶情,我剛才說,你懷上了冷凌風的孩子,這話,到底是在誆我們還是事實等下檢查了就知道了,你今天來這裡的目的,我想所有有腦子的人都猜到了,那麼我現在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的算盤打成功了,我冷家今天的訂婚,取消。」隨著顧瑤口中最後一個字落下,現場再次響起陣陣的吸氣聲。
竟然……就這麼取消了!
「冷老夫人,你……這是什麼意思?」一直都沒有開口說過話,只是嘲笑的看著這出鬧劇的秦臻終於開口說話了。
顧瑤的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他是再也不能再像是剛才那樣袖手旁觀了。
雖說和冷凌風訂婚的藍魅兒還算不上他秦家真正的一份子,但是好歹,這婚姻的實在聯繫是冷家和秦家的聯繫!
現在,顧瑤竟然在沒有得到他同意的前提下直接說訂婚取消了,而且,還是在這麼多業界的人面前,這是將他的臉面擺在哪裡了?
不過,雖然心中不滿,臉色也不好看,但是秦臻也是不敢直接說出過重的話,他的話語之中,帶著遲疑。
對於秦家和冷家的差距,別人知道的或許是片面,可是到了他這個位置,他可是知道的比誰都清楚。
外界所流傳的秦家不如冷家,但是也相距不了多少的說法,只不過是冷家為了掩蓋真正的實力所弄出來的假象而已。
秦家,惹不起冷家啊!
「秦臻,我沒有什麼意思,剛才的事情都鬧成這樣了你也看到了,這麼晦氣,呵,如果還要把這場宴席繼續舉辦下去,你讓我冷家以後在外都要被人口舌麼!」顧瑤說道晦氣的時候,一臉的嫌棄。
好似,她真的是在意這個一般,而不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策劃!現在發生的一切都在按照著她的想法進行!
秦臻:「……」
對此,秦臻只能無言。
他張了張口,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心中惱怒,卻完全沒有辦法說出什麼來,到最後,只能冷哼一聲,掃視了一眼現場後,甩袖離去。
或許是因為怒氣了,秦臻竟然都沒有管上藍家的兩姐妹!
藍嵐匆匆的喊了秦臻一聲,卻沒有得到回應,眉頭一皺,趕緊拉上身邊被顧瑤的話打擊的失了魂的藍魅兒追上!
這場鬧劇,竟然以如此方式結尾,賓客在保鏢的安排下,也是紛紛的散去。
到最後,在這偌大的露天透明台上,只剩下了冷凌風,顧瑤,幾個保鏢,還有文憶情和李笙肖了。
「冷凌風,我剛才的決定你沒有反對,那麼現在,我接下來說的你就更加沒有資格反對了。」顧瑤冷嘲著臉,視線在冷凌風和文憶情之間游離,最後,卻是將視線猛然一下定格在了李笙肖身上。
「孩子的事情,關係到我冷家的血脈問題,我不管她剛才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現在,你必須要帶著她跟我們去醫院檢查,看看她那小小的肚子裡,到底有沒有她剛才所說的那個種,還有……到底是不是我冷家的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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