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沈雪才從桌子上抬起臉。
「然後呢,我還說了什麼?」
她笑得厲害,眼睛都流出來了,一邊問一邊擦眼睛。
「幹嗎,感動哭啦?」司徒行拿過酒瓶來,幫自己的杯子添酒,「後來,你就說讓我背你回家,然後我就背你回家了,再後來……」
知道他再說下去,不會有什麼好話。
「咳咳!」沈雪咳嗽兩聲,截住他的話頭,抬手將啤酒罐遞過來,「來,喝酒!」
司徒行伸過杯子,與她碰了碰,懶洋洋地送到唇邊喝了一口,「其實昨天晚上……」
沈雪生所他再說起來沒完,忙著夾他夾了一筷肉,「來來來,爺,吃肉吃肉……」
「昨天晚上……」
「喝酒喝酒!」
「昨天晚上……」
「吃菜吃菜!」
「昨天晚上……」
「吃個魚丸,這個魚丸是帶餡的,還有豆腐,這會兒豆腐肯定好吃……」
他的碗很快就被沈雪填得滿滿的,司徒行看著自己碗裡堆成小山的菜,抓住她捏著筷子的手掌,「可愛多,你讓我說句話行不行?」
「不行!」沈雪直接將魚丸塞到他嘴裡,「吃飯還堵不住嘴啊,說什麼說啊,給我吃,今天這一桌子不吃你完你不許走!」
「行!」司徒行一笑,「吃,不說了!」
他當真垂下臉去,吃菜吃肉吃豆腐吃魚丸……
沈雪鬆了口氣,筷子一個勁地給他填菜。
不知不覺,多半瓶紅酒已經被他喝下肚去,司徒行被她塞得肚子裡都已經發脹,「不行了,可愛多,我真吃不動了,要不,我明天再吃?」
沈雪也站起身,「那我送你下樓?」
司徒行已經有幾分醉意,微瞇著眸子,桃花眼裡眼波流轉,「你就這麼想趕我走啊?」
這一句,竟然有那麼點哀怨的味道。
「你明天不是還要開會嗎?」沈雪抿了抿嘴唇,「我怕你回去太晚,明早起不來。」
「好,那我就走了。」司徒行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站起身來的時候,衣服掛到桌角,差點將碗都碰到地上。
沈雪忙著扶住他的胳膊,「司徒行,你沒事吧?」
「沒事,這麼點酒,算什麼啊!」司徒行直起身子,推開她的胳膊,「外頭冷,你不用送我,我自己下去就行了。」
他邁開步子,走向大門。
伸手拿過架子上的外套,就往身上披。
沈雪急步追過來,拿過自己的外套披到身上,「等會兒,我拿上鑰匙送你下樓。」
「不用!」司徒行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不用送,我自己走就行。」
說著,他就抬起手掌,在她頭上胡亂地揉了一把。
「可愛多,我走了,明天見!」
轉身拉開門,他邁步走出門去。
沈雪看他步伐發飄,哪裡放心,急急地關上門追出來。
這功夫,司徒行已經晃晃悠悠地下樓,沈雪一路追下來的時候,他已經走出樓門。
「司徒行!」
沈雪左右看了一眼,看到他已經走到遠處,忙著追過來,扶住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