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實在是夠彪悍。
沈雪張了張嘴,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話來反駁比較給力。
「不說話,那我算你默認了,你什麼時候有需要隨時找我……」
沈雪咬牙切齒,「司徒行,你知不知道什麼叫人至賤則無敵啊?」
「我只知道宰相肚裡能乘船,有容……」司徒行輕咳一聲,目光曖|昧地掃過她的胸口,「乃大!」
沈雪忍無可忍,撲過來,一把就抓住他的胳膊,不客氣地咬上他的手腕。
「啊!」
司徒行尖叫出聲。
「哼!」沈雪咬夠了,才甩開他的胳膊,「有種你再說啊?」
司徒行抬起手腕,看看腕上那個深深的牙印,輕輕甩了甩手,「你還不愧是屬狗的,這麼喜歡咬人。」
「知道就好!」沈雪心滿意足地靠回椅座,「以後別總胡說八道,這就是給你的紀念。」
「是嗎?」司徒行將車子拐下主道,拐進她住的居民小區,「那你昨天晚上咬我那一下,也是想給我留個紀念?」
沈雪臉上一熱。
昨天晚上,她咬他了?!
好像是有點印象……
腦海裡,不自覺地浮現出昨天晚上的事情,沈雪只是渾身不自在。
這時,司徒行已經將車子停入車位,正轉過臉,一對桃花眼帶著幾分探尋幾分玩味地看著她。
「想什麼呢?」
「你管我!」
沈雪直接發飆掩飾自己此刻的尷尬,手就拉開車門,摔門下了車,司徒行忙著跟過來。
沈雪走進樓道,聽到後面他的腳步聲,立刻停下腳步。
「你幹嗎你?!」
司徒行笑瞇瞇地看著她,伸出舌尖舔舔嘴唇,「渴了,上你家喝口水。」
她在台階上,他在台階下。
原本的身高差立刻就被台階拉平,臉正好對著臉,略顯昏暗的樓道,他的桃花眼微微彎著,格外地迷人。
看著那雙眼睛,沈雪腦海裡立刻就恍惚地閃過昨天晚上,被他按在床上時的瞬間情景。
明明她已經半醉,不知為何,卻清楚地記起那一個片刻。
似乎,那時,他也是這樣看著她……
「小雪!」
身後,有熟悉的男聲響起。
沈雪一怔,然後挑眉,緊接著,細眉就皺起來。
然後,二臂一抬,她直接擁住面前司徒行的脖子,唇就向他吻過來。
那聲音,她太熟悉,熟悉的只需要一個字就能認出他是誰。
這麼多年了,她一直住在這個破舊的小區,忍受著夏天時因為電壓不穩隨時斷電,只能靠扇子解暑,冬天時不時會出問題的暖氣,忍受著毫不隔音的牆壁傳來的夜間「**聲」,忍受著晨時老起的老人們上下樓逛街溜鳥睡不好懶覺……
就是想著,某有一天,能夠在這個樓道裡再聽到他的聲音喚她的名字。
然後,她就撲過去,抱著他說。
鄭雨澤,你******混蛋,你讓我等得也太久了!
……
可惜,現在,她終於等到他的聲音,在這間破舊的筒子樓裡響起來的時候,她卻只恨不得他立刻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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