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行關掉手機,邁步走到她面前。
昏暗中,看著他高大的身影逼近,沈雪莫名地有點緊張,不自覺地向後退了一步。
樓梯間狹窄,她這一退已經退到牆邊,無路可退。
司徒行卻是又邁了一步,走到她面前。
沈雪只覺得衣襟一緊,他的手已經伸過來,抓住他的外套。
「你……你幹什麼你……」
唰!
一聲輕響,是他將她外套的拉鏈拉上來,司徒行幫她攏了攏衣領。
「其實,我來找你,是有兩件事,一是來看看你,二是來還你一句話。」
黑暗中,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他的聲音和平常吊兒郎肖的語氣也不一樣。
「可愛多……對不起啊!」
說完,他就退開去,將樓梯門推開。
「外頭冷,回去吧,別著涼了!」
光透進來,一下子就將樓道內映亮。
沈雪抬起臉,一眼就看到他的側臉,上面有一個清楚的巴掌印,還有一道已經結痂的傷痕。
那是昨天晚上,他和鄭雨澤打架的時候受得傷。
看著他臉上那道明顯的傷痕,沈雪輕輕抿了抿唇。
「沒什麼對得起對不起的,這一巴掌,就算是扯平了……以後,這事你也別放在心上。」
「那可不行!」司徒行突然笑起來,又恢復了平日裡嘻皮笑臉的樣子,「你睡了我,怎麼也得負點責任吧?」
她睡他?!
沈雪心中那點陰鬱的小情緒瞬間被怒火取代,「別佔便宜沒夠啊,誰睡誰啊?」
司徒行歪著臉看著她,「是你要我包養你,又要跟我回家,還主動吻我,你說誰睡誰啊?」
沈雪臉上一紅,昨天晚上喝得有點多,她已經記不太清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過經他這一提醒,她隱約記得,她好像真得這麼說過,似乎還讓他背她回家來著。
「我讓你包養你就包養啊,你那麼聽我?」
「你是我媳婦兒,不聽你聽誰的呀?」
「你……」沈雪氣結,「司徒行你臉皮怎麼那麼厚啊你!」
司徒行只是壞笑,「你打得呀,腫起來自然厚。」
沒辦法,她臉皮薄,他只好臉皮厚。
她太要臉,他就只好嘻皮笑臉地不要臉。
要不然,怎麼把媳婦兒娶回家呀!
沈雪氣得咬牙切齒,「好,你不是說你聽話嗎,好啊……我現在讓你從這裡跳下去,你跳嗎?」
她抬手一指,手就指向電梯間的窗子。
「我跳下去,你就嫁給我?」司徒行笑著反問。
沈雪咬牙,「只要你敢跳,我就敢嫁!」
她還就不信了,他還真敢跳?
「可愛多,這可是你說的,萬一我跳下去,摔成殘廢,你也得嫁!」
「你要是摔成殘廢我就嫁殘廢,你要是摔成癱瘓我照顧你一輩子,你要是死了我抱著靈牌結婚!」沈雪瞪著大眼睛看著他,「我就怕你不敢跳!」
他敢跳?
她才不信!
司徒行笑了笑,然後,他一把將她拉到樓梯間。
「可愛多,你看好了。」
轉身走過去,拉開窗子,司徒行轉臉看他一眼,抬腳邁上窗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