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池!」
顧媽媽生怕顧池衝動之下,做出什麼過激的反應,忙著喝住他。
顧悅摔在地上,看著居高臨下地瞪著她的顧池,心中也是一顫。
認識顧池這麼多年,她還是頭一次看到這個男人這樣可怕的臉色和眼神。
這時,顧池也注意到那個藥瓶,疑惑地挑了挑眉尖,彎身下來將藥瓶撿起。
顧悅害怕的後背瞬間冒出一層冷汗,顧池這傢伙一向心思聰明,如果被他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她和媽媽就完了。
心急之下,只得惡人先告狀。
「好你個秦晚晚,你真是歹毒!整天婉容姐前婉容姐短,沒想到,你竟然對我嫂子下藥,你……你真是太卑鄙了!」
秦晚晚詫異地從顧池懷裡轉過臉,「我……沒有!」
「沒有?」顧悅抬手一指顧池手中藥瓶,「那是什麼,這個小瓶子不是剛才從你掉下來的嗎?」
「我……」
「我知道,你又要否認,裝可憐哭說不是你的,你沒見過……對不對?!」顧悅跟本不給她解釋的機會,只是伶牙俐齒地罵道,「我真得沒想到,你是這麼卑鄙的女人,竟然會做這種事情,你是有多恨我嫂子和我哥,有多恨我們,竟然……竟然對一個還沒出生的孩子下手……」
顧媽媽忙著替秦晚晚開脫,「小悅,你不要誤會晚晚,晚晚她生性天真單純,她不可能做這種事情的,這一定是誤會,藥肯定不是她下的!」
「她天真單純?」顧悅轉過臉,目光落在顧媽媽身上,「不是她下的?那是誰……哦,我想起來了,這燕窩好像是二嬸熬得吧,您是不是怕我嫂子生下這個孩子,所以搶了秦晚晚的風頭?」
顧媽媽哪想到,她會咬到自己身上,一向軟弱溫柔的她只是臉上發白,「小悅,你……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呢,我……」
「啊!」剛才被顧池嚇得不行的周清,這會兒也活了過來,尖嚎一聲,往地上一坐就大哭起來,「我就說婉容好好的怎麼會突然滑胎,原來,都是你們這對婆媳造得孽,你們怎麼這麼狠的心啊……我那可憐的兒子,阿池啊……你在天有眼,看看這些陰毒的女人吧……還有你,早死的祥啊……你怎麼走得那麼早啊,要是你晚點走,我們這孤兒寡母地也不至於受這樣的欺負……」
「夠了!」顧池看一眼手中的小藥瓶,皺眉低喝出聲,「晚晚不可能做這種事,我媽也不可能對婉容下藥……」
「不可能?!」顧悅走到母親身側,抬手指著秦晚晚,「你問問她,是不是她把燕窩給我大嫂喝的,大嫂前兩才做得檢查,一切都好好的,如果不是她在燕窩裡下了藥,怎麼會流產?!」
「我沒有……」秦晚晚緊張地抓著顧池,「顧池,我真得沒有做過。」
「好好的燕窩你不喝,你為什麼讓我大嫂喝?」
「我……」
「你什麼你,少裝出一臉天真可憐相,卑鄙、陰毒、無恥……」
……
兩個女人你一句,我一句,各種刻薄的話一個勁地向秦晚晚身上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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