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視著他的眼睛，秦晚晚點頭。
「那好。」顧池攏住她的兩隻小手，「那你答應我，不管你聽到什麼話、看到什麼事……總之，不管發生了什麼，只要是與我有關的事情，都來當面向我問清楚，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好嗎？」
他一向有些玩世不恭的臉上，此刻並沒有半點調侃和玩笑的成分，滿滿地都是誠懇。
從那對眼睛裡，她分明看出他的緊張。
那個樣子，就彷彿害怕失去最在意的東西一樣。
那樣的顧池，她無力拒絕。
於是，點頭。
「好。」
「拉勾！」
顧池抬起她的小手，自己就伸過手掌去，像是執行某種非常正式的儀式一樣，與她勾住手指。
晃了三晃，然後，旋轉手掌，將拇指與她的拇指相對，蓋了個章。
輕輕地吻著她的小手，顧池半跪在地板上，抬起臉注視著眼前的女孩。
她有一張精緻的小臉，並不是那種傾國傾城的樣貌，但是，那對眼睛比他見過的任何眼睛都乾淨。
他要好好地守護著這份純淨，不給任何人污染她的機會。
「明天，給大哥掃過墓，我們就回北京。」
「可是……」秦晚晚有些疑惑，「爺爺這個樣子？」
「有媽媽和醫生他們在，沒關係的？」
「那……大嫂呢？」
「小傻瓜，她有大伯母和顧悅，還有傭人，哪用得我們關心？」顧池輕輕捧住她的臉，「等過了大哥頭七，我們就訂婚！」
秦晚晚大眼睛骨碌碌地一轉，裝出高冷的姿態，「我記得，某個人說過要給我補上花和戒指的，不會是忘了吧？」
「什麼花和戒指？」顧池故意裝傻。
秦晚晚小臉繃著，斜睨著他的臉，「大骨頭，找啃是不是？」
顧池大笑著將她從沙發上抱起來，人就躺平在床上，「來吧，想啃哪裡就啃哪裡！」
「你還是先去把自己洗乾淨，烤得外焦裡嫩的，再送上來吧！」秦晚晚伸手拿過一旁的手機，翻看著相冊，注意到裡面她的照片，她瞇著眸子看向他，「你什麼時候偷拍我的？」
翻過身，和她一起趴在床上，顧池一臂擁著她，目光就看向手機上的照片，一張張地解釋，「這張是你在訓練營裡睡覺的時候，這張是你在我車上睡著的時候，這張是那天我們一起放煙的時候……」
他的手機相冊裡，除了幾張隨手畫下來的設計圖之外，全部都是她的照片。
睡著的她，吃飯的她，皺眉的她，大笑的她……
秦晚晚晃著兩隻小腳，難掩甜蜜，「你偷拍這麼多幹嗎？」
他壞笑，「當然是想要研究一下，吃得時候從哪裡下嘴比較好。」
秦晚晚皺著小眉毛，「被你拍得醜死了。」
「哪有啊？」他湊過來，「我覺得，照片比本人好看多了。」
「顧池！」她的聲音瞬間增加數十分貝，「你敢說我醜，我跟你拼了！」
二個人在床上鬧成一團，最後，她到底敵不過他長手長腳，被他拉過去抱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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