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婉容抬起手指,接過杯子,「謝謝。」
顧池沒有出聲,秦晚晚就輕輕拉拉他的衣袖,顧池轉過臉,只見小丫頭向他做了一個眼色,人就先一步走出去。
知道她有話要對他說,顧池忙著跟出來。
「怎麼了?」
秦晚晚看一眼病房的方向,「顧池,大嫂這個樣子我有點擔心,要不然,先把她接到你家住幾天吧?」
「不行。」顧池立刻就拒絕了。
「為什麼呀?」秦晚晚不解地問。
「她是我大嫂,現在我哥剛剛去世,她就住到我那裡,這樣不太合適。」
「反正別人也不知道,都是一家人,哪那麼多忌諱呀?」秦晚晚在背後甩了甩還有疼的右手,「她一個人在醫院,我真擔心她還會想不開,萬一到時候真出點什麼事,可怎麼辦呀?」
顧池皺著眉,注視著病房的門,「放心吧,她不會有事。」
秦晚晚一臉地心有餘悸,「你別看到她剛才的樣子,要不是你們及時趕到,真得會自殺。」
顧池一時無言,說實話,他也沒有想到,陸婉容竟然會想要自殺。
這種事,實在不像是她的性格。
難道是因為他的拒絕,再加上顧誠的死,她受了刺激才會這樣嗎?
「顧池。」秦晚晚抬起左手,扶住他的胳膊,「要不然,把她接到你的公寓,我和她一起住幾天,這樣總行了吧?」
顧池收回目光,抬手扶住她的小手。
「晚晚,我知道你是好心……」目光觸到她手指上的血跡,他眉尖一跳,忙著鬆開她的小手,「你受傷了?」
「沒……沒事。」秦晚晚抽回手掌,「可能是剛才不小心蹭到的吧?」
顧池仔細看過她的左手,視線掠過她藏在身後的右手,他一把伸過手去將她的右手拉過來。
只見她小手緊緊地握著,指縫裡有明顯的血跡。
「鬆開,我看看。」
秦晚晚知道瞞不過他,安慰地道,「沒大小,就是劃傷了一點點。」
「鬆開手指。」他再次下令。
她只好把手指展開,手掌裡用來壓迫傷口的棉球早已經被水染透,顧池嚇了一跳,扶著她的手掌,他只用一隻手臂就把她從地上抱起來,大步衝向護士站。
「護士,護士,快點……」
聽他叫得那麼急切,護士們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急忙奔出來,看到顧池的樣子,忙著湊過來查看秦晚晚的手掌。
拿開她的藥棉一看,不過就是不到一厘米的一處劃傷,護士長這才鬆了口氣,「你們也太誇張了,我還以為是怎麼重的傷呢!」
秦晚晚一臉汗顏,「對不起啊!」
顧池語氣微有不悅,「小傷就不是傷了,快幫她包紮,她這手可是要彈琴的。」
在他眼裡,別說是這麼大的傷口,就是秦晚晚掉根頭髮,那也是嚴重事件。
「您放心吧,這點小傷,影響不到彈琴的。」護士長倒也沒生氣,笑了笑,幫秦晚晚處理了一下傷口,然後就拿過一個創可貼貼在她的傷口。
顧池看著那個創可貼,只是皺眉,「這就行了,不用包紮?」
護士長笑著搖搖頭,「這麼小的傷口,沒有必要,現在血已經按壓止住,不用小題大作,一天之內別沾水就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