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功夫,陸婉容已經打開保溫盒,倒出一碗百合粥來推到顧池面前,「好久沒做了,也不知道退步沒有!」
顧池將手中捧著的粥碗放下,自己就坐到椅子上,連看也看她一眼,「那東西,我早就厭了,現在聞到味道,都會沒胃口。」
陸婉容手指一抖,碗裡的粥一晃,灑到手背上。
粥燙在手背,卻疼在心上。
「絲——」
桌子對面嘴急的秦晚晚,也被燙到舌頭,立刻吐著舌尖吸起涼氣。
「你啊!」顧池無奈地白她一眼,伸手把她的碗拉過去,邊撐邊吹,「先吃點包子。」
秦晚晚聽話地捏起一個包子,看到對面陸婉容用紙巾擦手,她立刻皺起小眉毛,「大嫂,沒燙到吧?」
「啊……沒事。」
陸婉容微笑著應,視線卻是悄悄地掃過顧池。
顧池專心地幫秦晚晚涼粥,跟本就沒有向她的方向關注半點。
陸婉容的心,狠狠一疼。
曾經也將她捧在手心裡的男人,現在已經絕情到如此了嗎?
「真得沒事嗎?」秦晚晚的目光掃過她的手背,「都燙紅……」
「好了。」顧池拉著自己的椅子向她的方向挪了挪,「過來,吃飯。」
「嗯?!」
秦晚晚疑惑地轉過臉,只見他已經用勺子盛了粥,吹了吹,又試了試溫度,才送到她嘴邊。
她頓時小臉不紅,「不用,我自己可以。」
「又不是第一次,在大嫂面前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顧池笑著將勺子向她嘴邊送了送,「我可不想你把舌頭燙壞,到時候受苦的是我。」
這一句,曖昧十足。
只是,秦晚晚沒反應過來,「我又不會燙到你的舌頭。」
顧池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我更關心的是你的舌頭。」
看到他這個動作,秦晚晚終於反應過來。
他是怕她的舌頭受傷,影響與他親熱。
「流|氓!」
小聲低罵一句,白他一眼,她抬腳在桌下踢了他一腳。
顧池不躲不閃,只是將勺子再次送過來,反正她也不會踢疼,這種程度充其量就是打情罵俏。
陸婉容完全成了局外人,桌下的手指已經被自己的指甲掐得生疼,表現上卻依舊笑得溫婉。
「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二位吃飯了。」她笑著起身,「告辭!」
「大嫂請留步!」顧池不高不低地開口。
陸婉容一怔,本能地停了下來。
顧池將勺子裡的粥喂到秦晚晚嘴裡,「我一會兒去公司,順路帶你。」
這一句,絕對不是商量與不是詢問,而是命令式的祈使句。
「是啊,大嫂,這邊打車不方便的,一會兒讓顧池帶你吧。」秦晚晚伸過手去捧住顧池手裡的碗,「已經涼了,我自己來,你也快點吃吧,醫生說過,你的胃不能吃涼的。」
顧池沒有堅持,任她將碗接過去,自己也捧了碗吃飯。
陸婉容只能重新坐回椅子上,繼續看二人吃飯。
簡單地吃了一碗粥,顧池放下手中的碗,「晚一點,鐘點工會過來收拾東西,如果沒睡夠,就去補補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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