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一臉寬容，「沒關係，我知道你肯定有事。」
對方這麼好說話，楚笑晨反倒越發不好意思起來，咬了咬唇，她抓著包站起身，「我們現在去，您有時間嗎？」
卓然微微有些驚訝，然後就再次露出微笑，「笑晨，其實大家都是朋友，你不用客氣的，你還要照顧病人……」
楚笑晨孩子氣地笑起來，「我不是客氣，其實……我也好久沒去吃過北京菜了，這次就沾您的光，距離這裡不遠就有一家正宗的老北京菜館。」
「既然這樣……」卓然也站起身，「我就恭敬不如從命。」
二個人出了咖啡廳，並沒有坐車，而是一路步行走向菜館。
路上，行人匆匆，並沒有人辯出那個與他們擦身而過的卓然。
進了菜館，楚笑晨立刻就要了一個包間，將卓然帶進去，然後就點了幾個特色菜。
服務員去下菜上菜的時候，楚笑晨抿了抿唇，到底還是直接開口，「卓老師，這件事情，希望您替我好好保密，行嗎？」
知道她指得是自己假冒林向晚的事情，卓然輕輕點頭，「好。」
對方答得太乾脆，楚笑晨不免有些錯愕。
似乎是看出她的心思，卓然輕輕地抿了口茶，「我知道，你是有原因的，並不是真得想要藉著這個身份招搖撞騙……其實，我有些擔心的事情是，你難道要一直這樣演下去？」
楚笑晨捧起的杯子又放了回去，「當然不是，我只是幫她演完這個電影。」
「你好像有點緊張，其實我沒有別的意思。」卓然語氣溫和如老友，「這個圈子太複雜，我只是擔心你應付不來。」
楚笑晨牽了牽唇角，「沒辦法，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也只能堅持到底了。」
服務人員端上飯菜，卓然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嗎？」
「當然了。」楚笑晨轉了轉桌子，「卓老師，這個是鍋塌豆腐，也算是地道的老北京菜了，您嘗嘗？」
「卓然！」卓然糾正道。
楚笑晨一笑，「叫您的名字我還有點不習慣。」
卓然捏起筷子，「這麼說，我只能叫你楚小姐了？」
楚笑晨輕輕抿了抿嘴唇，「那好吧，卓然。」
輕揚唇角，卓然抬手夾了一筷子菜，送到嘴裡，品了品，立刻就讚歎出聲，「好久沒吃過這種感覺的菜了，就好像是吃到媽媽做的飯菜一樣。」
「您……不是香港人嗎？」楚笑晨好奇地問。
「我爸爸是香港人，母親是北京人，我是在香港出生，雖然去過許多地方，可是還是最愛吃媽媽做的家常飯。」
「怪不得，您的普通話說得這麼好。」
「這算是讚美嗎？」
楚笑晨笑起來，「當然算。」
「那你呢，笑晨？」
楚笑晨不解地指指自己，「我？！」
「對啊，我想知道一些，關於你的事情。」
「我？！」楚笑晨吸了口氣，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不知道該怎麼說。」
「譬如，你也是北京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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