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父親名叫伊凡,曾經是我的貼身保鏢,當年因為保護我而死,臨死之前,他曾經托付我,照顧你。」
聽到他的話,包括焦琳和焦陽在內的幾個人都是一怔,杜唯也是愣了愣,接著就搖頭吼道,「不可能……」
「不管你相不相信,這都是事實。」肯特公爵皺了皺眉,向手下輕輕揮了揮手,「將他送去警局。」
「不要……求你,先生,不要……我不想進監獄……」杜唯跪爬上來,抱住肯特公爵的腿,「求求你,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你……就當是您原諒我最後一次。」
「這已經給過你數次機會,這已經是對你最輕的懲罰。」肯特公爵無動於衷。
杜唯眼中閃過冷色,猛地抬手,已經從袖中抽出一把匕首,狠狠地刺向肯特公爵。
「肯!」
焦琳尖叫一聲,猛地衝過來,護在肯特公爵面前。
肯特公爵扶住她的胳膊,轉身,用自己的身體護住她,匕首刺入肯特公爵的後背。
彭!
槍聲再次響起,焦陽和兩個保鏢同時開槍,數顆子彈同時射入杜唯的胸口,杜唯身體抽了抽,無聲地倒下去。
「琳,你還好嗎?」肯特公爵關切地詢問著妻子。
「我沒事……」焦琳站直身子,看到還插在他身上的匕首,立刻驚呼出聲,「你受傷了?!」
「快點準備車子,送他去醫院!」焦陽急吼出聲。
幾個人急急地將肯特公爵扶下樓,坐上汽車趕往醫院,焦琳按著他手臂上的傷口,只是緊皺著眉。
「琳!」肯特公爵伸過另一隻手掌,「你能答應我,不離婚嗎?」
「別說了,我們先去醫院!」
「答應我!」
「好,我答應,我答應你,你不要再說話了。」
「對不起。」肯特公爵喘了口氣,「這件事情我應該早點向你解釋清楚的,之前,都是我不好……」
「肯!」焦琳緊緊地握著他的手掌,「不要再說了,這件事情,我也有錯,我應該相信你的。」
之前,肯特公爵也曾經向她解釋過,可是因為杜唯說過的話,焦琳一直心存芥蒂,再加上肯特公爵的強勢和固執,這件事情一直也沒有說清楚。
焦陽坐在副駕駛席上,也是雙眉緊皺。
很快,車子就趕到醫院,肯特公爵被送進急診室搶救。
焦琳站在手術室外,緊咬著嘴唇。
「他不會有事的,相信我!」走過來,扶住她的肩膀,焦陽輕聲安慰。
……
……
夜盡天明。
天空飄起小雨,雨滴從打開的天窗縫隙裡流進來,滴到莫北的臉上,冰涼。
莫北睜開眼睛,看到的是落滿雨點的天窗,焦陽已經不知去向。
他,走了!
莫北坐直身子,身上焦陽的西裝滑落,環視一眼車子,看著空蕩蕩的車廂,莫北抿了抿唇,整理好衣服,她拿過焦陽的衣服披在身上,推開車門。
秋雨迎面落下,她控制不住地打了一個寒顫。
此時,才剛剛是凌晨時分,河邊安靜得一個人也沒有,一張便簽紙從西裝上滑下來落在地上,莫北彎身,撿起那張字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