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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
普羅旺斯。
果然,如僕人所說,雖然現在已經是九月初,古堡外的薰衣草田內卻依舊有不少花在盛開。
夕陽西下,餘輝如溶金,將整個大地都塗上一層金粉。
花田里,洛峻和秦晚晚正奔跑著追逐,兩個小傢伙不時發出清脆地歡笑聲。
洛小茜套著一條白色的寬鬆裙裝,站在花田外,身邊站著皇甫若。
剛好秦嵐最近在法國這邊有活動,皇甫若特意帶了秦晚晚隨行,到城堡這邊住幾天,聽說洛小茜也到了這裡,母女倆立刻就從自家古堡趕過來。
「時間過得真是快!」皇甫若看著遠處的河水,「現在想起來,好像咱們兩個在河邊聊天的事情還是昨天一樣,這兩個小傢伙卻都已經這麼大了。」
「是啊!」洛小茜拉緊被風吹起的外套,「現在看著這裡,總感覺這一切就好像一場夢一樣。」
上一次來這裡,還是五年前皇甫若結婚的時候,那時候,秦晚晚和洛峻還在她們兩個的肚子裡,時隔五年她才終於又有機會站在這裡,看到花田里盛開的熏衣草,洛小茜難免感慨。
「媽媽,快過來。」
遠處,秦晚晚揚起小手,大聲向皇甫若呼喚著。
「來了。」皇甫若揚聲答應,「我過去看看。」
「好。」洛小茜笑著答應,並沒有跟著她一起走進花田。
她已經查過她的過敏源,只限於玫瑰花粉,不過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她還是沒有貿然地走進花田,只是站在這裡遠遠地看著兩個孩子玩。
車子緩緩地駛進古堡,冷子墨下了車,一眼就看到站在花田邊的洛小茜。
一片深紫色的花田邊,她站在夕陽裡,身上的白裙黑髮被風飄搖而起,只是一個背影卻依舊是那麼美。
五年了,時隔五年,他終於有機會看著她這樣站在花田邊的樣子。
下了車,輕手輕腳地走過來,冷子墨脫下外套輕輕披到她的肩頭,人就從後面擁住她的腰身。
「不冷嗎?」
她轉過臉,對他露出微笑,輕輕搖頭,看著他帶著血絲的眼睛,微微皺眉。
「又熬夜了?」
他笑,「沒辦法,你不在我身邊,我睡不著。」
洛小茜故意撇嘴,「這麼說,是我的錯了?」
冷子墨輕笑出聲,抬手將她被風吹起來的長髮從她的臉上理開,手臂擁著她看向遠處的花田,「好像有點晚了。」
「怎麼會。」洛小茜也和他一起看向花田的方向,「你看那裡的落日,還有這些花,我現在就能看到,明年春天時,它們盛開的樣子,是不是很美?」
花期是快要過了,不過,她相信,明年、後年、以後的每一年……這裡的花田都會燦爛盛開。
眼中有風景,自然看到的都是美麗。
冷子墨轉過臉,看著她的臉。
夕陽如金粉,在那樣的光影中,她的臉頰晶瑩的幾近透明,有一種如玉一般的質感,那張臉,無論什麼時候看,似乎永遠看不膩。
「是,很美。」
她轉過臉,看著他,「我是說風景。」
「你就是我眼中最美的風景。」他輕抬她的下巴,垂臉吻上她的唇。
……
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