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她的兒子是混蛋?!
焦琳臉色頓冷,猛地收回腳步,轉過身來看向他。
「他是我的兒子,我是他的媽媽,我有見他的權利,還有,我不允許你這樣罵我的兒子,因為你沒有資格。」
「他也是我兒子!」肯特公爵的聲音也高起來。
那個混蛋,從家裡逃走也就罷了,現在回倫敦竟然連家也不回,難道他是真得不打算認他這個父親了嗎?
焦琳看著台階下的丈夫,臉上露出冷笑,「你兒子,你還記得他是你兒子嗎,我以為你已經忘了,你還有陽陽這個兒子呢!」
「你這話什麼意思?」肯特公爵皺眉。
「什麼意思你心裡最清楚,不要以為,你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提起,因為我覺得……噁心!」焦琳轉身,急急地向樓上跑去。
一路衝上樓,走進二樓自己的書房,她重重地摔上房門,連吸幾口氣,才稍稍平靜了點,從包裡取出手機,撥通助理的號碼。
「夫人,您好!」
「現在有多少可以挪動的資金。」
「六億上下。」
「好,全部轉到augus的戶頭,越快越好。」
「好的。」
掛斷電話,焦琳走到書架前,拿過放在書架上面的一瓶烈酒,倒進杯子,緩緩地啜飲起來。
今天,已經是她嫁入肯特家族的第三十個年頭。
這一樁婚姻原本沒有任何感情基礎,不過就是兩個家族的一次聯姻而已,當晚母親跪在她的床頭求她,因為家族面臨著巨大的危機,如果得不到肯特家族的資產支持,無法度過難關。
最後,焦琳答應了,於是第二天,她被母親套上漂亮的衣裙,帶到這間府邸。
那一年的她,剛剛十九歲,肯特公爵二十四歲,十九歲的焦琳,年輕而美麗,多年研習古典樂的她,有著普通女孩少有的知性之美。
那時候的肯特公爵同樣英俊而優,說話談吐十分紳士,雖然說不上喜歡,至少他並不讓她討厭,既然無法挽回,她也試著開始接受他,那時候她一直專心於音樂,從來沒有談過戀愛。
兩個人可以說是先結婚後戀愛,他的紳士與疼愛讓她不自覺地動心,肯特公爵不僅是她的丈夫,也是她的初戀。
二個人也曾有過幾年的快樂時光。
如果不是某天那個男孩突然出現在她面前。
「我是肯特公爵的兒子。」
他閃動著那對淺棕色的大眼睛說。
事實上,他不用說話,她也能猜得出來,那個男孩和肯特很像,不像她的兒子陽陽,80%都繼承她的基因。
當時她與他結婚四年,他們的兒子焦陽三歲,而那個男孩卻已經五歲了。
從那之後,這個城堡裡就少有歡笑。
將杯子裡剩下的酒液全部倒入口中,任苦澀的液體將心都辣得抽疼起來,關掉燈,焦琳轉身走到書房的沙發上,矮身坐下,書房裡,一片黑夜,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只有沉重的呼吸聲,似乎是在透露著某種不平靜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