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陽跟著她上樓，目光中是盯著她的背影。
「你瘦了。」
這是二人走進書房之後，他說的第一句話。
莫北輕吸口氣，轉過臉的時候臉上已經有淡淡笑意。
「看來我的減肥效果還不錯，連你都看出來了。」她向沙發揚揚下巴，「隨便坐，你想喝什麼，咖啡？」
她的語氣那麼自然，自然就好像兩個人只是普通的朋友，昨天才剛剛見過面一樣。
「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他問。
她聳聳肩膀，「你是指什麼？」
「你瘦了，而且臉色不太好。」焦陽掃一眼書桌上的電腦和報表，「很忙嗎？」
「有點，所以我不能給你太多時間。」莫北笑了笑，「十五分鐘，可以嗎？」
「用不了那麼久。」焦陽向前邁了一步，將二個的距離拉短了些，「小北，我喜歡你。」
莫北大笑出聲，「行了吧，你大老遠的跑過來找我，就是為了和我開這個玩笑，今天好像不是愚人節吧？」
焦陽沒有笑，「我是認真的。」
「焦陽，我真得很忙。」莫北轉身，向辦公桌一指，「公司最近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我剛剛接手，好多業務需要熟悉，你也知道，這些事情我原本並不擅長……」
「這些天，我一直在找你。」
「我知道，之前不靠而別是我不對，我不應該在那個時候離開公司，可是我也是有原因的，我……」
「那盆雛菊開花了。」
莫北手指一歪，件上放著的簽字筆順著件滑下去，摔落在地，彈了一彈，落在焦陽的腳邊。
他彎身將筆撿起來，走過來放在桌上，然後就在她面前停下。
二個人之間，近得只有一步之遙。
「這些天，我想了很多事情，我這次來找你，就是想要告訴你，你贏了。」焦陽自嘲地笑了笑，「你已經成功將我帶出小茜的陰影，只是現在我重新陷入了一個陰影裡，你要幫我。」
「這麼說，我要恭喜你嘍！」莫北靠到書桌上，「等你結婚的時候，記得發請柬給我，我一定包一個大紅包，以彌補之前我不告而別造成的損失。」
「我說過，我是認真的，不是開玩笑，那個人，就是你！」
焦陽的墨眸深沉地落在她的臉上，他也些不明白，她為什麼會是這樣的反應。
他不是情商的低能兒，他一直很懂女人，他也能感覺到，之前莫北對他的在意，只是因為那個時候他的心中全部都是洛小茜，故此一直刻意地逃避，與她保持著距離，眼下的事情發展完全超過他的想像，甚至與他的設想完全是背道而馳的。
「小北，我知道我當初對你很冷淡，我也知道我這樣突然跑過來，你可能會難以接受，之前的事情，我要向你道歉，希望你給我一個機會。」
眼前這個男人的語氣，可以用謙卑來形容。
其實，他有什麼錯，他不過是那麼深地愛過另一個女人而已。
莫北的心，忽得疼起來。
「好了。」她輕笑出聲，「焦陽，你這樣玩的話我可是真得要生氣了！」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