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是死,只是上天堂去了。」
「真的嗎?」
「嗯,你沒有聽說過嗎,秋天的螢火蟲的故事?」
「是什麼?」
「你知道螢火蟲為什麼發光嗎?」
「不知道。」
「它們發光是在尋找它們的愛人,夏天的時候它們找到自己的愛人就會死,但是,有的螢火蟲會一直找啊找到,一直找到秋天,如果能夠找到秋天的螢火蟲就會有奇跡發生……」
「奇跡是什麼?」
「就是……很神奇的事情。」
「那我希望這只螢火蟲不要死,可以嗎?」
「如果你不想讓它死,就要放開它,讓去找它的愛人,明年的時候他就會有很多孩子。」
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螢火蟲,卻要放掉?
秦晚晚看看瓶子裡的螢火蟲,到底還是善良戰勝了自私,用力擰開瓶蓋,她小心地將那只發光的小蟲子倒出瓶子,螢火蟲飛出瓶子,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圍著二人繞了一圈,才繼續向前飛去。
「你看到了嗎,它剛才圍著我們繞圈,它一是聽到我們說話了。」
「我想……也許是吧。」男孩子不忍拆穿那個美麗的謊言,他已經長大了,不再是可以輕易被這樣的事情騙到的年紀。
「明年我一定要來這裡看螢火蟲。」秦晚晚用小胳膊抱住他的胳膊,「你呢,你會來嗎?」
「我?」男孩子搖搖頭,「我不知道。」
「來嗎來嗎。」她輕晃著身子撒嬌,「到時候,我們一起來。」
男孩子被她纏得沒辦法,只好勉強答應,「好吧,如果明年還有這種夏令營,我一定來。」
「我們拉勾,不來的是小狗。」
男孩子看看她滿是希翼的大眼睛,「可是,我真得不能保證,因為我家在很遠的地方,明年不一定能不能來。」
「那就後年,大後年……或者大大後年?」
對於秦晚晚來說,所謂的後年大後年也不過就是一個時間而已,她跟本就不懂這其中的概念是什麼,只是固執地伸著小手,想要與他相約。
「那好吧,我只能答應你,以後有機會會再來這裡看螢火蟲。」男孩子到底是拗不過她的堅持,伸過手來與她的小手指勾在一起。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忘……」秦晚晚晃著小手,與他勾手,最後還忘移過拇指,與他的拇指碰在一起「蓋章」。
男孩子縮回手去繼續背著她向前走,秦晚晚就湊過小嘴上在他臉上響響地親了一下。
「你又幹什麼?」男孩子有些猝不及防。
「我喜歡你。」秦晚晚將臉靠到他的肩膀上,「可惜我已經說過要嫁給默默了,要不然,我好想嫁給你,默默總是罵我笨蛋,你就不會。」
男孩子笑出聲來,「那你就嫁給我好了。」
「那你會彈琴嗎,默默彈琴很好聽。」
「當然。」
「那你比默默還勇敢嗎?」
「當然。」
「那你長大了會比默默帥嗎?」
男孩子側臉看著她,「我們兩個現在誰帥?」
秦晚晚很認真地看看他的臉,「好像……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