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可以的。」野狼笑著開口。
「我知道你可以,不過我有事情有點緊,所以我要你快點。」冷子銳道。
野狼沒有再堅持,任由他將扶進洗手間。
替他將藥瓶掛在牆上的掛勾,冷子銳退出來關上房門。
片刻,野狼重新走出來,他又將其扶回病房上。
「什麼事,您說吧?」野狼重新靠到枕上,迅速抬起腕子抹了一把額上的汗。
「我問過醫生,你的傷口恢復得很好,過幾天會為你安裝義胎,不過你傷口初癒,可能會些磨損,你的婚期要不要推後?」冷子銳裝著隨意地口氣問道。
野狼一笑,「婚禮已經取消了。」
「為什麼?」冷子銳抬起臉,一對墨眸目光銳利地看向他的臉。
「因為……」野狼垂著臉,「小宋她反悔了。」
「小宋反悔了?」冷子銳眉尖微皺,「為什麼?」
「誰願意嫁給一個殘廢啊,這不是挺正常的嗎?」野狼語氣很平淡。
冷子銳輕咳一聲,「你應該知道,我學過犯罪心理學,審訊這方面很在行的。」
野狼迅速抬起臉來看了他一眼,迎上冷子銳的視線,野狼知道他已經看出自己是在撒謊,抿了抿唇,他向上揚揚唇角,「頭兒,我和你說實話吧,是我提出來的。」
「原因?」
「我喜歡上別人了。」
「誰?」
「隊裡的衛生員,就是小趙,您見過的,他爸在路政裡面工作。」野狼側臉看著窗外,「她來看過我,她說,他爸說了,只要我願意,他爸能把我安排到路政,還說會把四環邊那套房子給我們當婚房。」
小趙喜歡野狼的事情,冷子銳也知道,那個女孩子冷子銳並不看好,為人虛榮輕浮,之前還曾對他示過好。
「她不適合你。」
野狼笑了笑,「什麼適合不適合啊,娶了她,我能少奮鬥十年。」
冷子銳看著他已經拆掉紗布的臉,如沈一舟所說,野狼臉上雖然添了數道傷口,並卻沒有影響那張臉,眼前的這個男人的側臉很英俊,和小宋真得很配。
「野狼。」冷子銳沉聲開口,「如果你有什麼問題,說出來,我可以幫你解決,我知道,你不是那麼虛榮的人。」
「誰說的?!」野狼猛地轉過臉,「頭兒,這些你跟本理解不了的,因為你從來就不缺錢,所以你跟本就明白缺錢是什麼感覺,知道我們老家現在的房多少錢一平嗎,去年還是八千,現在已經漲到一萬了,你知道像我這樣的回老家之後我能掙多少錢嗎,幹一年都買不了一個廁所,以前是我傻,現在我已經想通了,什麼愛情都是狗屁,這年頭,只有錢最可靠……小宋,讓她見鬼去吧!」
啪!
一計耳朵,狠狠地攉在他的臉上。
野狼的嘴角一下子就破了,血絲溢出來,他感覺到甜腥的血的味道,卻還在繼續說著。
「愛情,對於我這樣的人來說,就是奢侈品,那是你們這些有錢人才能玩的,我們玩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