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捏著盒子,努力控制著心中的情緒,「這個太貴重了……」
「說什麼呢!」許夏一笑,「你可別以為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一點小心意而已,你要是不收的話,那就是看不起我了。」
「那……好吧。」野狼笑了笑,「謝謝許小姐。」
「什麼許小姐,叫嫂子。」冷子銳在一旁打趣道。
「別聽他胡說八道,你叫我許夏就行了。」
「那你們二個先聊一會兒,我出去買包煙。」冷子銳隨便找個借口,然後就向許夏做個手勢,「你陪野狼好好聊會兒天,我一會兒就回來。」
許夏知道他要去和沈一舟說事情,想來應該是與野狼的病情有關,當即笑著答應,「你就別管了,這裡有我呢。」
這功夫,抽屜裡,已經響起嗡嗡的聲響。
許夏忙著拉開抽屜,將裡面的手機遞給野狼,看到來電照片顯示的女孩,她笑著將手機遞給野狼,「這個就是你女朋友吧,好靜!」
野狼笑了笑,接過手機直接掛斷。
「咦?」許夏一臉不解,「你怎麼給掛了……哦,我知道了,我迴避一下,你們慢慢聊。」
她只當是野狼不好意思當著她的面兒和未婚妻聊天,起身要走。
「許小姐,不用!」野狼忙著喚住她,「她也沒有什麼事……」
正說著,他的手機已經響起來。
這一次是一條短信進來,野狼只是掃了一眼就將手機直接關機。
許夏原本在為他削水果,抬臉看著他的樣子,只是心生疑惑,「野狼,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
「沒有。」野狼將手機塞到枕下,語氣隨意地答道,「這就點小事,算什麼啊,安個義胎和正常人一樣。」
許夏心中原本還擔心野狼放不下心結,路上還想了好幾套詞想要激勵他,一聽人家這態度,就知道自己那些腹稿全打開了,當即將削好的蘋果遞給他,「吃水果。」
「謝謝。」野狼接過水果,味如嚼臘地吃著,只擔心她問起電話的事,就故意和她聊起冷子銳在隊裡的趣事,轉移她的注意力。
……
……
沈一舟的辦公室。
冷子銳聽著沈一舟將野狼與他說事情說完,也是皺起眉來,「野狼是個苦孩子,家裡條件確實不太好,你不用管他,你就按最好的標準來,到時候就告訴他是不值錢的就完了。」
「好。」沈一舟點點頭,「這些都是小事,我就是擔心他心裡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有空兒的時候,你還是和他好好聊聊,我接觸過不少這樣的病人,他的反應太平淡了,我總是覺得有點擔心。」
身為外科醫生,沈一舟接觸過不少這樣半路殘廢的病人。
一般來說,正常人都會有一個失落期,可是野狼的表現太平淡了,這完全出乎沈一舟的意料。
冷子銳站起身,「你去開會吧,我回去和他聊聊。」
二人一起離開辦公室,沈一舟去開會,冷子銳就重新回到野狼的病房,還未開口,電話已經響起來。
他挑眉取出手機,只見屏幕上赫然顯示著冷子墨的電話號碼。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