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
後面的車子等不及,按響喇叭。
冷子銳忙著縮回手掌,啟動車子,開過路口。
許夏坐在副駕駛座上,看著他的側臉,只覺得喉嚨裡堵堵的。
直到現在,她才明白,原來他都是故意的,就是想要讓她發瀉發瀉。
垂下臉,看著他手臂上那個明顯的牙印,她只是一陣懊悔。
「疼嗎?!」
「說疼的話會有補償嗎?」冷子銳目光注視著前方,「要不,今晚你在上面?」
許夏心中的那點小歉意瞬間化為怒意。
「滾!」
將臉轉到一邊,她直接去看風景。
冷子銳繼續向前開著車,唇角卻已經向上揚起來。
該說的都說了,該讓她發瀉的也發瀉了,他可不想看她感動的唏哩嘩啦地掉眼淚的樣子。
不知不覺,車子已經開到許夏住的公寓樓下,冷子銳親自下車替她打開車門,「走吧,我送你上樓。」
「那你呢?」許夏下了車,疑惑地問。
如果他真得想留下來,應該將車停到地下車庫,現在他卻只是停在樓門外,似乎並沒有打算留下來。
「是你讓我滾的呀!」冷子銳抬手撐在車上,湊到她的面前,「要不然,我今晚不走了?」
許夏抬起一根手指將他的頭推開,「想得美。」
冷子銳笑了笑,打開行李箱從裡面取出兩隻大紙袋,另一隻手掌就拉了她的手,牽著她走向台階。
他的手掌,大而溫暖,因為多年摸槍,掌心裡有一層薄薄的細繭,還有一些小傷口,顯得並不平整,卻有一種讓人安心的質感。
許夏沒有說話,只是合攏手指,也握住他的手掌。
一路進電梯,上樓,二個人都是保持著沉默沒有說什麼,直到來到自己的公寓門前,許夏打開手包,才突然驚叫出聲,「完蛋了,我……我沒有鑰匙。」
「不用擔心,有你家老公我在呢!」
冷子銳一點也意外,這樣的局面,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隨手從口袋裡摸出一個纖細的金屬絲,捅了兩捅,門嗒得一聲開了。
「怎麼樣,有我這樣的老公不錯吧,這一招,冷子墨都不會。」
「德性!」許夏白他一眼,推門入室,一進門,立刻就將自己往沙發上一扔,「哎,總算回來了,還是家裡舒服。」
冷子銳則提著紙袋往廚房走。
「你提得什麼東西嗎?」許夏靠在沙發上問。
「當然是吃的,你這麼多天沒回家,冰箱的東西肯定都不能吃了,餃子有凍的,也有熟的,熟的我放在保鮮櫃,明早上你用微波爐叮一下就可以吃,生得放在冷凍,以後隨時可以拿出來煮。」冷子銳走進廚房,一邊整理著袋子裡的食物一邊隔著門對她叮囑,「我還帶了些水果之類的東西過來,還有幾袋牛奶和蘇姨做的小點心,你現在要吃嗎?」
許夏哪裡還坐得住,起身走過來,果然見他正將冰箱裡的東西往外扔,然後又將自己帶來的吃的分明別類地各歸其位。
虧得是他,要不然,這些事情她跟本就想不起來,明天早上就只能啃餅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