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了。」
冷子銳捏著那只香煙,大步踏過草坪,走上林蔭路,他轉臉看一眼許夏的窗子,收回目光大步而去。
於他來說,工作就是工作,工作狀態的他從來不會摻加私人感情,哪怕是發生再大的事情,他也不會因此就在工作之中開小差。
對於冷子銳來說,今晚做的事情已經是破了他的先例。
哪怕是父親,哪怕是家中出什麼事情,他也從來沒有過。
許夏是唯一的一個例外。
樓上,臥室內,原本睡得很安穩的許夏卻已經在睡夢中皺眉。
她在做夢,她夢到了冷子銳,他抱著她,溫柔的安慰,還替她包傷口,幫她把手鏈戴到腕上,他似乎還對她說了許多話,只是她記不太清楚了,她只記得,她用力地抱著他,他的身上有很淡的煙味,不過並不讓她討厭……
噗!
她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一把刀,那把刀穿透了冷子銳的胸膛,許夏抬起臉,只見roy站在冷子銳身後,正向他冷笑。
「子銳!」
許夏猛地坐直身子。
「乾媽,你做惡夢了嗎?!」
身側,悅氣稚氣的聲音響起來,洛峻一臉體貼地拿過紙巾,爬上床來,幫許夏擦著額上的汗。
「默默。」許夏定了定心情,擁住小傢伙,「這麼早就起了?」
「不早了呀,已經快八點鐘了。」洛峻坐到她腿上,幫她擦掉額上的冷汗,「乾媽別怕,我媽媽說過,夢都是反的,如果夢到壞事,那肯定就是有好事了,乾媽夢到什麼?」
「我……我夢到你子銳叔叔……」許夏將小傢伙擁到懷裡,嗅著他身上甜甜的奶香味。
「夢到子銳叔叔受傷了?」小傢伙猜道。
「嗯,我夢到他被壞人刺了一刀。」
「就說了,夢是反的,子銳叔叔那麼厲害,怎麼會被壞人刺傷呢。」小傢伙小大人一樣伸過小手拍拍她的背,「乾媽放心吧,子銳叔叔已經在羅馬了,他一定會和爸爸一起把媽媽救出來,帶我們回北京。」
許夏看著他的樣子,只是搖頭自嘲,自己這麼大的人還要一個小孩子安慰,如果讓那個傢伙知道,肯定又會嘲笑她,連洛峻都不如。
「嗯,一定是。」她努力讓自己振奮起來,抬起手來摸摸洛峻的小臉。
看到左手腕上的彩虹手鏈,許夏疑惑地皺起眉。
昨天晚上的時候,她明明把手鏈和戒指握在手裡,怎麼會戴到手腕上的,還有……這紗布,她明明扯掉了,怎麼又裹到傷口上了?
難道,那不是夢,是真的?!
或者,是她記錯了?
……
「乾媽怎麼了?」小傢伙看她看著自己的手掌發呆,擔心地開口,「傷口很疼嗎,要不然,我幫你吹吹吧?」
「沒事。」許夏回過神來,安慰地向他一笑,「這點小傷算什麼呀,只要默默在,乾媽一點都不疼。」
「那乾媽一定餓了吧?」洛峻站起身,「我去幫乾媽拿早餐。」
「乾媽又不是病人,等乾媽洗把臉,我們一起去。」許夏挑被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