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有一種魔力,可以讓最世故的人變得天真,也可以讓最理智的人變得感性敏感。
哪怕是冷子銳,也難以逃脫這個魔咒。
他看似溫和,事實上和大哥冷子銳一樣是眼裡揉不得半粒沙子的人,又哪裡會接受許夏所謂「買給別人的衣服」,他邁步走進浴室。
許夏聽著浴室的門閉緊的聲音,只是在心中暗罵自己笨。
明明是給他買的,就不能找到一個漂亮的理由送給他嗎?
探手將那枚彈殼從領間捏出來,看著上面小小的字跡,她輕輕用指腹摩挲著彈殼,懊惱地皺眉。
浴室裡,冷子銳打開冷水,站到水柱下。
想像著別的男人也可能會走進這間浴室,甚至可能會與她共浴,甚至還有可能與她在這裡……
彭!
他一拳擊在牆壁上,拳頭擊在牆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哪怕只是想像出來的情景,他跟本就無法忍受,別人有可能碰過她這個事實。
牆上,雜物架劇震,上面放著的瓶瓶罐罐立刻就搖晃著掉落下來。
幸好冷子銳眼急心快,迅速伸過手去接到手裡,重新放回架上。
抬手抹住額頭,冷子銳將頭伸到冷水下衝了沖,好一會兒才將胸口那一團怒意壓了下去。
關掉開關,抹掉臉上的水,他這才拿過浴巾擦掉身體,裹在腰上走出浴室。
聽著他走出來腳步聲,許夏忙著將彈殼塞回衣領,隨手從茶几上拿過一本之前看到一半的書在手裡。
看一眼腕上的防水表,冷子銳直接走到外面,拿過帶回來的藥油,坐到她的身側,自然地拿到她的一隻腳來放到自己腿上,幫她塗藥。
許夏垂下手中的花,看向他的側影。
他身上只裹著浴巾,露出精壯的後背,標準的倒三角身材,即沒有半點贅肉,肌肉也是極順滑,並不是那張誇張。
他的皮膚是健康的淡淡麥色,雖然很細緻,卻絲毫也不會給人女氣的感覺。
冷子銳的背上,有不少深深淺淺的傷疤,但是,並不會給猙獰的感覺,只是透著男人的粗曠和狂野,頭髮上的水沒有擦乾淨,一顆水珠滴下來,從肩頭滑下來,緩緩順著他微彎的背滑下來,消失在浴巾內。
都說女人對男人是一種誘惑,事實上,反過來也是一樣。
看著他如雕塑一樣完美的背影,感覺著他的手掌,溫熱地滑過肌膚,許夏只是不自覺地心跳加快。
咬住下唇,她舉起手中的書。
看書看書,許夏同學,可是,書上寫得什麼呢,為什麼這些字她都不認識?!
臥室安靜得只有兩個人的呼吸聲。
冷子銳仔細為她塗好藥油,然後就用手掌幫她按壓著腳腂,雖然個子很高,她的腳卻並不是很大。
皮膚白皙的像玉一根,每一根腳趾都很是纖長,指甲是漂亮的粉紅色,在燈光下,反映著瑩潤的光澤。
「疼嗎?!」
看著她勾起的腳趾,冷子銳輕聲問道。
身後,沒人回應。
他疑惑地轉過臉,只見許夏手中捧著一本書,臉在書後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