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銳很清楚,他能夠說服冷子墨將徐菲和這個孩子的命能留下,已經是非常難得。
如果這個時候,敢有人再為徐菲求情,冷子墨的脾氣再上來,到時候只怕是連他也控制不了局面。
從小和冷子墨一起長大,冷子銳很清楚,那個人的脾氣究竟是什麼樣子。
現在,眼鏡蛇還沒有解決掉,他不能再讓事情節外生枝。
五年前,冷子墨和洛小茜因為唐銘而分開,這樣的事情,不能再重演了。
「我哥和小茜能走到今天真得不容易,你們就不要再去為難他們了!」冷子銳抿了抿嘴唇,「而且,這一次,就算是小茜答應,我也不會答應,徐菲必須進監獄!」
沈一舟輕輕點頭,「我明白,我會轉告若若他們。」
冷子銳抬手扶住他的胳膊,語氣就輕鬆起來,「怎麼樣,婚禮都準備差不多了吧?」
「現在,就差你了。」沈一舟淡笑道。
「我?」冷子銳邪笑,「是不是要我指點你點兒房中術?!」
「我馬上都當爸爸了,你連女朋友都不知道在哪呢,我還用你指點。」沈一舟白他一眼,「別廢話啊,伴郎是你的!」
「行,沒問題!」
「那就這麼定了,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沈一舟向他一笑,轉身要走。
冷子銳抬手抓住他的胳膊,「飯盒給我吧。」
沈一舟收回腳步,將飯盒遞到他手裡,「子銳,難為你了!」
冷子銳捏著飯盒,手指收得很緊,「這兩個混蛋,他們有什麼資格當父母?!」
現在這個時候,最難作的人就是冷子銳。
身為冷家人,冷子墨的弟弟,洛峻的叔叔,他有足夠的理由對徐菲冰冷仇恨,可是身為整個事件的負責人,他同樣也要對徐菲的安全負責,而那個沒有任何過錯的嬰兒,他也同樣有同情和憐憫。
情與法,恨與愛,這個分寸該如何掌握,就算是對於冷子銳,也是一個非常的考驗。
沈一舟無話可說,只是拍拍他的肩膀,轉身離開。
冷子銳走回來,將飯盒送給一個手下,「等會她錄完口供,給她送進去,不要告訴她是誰送的。」
隔著玻璃,看一眼病房內的幾人,冷子銳大步走出住院樓,來到吸煙區,從口袋裡摸出一隻煙,不等他點燃,他的手機已經嗡嗡地震動起來。
屏幕上,許夏二字格外明顯。
「這臭丫頭,又玩什麼?」看到這個名字,冷子銳很自然地露出笑意,把玩著香煙,他抬手將電話接通送到耳邊,「親愛的,又想我了?」
「子銳,快來救我!」電話那頭,許夏的聲音似乎都快要哭了。
冷子銳輕笑出聲,「我承認,你除了會唱歌之外還挺會演戲,回頭讓我哥安排你去演個電影,沒準能進軍奧斯卡。」
「冷子銳,我不是演戲,是真的,我開著車出來玩,現在人在郊外呢,車子不知道怎麼回事,發動不起來了,你快點來救我,這裡連路燈都沒有,我都快凍死了!」說到這裡,許夏還重重地打了一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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