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菲將整理好的報名表遞到他手裡，一名工作人員輕點播放鍵，大屏幕上的視頻資料立刻播放起來。
一個穿著黑色t恤，畫著煙熏裝，胳膊上露出刺青的女孩出現在屏幕上，「我叫沈小寧，二十歲，家在天津。」
「沈小寧，請問，你為什麼來參加華夏偶像的海選呢？」
「因為我要賺錢，我想出名，我需要一個機會！」
聽到這句話，冷子墨的腦海中彷彿有道驚雷炸開，接下來這個叫沈小寧的說了什麼，唱了什麼，他跟本就沒有聽到。
他的頭好疼，腦海中突然響起一個悅耳的聲音，說著同樣的話。
「因為我要賺錢，我想出名，我需要一個機會！」
然後，那聲音唱道。
「口是心非，你深情的承諾都隨著西風飄渺遠走。
癡人夢話，我鍾情的倚托就像枯萎凋零的花朵。
星火燎原，我熱情的眼眸曾點亮最燦爛的天空。
晴天霹靂，你絕情的放手，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
……」
冷子墨注視著眼前的大屏幕，可是他沒有看到沈小寧，他看到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女孩，身材纖瘦，身上套著白色的襯衫，襯衫上有燈光，看上去就彷彿是在發光一樣，淺藍淺藍的牛仔褲，乾淨得彷彿雨後初晴的天空，他努力想要看清她的臉，可是那張臉卻是模糊地看不清楚。
「該死！」
抱住頭，他壓抑地低吼出聲。
「冷總？！」注意到冷子墨異樣的臉色，徐菲擔心地晃晃他的胳膊，「您怎麼了？！」
桌邊的幾個工作人員的目光也全部集中到冷子墨身上。
冷子墨回過神來，煩燥地從椅子上站起身。
「你們繼續，我有些不舒服，去休息一會兒。」
將手中的報名表放在桌上，他轉身離開會議室。
「我們繼續吧！」徐菲拿過報名表，「大家覺得這個沈小寧唱得怎麼樣？」
「這女孩，明顯是東施效顰嗎！」一名工作人員語氣鄙夷，「竟然會選擇洛小姐五年前的台詞，明顯是想要藉機炒作。」
「哦，我說的，她說得這句話怎麼這麼熟悉呢！」另一名工作人員感歎出聲，「對了，《華夏偶像》第一季的時候，洛小姐報名的時候說過同樣的話，冷總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個不高興啊？」
徐菲輕輕敲敲桌子，「好了，八卦到此為止，這個沈小寧，直接pass掉，下一個！」
整個會議足足開了三個多小時，等到徐菲拿著入選的五十人的報名表走出會議室的時候，外面已經是黃昏時分。
抱著電腦和件夾，徐菲輕輕敲響冷子墨辦公室的門。
門內，冷子墨雙手交叉在胸前，手指抵著下巴，一對墨眸注視著門的方向，臉上滿是沉思的神色。
剛才的事情，他已經仔細想了幾個小時，剛才出現在他腦海中的畫面，那樣的深刻，一點也不像是幻覺。
那句話，他確確實實聽誰說過，可是他想不起來，想不起來那個女孩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