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提到洛小茜與冷子墨,皇甫若只是皺眉,「說起來,我到現在還是不明白,他們兩個究竟怎麼了,小茜怎麼說走就走了呢?」
「你問我們,我們問誰去!」沈一舟歎了口氣,「不過我也真是奇怪,子墨當年那麼愛小茜,小茜突然走了,他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好像這世上就沒有這個人似的呢?」
皇甫若歎了口氣,「他……已經不記得小茜了。」
「什麼?!」沈一舟和佟亞同時驚呼出聲。
「具體是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有一次,我們一家三口和他一起吃飯的時候,我不一小心說出小茜的名字,當時秦嵐一個勁地瞪我,結果你猜他說什麼。」皇甫若放下手中的杯子,「子墨哥特淡定地問,『小茜是誰啊?』」
「他……是不是裝得呀?」佟亞皺起眉。
「我當時也這麼想,不過秦嵐說不是,秦嵐說,他和子墨聊過,子墨哥好像真得把小茜忘了,不光是小茜,還有世界城的房子,還有他在效區買的那個農場,還有好多事情,好像他都不記得了,秦嵐還看到他吃止疼藥,問他怎麼了,他只說頭疼,後來才向秦嵐說了實話,說是他覺得他的大腦好像出了一些問題。」皇甫若皺著眉看向沈一舟,「一舟哥,你聽說過這樣的病例嗎?」
沈一舟用手指輕敲手中的茶杯,「人的大腦記憶能力是有限的,我們不可能記得每一件事,不過小茜對於冷子墨肯定是非常深的記印,不可能隨便忘掉,而且,他也沒有腦損傷之類的,理論上這種事情應該是不可能發生的,除非……」
「除非什麼?」皇甫若緊張地問。
「除非是受了非常大的刺激,這就好像我們說過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一樣,人都有自我保護的功能,大腦也一樣,有些事情,在非常的刺激之下,大腦會產生自我保護機能,我想,子墨他可能是不能接受小茜的離開,所以才自我封閉了關於小茜的記憶。」沈一舟聳聳肩膀,「當然了,我這只是推測,畢竟我不是這個專業,之前我只是旁聽過關於大腦記憶的課程。」
「說起來,我真是想不通,那樣相愛的兩個人,為什麼要分開呢?」佟亞道。
「他們二個應該是產生了很大的分歧吧,要不然小茜也不會這樣一走了之。」
「哎,有時候我看著子墨哥孤單一個人,我真得心裡好難過,小茜那麼愛他,怎麼就捨得走呢?!」皇甫若說著說著,已經有了些哭腔。
「若若!」佟亞坐到她身側,安慰地扶住她的肩膀,「畢竟我們不是當事人,如果不是有非常的原因,小茜肯定不會走的,這件事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你也就不要多想了。」
「我就是……今天晚晚過生日,我想起我和小茜那會兒在法國一起聊天的事情,我就忍不住……」皇甫若吸吸鼻子,「小茜當時還懷著孕,你說她能去哪兒啊!」
聽著她的聲音,佟亞和沈一舟也沉默著沒有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