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感覺著自己異樣的情緒,冷子墨在心中低罵出聲。
他竟然會對一個在墓地裡哭泣的女孩,一個連臉都沒有看到的女孩,只是看了一眼她的後背,就想要她!
他真是瘋了!
猛轉身,冷子墨大步離開灌木,小跑著奔到遠處的溪水邊,捧起冰冷的溪水連著洗了好幾把臉,這才將那股異樣的情緒壓了下去。
抬手,抹掉臉上的水珠,他長長地吁了口氣。
突然又站起身來,大步走回灌木從邊。
一個足以讓他失態的女人,他至少要看看她什麼模樣。
灌木叢邊,早已經不見人影。
冷子墨挑眉看向下山的路,只見一個身形高挑的女人正慌慌張張地向著山下急行,身上合體的黑色套裝勾勒出她纖細卻不失優美的線條。
似乎是走得太急,她下台階的身體,身體突然劇烈一晃,差點摔倒,他心中一緊,不過還好,她迅速地穩住身形,並沒有真得摔到,他這才心中一鬆。
女子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樹林後,看不到了。
冷子墨抿了抿有些乾澀的唇,收回目光,轉身準備離開,視線卻捕捉到草地上似乎有什麼東西。
那是一隻珍珠耳釘,上面鑲著一顆圓潤的白色珍珠。
冷子墨翻身跳過灌木叢,彎身將地上將那只珍珠耳釘撿起來。
剛才,他注意到,女人的右耳上戴著耳釘,只不過,後面的塞子似乎有些鬆了,想來是因為走得慌亂,才把這個東西落在這裡。
兩指捏著那顆耳針,冷子墨輕輕用指腹摩挲著上面鑲著的那顆珍珠,感覺著那珍珠濕潤的手掌,眼前情不自禁地又閃過女人的耳垂,還有她纖細的頸,剛剛壓下去的**便又開始蠢蠢欲動。
「真該死!」
他懊惱地低罵,揚手將那顆耳釘從手中丟出去,轉身走向草坪外,走了兩步,又重新退回來,彎身從草地裡將那顆耳釘撿起來,握在手中,這才大步地走出草坪,向著山下走去。
手插在衣袋裡,他的手指還在情不自禁地把玩著那個耳釘。
洛小茜慌慌張張地下了山,大衛看到她下來,立刻就下車幫她打開車門,坐到車內,洛小茜這才長長地吸了口氣,「開車,快點!」
大衛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坐在後座上,氣喘吁吁的自家老闆,用英關切地問道,「您沒事吧?」
「沒事。」洛小茜抿了抿嘴唇,臉色已經恢復許多,「走吧。」
「你的耳釘好像掉了一隻。」大衛一邊開車,一邊提醒道。
耳釘?!
洛小茜抬手摸摸耳朵,果然,左邊的還在,右邊的一個卻已經不見蹤影,她忙著在車座上尋找起來。
這對珍珠耳釘,是去年生日的時候,兒子送給她的生日禮物,她一向並不喜歡戴飾物,除了頸上冷子墨送她的項鏈之外,她戴得最多的就是這對耳釘。
今早出門的時候,她記得很清楚是戴在耳朵上的,怎麼會沒有了呢?
找遍車子也沒有找到,她立刻就抬起臉詢問大衛,「大衛,我剛剛離開的時候,戴在耳朵上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