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頭疼?」
注意到她的動作,坐在一側的唐銘,溫和地問道。
唐銘的年齡與冷子墨相仿,氣質卻是截然不同,淡灰色的西裝,微長的碎發下,是一張俊朗的臉龐,鼻樑上一隻細邊的眼鏡越發為他添加了幾分書卷氣。
「沒什麼。」許佩搖搖頭,「你怎麼會到這裡來?」
唐銘聳聳肩膀,笑得溫潤,「剛剛見了一個朋友,從旁邊的茶吧裡出來,聽到有人喊救命,所以走過去看一下,沒想到竟然是你,怎麼喝這麼多酒,是不是心情不好?」
「別說我了。」許佩不想多聊自己的事情,「你不是一直在歐洲嗎,怎麼想起回國了?」
「公司在北京開了一個辦事處,我過來看一下,過幾天就走。」唐銘的目光隔著眼鏡緩緩地將她從頭看到腳,最後落在她削瘦的臉上,「你好像瘦了!」
許佩淡淡一笑,「你又沒見過我,怎麼知道我瘦了?」
唐銘眼中閃過一抹異色,臉上的表情卻沒有太多變化,「你不是給我發過照片的嗎,忘了?」
許佩抬手摸了摸臉,「那好像是半年前的事情了吧,這麼久了,你還記得。」
「你的眼睛告訴我,你最近過得好像並不怎麼愉快。」唐銘轉過身子,關切地看向許佩的臉,「是不是在國內過得不開心?」
許佩掩飾地笑,「沒有啊,挺好的,我上次發電郵不是告訴你了嗎,我現在在帝視,和子墨一起工作。」
唐銘還要再說什麼,車子已經在一處五星酒店外停下,司機下了車,幫唐銘拉開車門。
許佩伸手想要開門,唐銘已經先行一步來到她的這邊,幫她將門打開,一手護住車門,一手就扶住她的胳膊,「小心點。」
扶著她走進酒店大堂,唐銘向開門的門童紳士地點了點頭,然後就帶著許佩走進電梯。
「我的房間是套房,你先在這裡休息一晚上,明天我再找人幫你開鎖。」一路帶著她來到九層自己租住的客房,唐銘直接推開一間臥室的門,「這間是主臥,你睡這裡好了。」
許佩忙著拒絕,「不用,我睡……」
「小佩,你和我還客氣什麼啊?」唐銘笑著截住她的話頭,將她扶到床邊躺下,拉過薄被來蓋到她的身上,「你先躺一下,我去拿藥棉幫你清理一下傷口,然後再幫你弄點吃的。」
「沒事,擦傷而已,吃得也不用了,我不想吃。」許佩翻個身,將背對著他,「我想睡一會兒。」
唐銘彎身幫她拉了拉被子,「如果有什麼需要,儘管叫我,我就在門外。」
「不用,你也去睡吧,我就是有點喝多了,睡一覺就好。」許佩道。
「那好吧,晚安!」
唐銘向她笑笑,站起身走到門邊,關了大燈,緩緩地掩上房門。
黑暗中,許佩用手按住悶疼的胃,大睜著眼睛看著陌生的酒店屋頂,眼淚就順著眼角淌下來。
……
……
昆明,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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