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川,他親眼見證了二人那樣的生死大愛,之前又如此高調地宣佈訂婚,這才幾天,怎麼會突然就搞成這個樣子?!
「你別問了,我不想說。」
事情關係到自己的母親和父親,那樣的事情,她說不出口。
甚至就連她自己都無法接受,母親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雖然父親在家的時候一向不長,可是二人一直表現得那樣恩愛,每次爸爸回家,幾乎都會將所有的時間留給母親,幫她洗碗,幫她洗菜,甚至幫她洗腳……
那個男人是將自己的妻子當公主一樣寵著,母親怎麼可能背叛這樣的父親?!
「我知道,這是你們兩個的事,做為朋友,我不應該問得太多。」看著她緊抿著唇,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的樣子,焦陽努力控制著自己想要將她抱到懷中安慰的想法,「我只是覺得你……你們快樂。」
「對不起,焦陽,你真得不想說。」洛小茜垂著臉道。
「那……好吧……」他抬手拍拍胸口,「雖然我們之間只有偉大友誼,不過,我不介意將我的肩膀借給你靠一下。」
洛小茜抬起臉,極勉強地對他笑了一下,「我能上樓呆會兒嗎?」
「當然!」焦陽起身讓開路,用調侃的語氣說道,「我的書房隔音很好,如果你需要發瀉一下,可以去那裡,左手邊第二間。」
洛小茜沒有出聲,只是轉身上樓,沒有去書房,她徑直前到二樓的露台上。
焦陽在樓上猶豫了一會兒,到底是放心不下,輕手輕腳地走上來,只見她背對著他坐在露台上,胳膊抱著雙腿,下巴放在膝蓋上,微彎的背瘦得可以看到骨頭,彷彿一座孤單的雕像。
看著那個單薄的背景,他的心再一次控制不住地疼起來。
生平第一次,因為一個女人,他這樣的患得患失。
從口袋裡摸出一隻煙,放在唇間,他緩緩地坐到地板上,靠著牆含著香煙,卻並沒有點燃。
一男一女,就這樣沉默地坐著。
她站在露台上,他就在黑暗的廊道中,如天使守護著自己的女神。
這一坐,就是整整一夜。
她沒有睡,他自然也是睡不著。
直到,臥室裡,鬧鐘響起來的時候,焦陽才站起身,走進臥室關掉鬧鐘來到走廊,只見洛小茜依舊保持著之間的姿態,他向她的方向走了兩步,然後就折身回到客廳,從茶几上抓起電話,撥出一個號碼。
……
……
冷家大宅。
冷子墨皺著眉睡在枕上,沈一舟坐在他的旁邊,亦在打瞌睡。
一旁,掛在架子上的藥液剛剛換過,正在一滴一滴地緩緩地流淌著。
床側小櫃上,冷子墨的手機突兀地響起來。
沈一舟剛剛直起身子,冷子墨已經霍得起身,抓過電話。
「有消息了嗎?」
電話那頭,片刻沉默。
「我是焦陽。」
冷子墨眼中的那一抹亮芒一下子就暗淡下去,「你有事嗎?」
電話這頭,焦陽抬臉看一眼樓梯的方向。
「洛小茜,在我這兒。」
然後,他道出自己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