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心疼,更多的卻是生氣。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是她身上的傷和此刻的狀態都表白必然是出了什麼大事。
他要問問那個混蛋冷子墨,怎麼能讓自己的女人搞成這樣?
「不要!」聽到他提到冷子墨的名字,洛小茜只是急急地伸過手來,拉住他的胳膊,「不要打給他,求你!」
冷子墨說過,當初正是因為「那個女人」,所以才讓他與父親決裂,而他也因此連母親的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
洛小茜很清楚,死去的母親在他心目中是多少重要的存在,而「那個女人」就是她的媽媽。
她是他的「仇人」的女兒,她是他最恨的那個的女人,一想到這個事實,她的胸口就悶得幾乎要無法呼吸。
現在,她不想見他,更不敢見他。
她真得害怕,害怕他對她的冷漠和躲閃,害怕他對她說再見。
感覺到手臂上她手指的力度,焦陽重新轉過身,審視地看著她的表情。
「和他有關?」
他的語氣中有難掩的怒意。
「不是的,不是他的錯!」洛小茜縮回胳膊,沙著啞子開口,「焦陽,我想好好地想一想,讓我一個人呆會兒,行嗎?」
焦陽注視著她的許久,終於還是再次妥協,「我扶你到樓上客房,你先休息一會兒。」
洛小茜點點頭,他就位住她的胳膊,將她扶到樓上客房,又去取了一套自己的運動裝來送給她,「換下髒衣服,好好睡一覺。」
「我去洗個澡。」洛小茜接過衣服。
「直接上床!」他伸臂攔住她,「你身上的傷口,暫時不要接觸水的好。」
「可是,我太髒了。」洛小茜垂臉看著自己髒兮兮的小腿。
都什麼時候了,她還在擔心把他的床弄髒。
看著她的樣子,焦陽的心都已經皺成一團。
「洛小茜,你到底當不當我是朋友?」他控制不住地低吼出聲,吼完了,又後悔,將她拉到床邊躺下,他抬手拉過薄被蓋到她身上,「報歉,我……我不該對你發火,你現在發著燒身上還有傷,不適合沾水,好好躺著,一會兒我拿藥上來。」
「謝謝。」她啞著嗓子道謝。
門鈴聲響起,焦陽轉身奔下樓去,從助理手裡接過他吩咐她送過來的東西,「今天我不能去公司,有任何事情先由你處理,急事的話再打電話給我!」
助理答應一聲離開,他就將東西全部提到樓下的客房。
小心地打開裝早餐的盒子,將裡面還冒著熱氣的粥放到桌上,他笑著看向洛小茜,「餓了吧,來,吃飯。」
洛小茜轉過臉,看著他手中的粥,目光觸到桌上的藥和一旁裝在紙袋的衣服,情不自禁地想到了冷子墨。
這一切,那麼熟悉。
記得,那一次,在em,她發燒的時候,他也是這樣,為她準備好熱熱的粥,還有藥和衣服。
她的心,再一次刺疼起來。
以後,再也不會有那樣的時候了吧?!
「我不餓。」她小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