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她想清楚,他的吻已經落下來。
洛小茜跟本沒有辦法再思考,只是在他的吻中發熱發燙。
空氣完全被他奪走,她幾乎快要無法呼吸。
那個吻,不知道有多久,似乎很短又似乎有一個世界那麼漫長,就在她以為自己要被窒息在這個吻中的時候,他終於放開了她唇,轉爾去吻她的鎖骨。
「等一下!」
洛小茜喘息著開口,一開始就發現她的聲音奇怪微沙微啞,彷彿那不是她的聲音。
「怎麼了?」
冷子墨輕聲詢問,卻依舊沒有放開她,唇舌在她的頸間,一下一下地吻著,手掌亦已經輕車熟路地解開她的衣扣。
「戀愛不是應該從約會開始的嗎?」
男女交往,不是應該先從約會開始,然後牽手,接吻,最後才是到這一步的嗎?
「你有空嗎?」
他吻著她的耳垂問。
「嗯?」
全身酥癢,她微縮起身子,有點不明白他為什麼問這個。
冷子墨抬起臉,近在咫尺地注視著她的眼睛,「我們現在開始約會。」
約會?
在枕頭上!
有這樣的約會嗎?!
「可是……」
她還要再說什麼,他已經壓過來。
……
……
完成了她與冷子墨的「第一次約會」之後,洛小茜很快就在疲憊之中沉沉睡去。
冷子墨看著她燈光下泛著潮紅的小臉,卻沒有半點睡意。
剛從大洋另一邊回來,他的時間還保留著另外一個狀態。
輕手輕腳地起身,替她拉好薄被,冷子墨隨手從櫃子裡拿出一件睡衣披在身上,在樓下的浴室裡洗了澡,他隨手點一根雪茄,注意到琴房的門開著,他走過去想要關上房門,藉著從客廳透進去的燈光注意到鋼琴上放著的幾張稿紙,他好奇地開燈走進去,拿起鋼琴上的稿紙。
「因為不經意穿過你的生命線,擾亂你的琴弦
……」
稿紙上,正是洛小茜在他離開那天晚上,寫得那一首新歌——《偶爾的交集》。
在歌詞中,她淋漓盡致地表達出了那種想愛又不敢愛的情緒。
冷子墨是懂歌的人,看著那些歌詞,亦已經明白她的感受。
看到那句,「我只是你偶然的風景,你卻是我生命中最亮的一筆」時,他的心又是一疼。
這個丫頭,怎麼能如此自卑?!
她哪裡知道,她才是他生命中最亮的一筆啊!
心中瞬間升起無數的情緒,冷子墨將手中的雪茄放在一旁小桌上的煙灰缸裡,坐到鋼琴前,隨手從架上拿過鋼筆,略一沉吟,便在空白的曲譜的上面寫下了三個字《只有你》。
然後,他抬手落上琴弦,已經多年不曾親自寫過歌,而且從出道以來從來沒寫情歌的冷子墨第一次開始寫情歌。
第二天,洛小茜直睡到快到中午才清醒過來。
轉眼不見冷子墨,她沒有奇怪,那個工作狂,肯定又去工作了。
她抬手摸向桌上的手錶,注意到床頭燈上粘著的便條,抬手揭下。
「冰箱裡有早餐,記得加熱。」
熟悉的字體,自然是來自冷子墨。
時間顯示,已經是十一點多鐘,洛小茜慌亂地挑被起身,片刻之後,又重新躺回枕頭。